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肚子担忧和复杂,我迟迟进入梦乡。
一夜无话,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
而吵醒的我电话,竟是李凡打过来的。
瞅着手机屏幕,我似笑非笑的自言自语:“看来,他这一宿应该是没怎么合眼。”
“喂凡哥,考虑的怎么样了?”等他打第二遍时候,我才慢吞吞接起。
李凡瓮声瓮气的出声:“见面聊吧,电话里说不清楚,最重要的是你也不想听我毫无营养的保证。”
“行啊,我在办公室等你,不过你最好一次性把我想要的全带过来,我在你身上的耐心,不剩多少了。”我大咧咧的应声。
李凡担忧的叹了口气:“那你跟地藏说清楚,我可不想刚走出医院就被无缘无故狙杀。”
“只要你不乱跑,他肯定不会动手。”我应承了一句。
跟他结束通话后,我又联系了一下张星宇,随即换好一身干净衣裳、又泡上一壶好茶,耐心等待。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姚军旗和李响最先扣开我的房门。
李响顶着俩深深的黑眼圈,嘴唇干裂,身上带着一股子很呛鼻的烟臭味,想来他可能也是昨晚上的失眠大军之一。
姚军旗比他状态要好上不少,不过精神状态也很萎靡。
“旗哥快请进。”我客气的将二人迎进屋内。
人生在世,其实活的就是份虚荣,甭管是王侯将相还是贩夫走卒,拼尽全力的向上攀爬,说白了不就是想证明自己活的比别人好嘛。
所以只要有外人在场,我始终都会对姚军旗保持三分谦逊和奉承,尽可能的让他感觉自己高人一等。
把姚军旗迎上座,我才掉头给李响打招呼:“响哥大驾光临,真的是让我这儿蓬荜生辉啊,不过响哥最近的睡眠质量是不是不太好啊?”
“王朗,你有点没完没了。”彻夜不眠估计已经把李响的好脾气打磨的一干二净,他都懒得跟我多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咱们的矛盾之前不是已经解开了吗?你为什么要给我录音?”
我舔舐嘴唇,笑着反问:“录啥音?”
“不就是上次,我在你这里承认,郭老三和我...”李响脱口而出,说着说着他意识到有点口误,马上瞪眼停止:“又来这套是吧!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哈哈哈。”旁边的姚军旗顿时笑了,拍着自己大腿瞄了眼我开腔:“小朗啊,咱做人做事得有时有晌,你和响哥可能之前确实有些小矛盾,既然解开了,就没必要再锁上死扣,咱别的不说,就冲你弟弟跟响哥的小姨子是情侣,你们是不是就该比别人更近一些?”
“没毛病,我也这么想,关键响哥看不上我们这群泥腿子。”我认同的点点脑袋,随即又耸了耸肩膀头,朝李响道:“响哥,前面的事情咱可能翻篇,可眼下的事情,您怎么说?”
“眼下什么事?”李响梗脖反问。
我挑动眉梢反问:“哥啊,你来我这儿图的是什么事?不就是为了李凡吗?既然提到李凡,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您让他潜伏进我们公司,究竟是打着什么算盘?”
李响马上情绪激动的低吼:“什么叫我让他潜伏进头狼,我告诉你,我压根都不知...”
“哥,有理不在声高,降点分贝,大家耳朵都不背。”我不气不恼的摆摆手:“我知道您肯定不会承认,那么我就简单问您俩小问题,第一,李凡跟你什么关系?”
“他是我...”李响磕巴一下,声音极小道:“是我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过我们关系特别不好,我压根不知道他混进了头狼,如果不是念在血脉关系,我肯定不会管他。”
“好,姑且当做你事先不知情,也姑且相信您和您弟弟的关系很一般。”我笑呵呵的打了个响指:“他混进我公司,奔的就是你我对话的录音笔,如果不是他告诉你,你可能并不知道被录音的事情,这你不能否认吧?”
李响五官僵硬的点头:“嗯,或许是吧。”
我转过身子看向姚军旗发问:“旗哥,换做是您,您会相信一个跟您关系很一般的弟弟,为了录音笔只身潜入某家公司吗?特别提示,在潜入之前,您这位弟弟对他要潜入的公司是做过专门调查的,很清楚自己将要面对一群穷凶极恶的亡命徒,如果一旦暴露,小命随时交代,您信吗?”
我当然知道李凡潜入我们家,肯定不是为了帮李响,但却必须得把脏水泼到李响的身上。
就眼下的情况分析,李响绝对不会允许李凡被干掉,而李凡本身就是个落魄的可怜蛋,能压榨出来的价值太有限了,想要利益最大化,那还得是李响这只鹏城的触顶级大拿。
面对我的盘问,姚军旗挺不好意思的干笑几声。
李响气喘吁吁的低吼:“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让李凡这么做,我和他的关系真的特别特别不友善。”
“关系不友善,您为什么要帮他?难道你不清楚我是个特别难说话的人吗?”我抚摸着下巴颏浅笑:“为了一个关系不好的弟弟,去给自己厌恶至极的盲流子卑躬屈膝,响哥很伟大嘛。”
“笃笃笃...”
房间门这时候被人从外面叩响,接着魏伟探进来脑袋,讪讪的一笑:“大哥,贺总来了,说是您请他过来的,让他来这边,还是去会客室等你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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