右手扶着腰间的手枪,王卫东大步走了过去。
此时那些小年轻们,已经来到了四合院门口。
他们抽下车子把上的钢丝锁,顺手把自行车推倒在地上。
这年头的自行车多金贵啊,就跟后世的豪华轿车一样。
平常人有了自行车,都会异常的珍惜,平日里走路恨不得扛着自行车,晚上睡觉恨不得把自行车藏在被窝里。
青皮们把自行车推倒,以显示自己跟一般人不一样。
带头的那位是京城大流氓潘格。
这年代,京城的“顽主”逐渐落寞,“流氓”悄然崛起。
他们比顽主更狠,胆子更大。
其中潘格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以敢说敢做,能磕能拼,不畏权势黑恶,闯出了人人耳闻的“有名流氓三千多,只有潘格最能磕”的名号。
潘格身高不满五尺,团脸儿悬胆鼻,四方口,身材干枯瘦小,却能够让一米九的大高个,乖乖的叫一声哥,可见其能力不凡。
流氓也要吃饭,潘格除了在街头上逞凶外,也要接一些“订单”,帮别人解决麻烦,收取一些感谢费。
当然,身为大流氓的潘格不是什么“订单”都接了,为了维持自己的侠义形象,他从来不会干那种欺负孤寡的活儿,你要找他办事儿,首先得有理。
这不,今天潘格今天就接到了一个“有理”的活。
一个老朋友开的饭店,被人在一夜之间洗劫一空。
由于这年代私家饭店属于非法的,那老朋友没办法报告给派出所,正好得知潘格现在干这个,便把这事儿委托给了潘格。
那老朋友在京城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所给出的报酬自然不菲。
更重要的是,潘格当年落难的时候,人家拉拔过潘格一把,对潘格来说,那就是救命之恩。
潘格这种流氓,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要是不帮老朋友查出来罪魁祸首,他以后就别在外面混了。
偷饭店的人明显是老手,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不过潘格还是凭借聪慧的大脑,发现了一丝端倪。
饭店的门并不是被人撬开的,这说明偷饭店的人有饭店的钥匙。
而在整个饭店里,有钥匙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老板,一个是老板的亲戚,另外一个就是老板聘请来的八级厨子。
再加上那八级厨子,第二天并没有出现,嫌疑人几乎在瞬间锁定。
潘格按照老朋友提供的信息,带了十几个兄弟,找到了四合院。
看着那朱漆斑驳的大门,潘格阴沉着脸点点头:“兄弟们就是这里了,那个何雨柱住在中院,咱们冲进去把他揪出来!”
“好!”那些小年轻们最喜欢干这种活。
大院里住的都是老百姓,没有什么危险,能够尽情的展现自己的威风,而且,等完事儿了,潘格肯定会请他们在东来顺搓一顿的。
那些年轻拎起钢丝锁,就要冲进大门里,一道伟岸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站住!”
那些小年轻们没想到会有人拦路,前面的停住了脚步,后面几个脑子不灵活的,反应慢了一拍,收不住脚,径直撞在了前面的人身上,本来整齐的队形,瞬间混乱起来。
“诶诶,你踩到我脚了。”
“踩就踩了,你想怎么着?“
“好啊,你牛批是吧,咱们单练!”
“哼,谁怕你!”
正在以自己的小兄弟们为骄傲的潘格,看到这幅场景,忍不住捏了捏眉头。
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那两个已经比划起来的小年轻,这才悻悻的停住手,互不服气的看了一眼,约定等会再比试。
真是一帮脑子不好使的家伙。
潘格腹诽两句,扭头看向罪魁祸首。
当看到王卫东身上穿着考究的中山装,脚上穿着锃亮的皮鞋,手腕上戴着有外文字母的手表,潘格打消了松开了手中的钢丝锁。
他缓步走上前,拱了拱手:“兄弟,我是西直门的潘格,今儿要来这儿办点事儿,麻烦您行个方便。”
潘格是个有脑子的人,能成为大流氓,除了他善于逞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一双招子很亮,打眼一看,就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要不然就算他长了八个脑袋,现在坟头上的草也长三尺高了。
眼前这位主儿,就这一身穿着打扮,就不是一般人儿,再加上他身上带着久居上位者独有的气势,潘格决定先礼后兵。
潘格出乎意料的有礼貌,让王卫东有些吃惊,手从腰间松开,上下打量潘格两眼,笑道:“朋友,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我是这四合院的一大爷,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进去,把里面闹得鸡飞狗跳吧,还不如你把事情讲清楚,咱们两个好好合计一下,看这事儿该怎么个章程。”
这话说得有表有里,既给了潘格面子,表示了自己的立场。
潘格倒是没有动怒,反倒是他身后的一个小年轻不干了。
冲上前,挽起袖子大声吼道:“你算是哪个,也敢在我们潘爷面前说三道四,你去西直门那边打听打听我们潘爷,那可是鬼见愁的角色,趁着我们潘爷没有动怒,你现在麻溜滚....”
“砰!”
潘格只觉得眼前一花,没能看清楚王卫东是如何动手的,那个小年轻就仰着脸躺倒在地上,鼻孔鲜血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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