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李丰带着一众小青年吵吵把火的要往楼上跑,我急忙招呼王攀。
这个废渣虽说胆子一般般,好在反应不算太慢,急忙抄起两把椅子跑过来救场,等他凑到我跟前,我夺过一把椅子,劈头盖脸的就往下抡。
万幸楼梯不算宽,只能同时允许两个人并排,再加上我身处的位置居高临下,比较容易使上劲,三两下就把冲在最前头的李丰和另外一个小伙拍到。
可实在架不住对方人多,一个个前仆后继的往上猛蹿,丝毫不在意踩到前面的同伙,眨巴眼的功夫几把明晃晃的片砍带着破风声,直奔我劈砍而来。
我赶紧抡椅子,对方的刀刃“咣咣”几下剁在椅子腿上,好悬切住我的手,把我吓的泛起一后背的白毛汗。
“看鸡毛,过来搭把手!”
见王攀六神无主的站在旁边,我暴躁的臭骂:“这帮逼可不认识你,不知道你爹姓甚名谁,让他们冲上来,铁定先给你蛋黄捏爆!”
“诶诶,我来了!”
王攀如梦初醒一般,也赶紧举着椅子凑过来,照葫芦画瓢的学着我的样子,往下猛招呼。
我俩和楼梯中那群如狼似虎的小年轻中间就隔着把椅子的距离,可随着越来越多楼下人加入,前面的家伙被推搡着不由自主往前移动,我感觉被他们冲破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咣咣咣!”
又是几把片砍隔着前排呼啸着朝我们飞过来,我下意识的往下缩脖,对方抓住机会往前冲击,我被撞得控制不住往后倒退半步。
“妈呀!”
旁边的王攀惊呼一声,突兀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片砍不偏不倚卡在他左手臂上,鲜血染红他的衣服,哗哗的往外喷,这家伙也吓得嗷嗷尖叫。
最前面的小伙借着他暴露出来的空当,趁机冲上楼,好几只手一齐薅拽我的身体,还有几个人抢夺我手中的椅子,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人冲上来,直接将我团团包围,另外一波人直接将王攀淹没。
人堆中,传来在王攀哭爹喊娘的求饶声。
此时我还顾得上管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像只大海中漂泊的小船,被这帮人拉扯的左摇右晃,尽管一直拼命挥舞椅子,可根本挣扎不开,随时有可能被他们推倒。
“嘭!”
就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一声闷响泛起,距离我们几米开外,李俊峰丢掉刚刚拿着的扎枪,捡起洪震天的家伙式,冲天花板放了一枪,随即一把抓起来贺金山,枪口顶在他太阳穴上,恶声恶气的骂咧:“嘴挺严的是吧,不会吭气是吧!”
听到枪响,所有人全都不约而同停驻,望了过去。
“他们不是...不是我的人。”贺金山一手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肩胛,一边“嘶嘶”倒抽着凉气,哭腔十足的吆喝:“兄弟们,给我三分薄面,全退吧...”
“嘣!”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李俊峰枪口下移叩动扳机,贺金山的左大腿上瞬间出现一个潺潺冒血的窟窿,疼的再次“哎哟哎哟”嚎叫起来。
“不是你的人?”李俊峰粗暴的薅扯贺金山衣领摇晃两下:“你特么忽悠二傻子呢,自己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里面有几个还穿着你狗场的工作服,来,我给你三秒钟时间回忆,到底能不能说了算,三...二..”
“嘣!”
枪声再一次响彻整个大厅,贺金山左腿处又多出一个血窟窿,这回疼的丫直接站不住了,瘫软的往下滑动身体,同时操着破音呼喊:“全给我滚下楼,全部!哎呀妈妈诶,疼死我了...”
围簇在我周边的小青年们闻声,一个接一个的转身离开。
不多会儿,二楼大厅里,就只剩下我们几个,刺骨的寒风顺着破洞的落地窗“呼呼”的往里灌,吹的人既冷又精神。
洪震天两眼无神的坐在地上,嘴唇不住蠕动,像是在叨咕什么,贺金山虚不拉几几乎挂在李俊峰身上。
全场最为镇定就属陆国康,从我们干起来到结束,他好像就没挪过屁股,始终保持一手端碗,一手持筷的坐姿。
见我们所有人全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又从火锅里夹一筷子肉,滋溜滋溜塞进嘴里,不知道是烫着了,还是辣到了,“呼呼”的往外喷了几口热气。
我望了眼倒在地上,满身是血的王攀,我喘着粗气踢了他一脚询问:“死没死?没死吱一声。”
“回家,我要回家,太尼玛吓人了,呜呜呜...”
王攀一激灵坐起来,抱住脑袋干嚎起来。
确定狗日的没啥大事,我气喘吁吁的朝李俊峰的方向走了过去:“其他人呢?”
“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和皇上。”李俊峰抬头看了眼我,苦笑着缩了缩脖颈:“哦对,还有楼上替我拽着绳子的李新元。”
“啥意思?”听到他的话,我心底立时间泛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的狗场是私人会所,来的时候,小九特意找人打听过,人家还特意跟有关部门申请了什么进出许可证,简单来说,没有他允许,咱们这都属于私闯民宅。”李俊峰一把将贺金山丢地上,一脚踏在他肚子上,半蹲身体解释:“没意外的话,巡捕这会儿要么在来的路上,要么就已经把这里包围,我们哥几个商量过,如果让牲口或者车勇过来,属于丢芝麻捡西瓜,完全犯不上,最后决定抽签,我和皇上运气好,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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