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消防通道里跑出来。
一条踉踉跄跄的身影速度飞快的打我对面狂奔而来。
那人穿件黑色夹克衫,脑袋上套顶港台枪战片里常见的那种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匪帽,手里还抱着一杆锯断枪管的五连发。
见到我挡在过道中间,那家伙表情疯狂的直接抱枪指向我怒吼:“滚开!”
我条件反射的想要往旁边闪躲。
“嘭!”
就在这时,走廊里的一间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垃圾桶径直砸在那人的身上。
狗日的反应不及,脚底一打滑,直接笨拙的摔倒在地上。
紧跟着就看到吕哲从刚刚飞出垃圾桶的那个房间里蹿了出来,一脚重重跺在那名悍匪的脑袋上,然后毫不犹豫的铲飞对方手里的五连发,接着又是连续几脚狠狠踏在悍匪的身上。
那悍匪也不是盖得,明明已经倒下,慌乱中愣是抱住吕哲的小腿肚子,将他给掀翻在地。
倒下后的吕哲一点不怂,如同一匹恶狼似的爬起来直接骑到对方肚子上,抡圆拳头“嘭嘭”就是几下,接着又拿胳膊肘当武器一下接一下的凿在悍匪的脸颊上。
起初悍匪还能挣扎着躲避,挨了几铁肘后便失去了反抗能力,只得像个沙包似的挨收拾,最后干脆也不还手了,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喘大气。
“曹尼玛的,就这点身体素质,你还学人当亡命徒!”吕哲扶着墙壁爬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抬腿在悍匪脸上盖了一脚。
“踏踏踏..”
走廊顶头杂乱的脚步声泛起,地藏表情阴沉的撵了出来,单手揪住那小子的衣领将他从地上粗暴的拎了起来,另外一只手照着对方的肚子“咣咣”就是几记老拳。
看了眼墙角的摄像头,我朝着地藏摆手示意:“别在这块闹腾,有什么事情回病房里说。”
几分钟后,某间病房里。
我、地藏、吕哲一眼不眨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悍匪来回打量。
此刻他脑袋上的匪帽已经被拽去,露出一张不超过二十岁的青涩脸庞,小伙长得很平常,就跟街边的甲乙丙丁一样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可能就是他那双未经人事的透亮眼眸和吓得如同筛糠一般瑟瑟发抖的身体。
地藏指了指病床朝我介绍道:“狗东西明显知道皇上就在这间屋子,刚才推开门照着病房放了一枪,完事扭头就跑。”
靠近墙边的病床上被子微微隆起,旁边还有几台“滴滴”作响的仪器,冷不丁瞅着就好像是床上躺着个人,此刻雪白的被罩让干出来一个巴掌大的窟窿,里头的棉絮飞的哪哪都是。
扫视小伙几秒钟,我径直走到他旁边出声:“你是替谁干活的?”
小年轻胆怯的跟我对视一眼,又耷拉下脑袋。
“老弟,这是医院!死亡证明对于我这种特殊人群来说并不难开,开完以后,你身上的心肝脾胃肾我还能马上找到买家,你信么?”我低头俯视他,一字一顿道:“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只给你半分钟时间考虑。”
小伙撇撇嘴,仍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多余跟他废话,喜欢拿这玩意儿捅咕人是吧,来,我让你好好感受一下子!”地藏抓起对方刚刚使的“五连发”,枪管对准他脑袋:“三..二..”
“呜呜..”小伙瞬间动了,哑然的指了指自己嘴巴和耳朵,脸上挂满惊惧。
“哟呵,装聋哑?”地藏“咔嚓”一声将子弹推上膛,枪口下压,威胁的狞笑:“今天你特么就算出门没揣声带,我也得逼着你给我啊喔呃衣无与,最后再问你一遍,给谁干活的,人在哪?”
“呜呜呜..”小伙眸子里闪烁着泪光,哀求的不住晃动脑袋。
“不说是吧,行!”地藏点点脑袋,直接回头将手里的家伙什递向吕哲:“来兄弟,这笔功劳送给你,把他做掉!后续不用你操心,相信你朗哥将来肯定加倍重用你,我替你打包票!”
“啊?我?”吕哲怔了一怔,很是不可思议的指向自己。
“废话!”地藏白楞他一眼,不由分说的将“五连发”塞到他手里,淡然的努嘴:“跟你朗哥屁股后面办事的,手里没三五条人命官司,你咋让他放心把后背交给你?”
接过家伙什,吕哲不自然的猛吞几口唾沫,愕然的看向小伙。
小伙立时间吓得连连磕头,嘴里含糊不清的“呜呜”的哽咽,而吕哲明显呆滞的杵在原地,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应该怎么做。
见他半晌不动弹,地藏似笑非笑的开口:“怎么了兄弟,不希望老板对你亲睐有加呐,或者你有点啥别的想法?”
“不..不是大哥。”吕哲干咳几下:“这好歹是条人命,而且又涉及到偷袭龙哥,我觉得..觉得咱们还是问清楚的好,万一有什么差池,到时候..到时候..”
“你不敢,还是不忍?”地藏声音骤然变冷:“又或者说你认识这小子?”
吕哲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认识这种人,我在上京总共也不认识几个人..”
“那就干掉他!”地藏冷冰冰的打断。
“呼..”
吕哲深呼吸两口,怯弱的抱起“五连发”,枪口缓缓对准小伙的脑门。
小伙彻底吓瘫了,裤裆处湿漉漉的大一片,满眼是泪的晃动脑袋,口中发出“阿巴..阿巴..”的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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