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金蚕蛊射入我的胸口,我瞬间意识全无。
不清楚过了多久,等我突兀再有意识并随即睁开双眼,我身上不着寸缕,正躺在,用不知名材料做成的冰凉地板上。
我立刻爬起来同时,在心里急声呼唤闽小念。
闽小念毫无回应后,我稳稳心神,开始任选一个方向,缓步戒备前行。
四周黑漆,以我之眼只能看到黑暗。
我双脚所踩过的地方,皆是用同一种材料做成的冰凉地板。
除了我的脚步声,我耳所能及处,再无多余动静。
我没懂自己此刻身处的环境算是什么环境,但我之前失却意识是源于金蚕蛊入体。
我此刻正经历的,十有八九是金蚕蛊入体带给我的后续反应。
我朝着一个方向走上良久,也没能有多余发现后,就此顿住脚步盘膝坐在冰凉地板上面。
随着时间流逝,没有任何变化的死寂黑漆环境,不但没能让我情绪崩溃,反倒让我的心渐渐沉淀下来同时,曾经往事,在我眼前一一再现。
再忆往事,我无悲无喜心中不起半分波澜。
随着回忆终结到金蚕蛊射入我胸口那刻,盘膝状态的我双掌合十闭上了双眼,在心里默念自己之前曾看过的经文。
合掌,不是双手作秀而是恭敬万物。
念佛,不是累积数字而是清净心地。
我心中虔诚恭敬万物,无欲无求。
我从不曾忘记过,史泽人师父的临终遗言。
待在骆慕白家冥品店的日子里,我会翻阅背诵繁多经文,也是受了史泽人师父临终遗言的影响。
我此刻会合掌念佛,不为任何,仅仅是从心而为。
久久之后,我进入心无挂碍状态。
史泽人师父曾提过,禅定,不是长坐不起而是心无挂碍。
随着我心无挂碍,我俨然已首次进入禅定状态,有温暖感觉即时包裹我全身。
温暖感觉,宛如寒冷冬日里的阳光,宛如庄姨的怀抱,宛如骆慕白璀璨笑容,宛如时润生的紧拥。
有泪水,就此溢出我的眼角。
随着我的泪水滑落脸颊,我的禅定状态自破,随即睁开了双眼。
死寂黑漆环境,不知何时已再起变化。
有微微白色光晕,已出现在我的正前方。
我就此起身,循着那白色光晕而去。
随着我抬步前行,我隐隐听到闽小念的急切呼唤声。
我在心里回应着闽小念,但闽小念貌似无所觉。
随着我脚步继续,我越发能听清楚闽小念的声音。
我持续在心里回应着闽小念,但闽小念始终无所觉。
如此情况我猜测,只等我到达白色光晕处,我大约就可以真正恢复意识。
我此刻所处环境,大约是自己的意识。
心起猜测后,我前行的脚步顿时迟缓不少后,再停下了脚步。
其实,不再真正恢复意识也好。
我待在这里,再不用面对多余事情。
随着我顿住脚步,我瞬间身处浔埔村的景象之中。
我唇角勾起,边苦笑自己的意识竟是还有挽留功效,边环顾四周。
我距离我和庄姨的蚵壳厝只有几步之遥,庄姨正坐在门口,手里攥着一大把时令鲜花,教时润生如何插花。
随着我面朝蚵壳厝,庄姨和时润生同时抬头望向我。
庄姨温柔浅笑着朝我摆手,时润生璀璨笑容即时快步迎上我,牵起我的手。
时润生的手穿过我的手,没有任何温度,但我依旧立刻扬起大大笑容,配合着他的动作,跟他做出十指相扣的形状。
能够再见庄姨和时润生,我顿时爱上了自己的意识的这个挽留功效。
我愿意,永坠在这甜蜜的幻境之中。
“主人,你还有我,我只有你。你如果决定再不醒转,我该怎么办?”正在这个时候,闽小念的声音再次传来。
它的声音,带着浓浓哭腔。
闽小念的话语,让正仰头望着时润生的我,眼眶酸涩难挡,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继续活着,虽然要继续面对很多事情,但我还有闽小念,闽小念只有我。
我如果死去,闽小念将不复存在。
我亏欠闽小念的太多太多,如何都该努力的活下来。
随着我心念改变,周围幻境渐渐消散。
我想要紧攥着时润生的手,想要拥抱着庄姨,但我的双手只能穿过他们的身体什么都抓不到。
周围幻境在我眼前彻底消失后,我仰起头将眼眶里的泪水憋回去,再继续前行。
我已决定再不流泪,已又破功,如何都不能再继续破功。
随着我再抬起脚步,白色光晕突兀迸射出耀眼白光,我不适紧闭了双眼再随之睁开双眼间,已真正恢复意识。
我正虚弱不堪的躺在吊脚楼的地板上,闽小念眼角湿润着,身形悬在我上空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吊脚楼里,一片狼藉。
两位蛊婆,正一左一右的端坐在我身边,斗鸡一样死盯着对方。
随着我睁开双眼,闽小念抬起前爪捂着双眼闪身进入我体内,两位蛊婆的目光即时关注向我。
不明现况的我随即再次紧闭了双眼,任由两位蛊婆如何唤我,都不再有多余反应同时,心中叹息着问询闽小念,两位蛊婆怎么停战了。
闽小念哭腔声音告诉我,我顿失意识没多久,本事不相上下的两位蛊婆就休战开始谈判了。
两位蛊婆的谈判结果是,如果我就此死了,她们两个将会来个生死之博。
如果我还能再活过来,它父亲的主人保证三个月内不再找王婆任何麻烦,但要求王婆要保证我三个月内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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