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老爷们是不要面子的,更没有哪个当爹的能容忍自家孩子在自己面前被人凌辱。
方豪庭之所以把姿态放到如此之低,无非是因为方便受制于人。
“王先生..”
见我不言不语,方豪庭皱了皱鼻子,又朝我轻唤一声。
杵在原地沉默几秒钟,我昂头看了眼周围的一圈兄弟,随即望向四爷:“大叔,您真请吃饭啊?我这家口貌似有点庞大,真怕一顿给您吃回解放前。”
“哈哈哈,酒逢知己千杯少,实在不行我贷款也得给你们支一桌。”四爷楞了一下,接着爽朗的哈哈大笑:“吆喝上你家所有人,甭管来多少,我全请!”
“谢四爷厚爱。”我装模作样作揖。
“走啦走啦,属实饿的直迷糊..”
“咱家兄弟都有点素质昂,待会大佬请吃饭,谁也不准狮子大开口。”
看我点头,车勇、三眼、苏伟康几人忙不迭朝我们兄弟招呼。
“脸给你了,啥也不为,就为了你是个父亲,我也有父亲,我自己也是父亲,答应我的别洒水,不然咱下回唠的可就是殉葬文化。”我搓了搓脸蛋子,直视方豪庭。
说完后,又冲小富翘起小拇指:“告诉敖辉,他在我眼里就是这个,以前我看不上他,以后我看不起他,你好好活,玩命的活,再借给你几天时间,好好的准备后事,回头我找你索命。”
不等他再回应任何,我转头就走。
片刻后,我、张星宇和车勇钻进车里,尾随在五个4车牌的劳斯莱斯后面,不急不缓的行驶。
“你出发当天,我联系的秦正中,让他想方设法把魏伟和杨晖保出来,然后又致电枯家窑和山城,因为当时我根本猜不透方家搁本地到底有多少人马。”张星宇沉默半晌后,舔舐着嘴皮开腔:“我承认我确实是故意让方便抓的,不然咱根本没有理直气壮开揍的借口。”
“嗯。”我叼着烟卷,没有往下接茬。
“方便是个败家子,这事儿搁本地上流圈随便打听都知道,所以想研究他并不困难。”张星宇继续道:“从迪哥说看到小富开始,我就知道这一战避无可避,所以央求陆峰帮着疏通关系,最起码让咱能全身而退。”
“还有,你知道的,我想听的不是这些。”我把车窗玻璃往下降了一点,沉声道:“说点核心东西,今天累够呛,我是真不乐意揍你。”
张星宇条件反射的往旁边挪动一下屁股,唯恐我会突然袭击,干咳两声解释:“一直叮嘱兄弟们按兵不动,我就是想等小富露头。”
“嗯?”我威胁的扬起嘴角。
“得,我全招还不行嘛,咱们只知道小富来杭州了,并不晓得敖辉是不是也在,所以我寻思着只有把咱逼到山穷水尽,方便他们稳操胜券,最大的尾巴可能才会现身。”张星宇拍了拍自己大腿道:“不过撑到底,狗日的敖辉也没出现,所以我估摸着狗篮子应该并没有跟着来杭州。”
“还不是核心东西。”我咬着烟卷,再次晃了晃脑袋。
张星宇迷惑的拖着长音:“那..你到底想问啥呀,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
我蠕动嘴角轻笑:“迪哥去哪了?小富又是如何挣脱,成功掳到的方便,我不信咱们那么老些人盯着,方便还能突然变身。”
“啊?”张星宇怔了一怔:“我当时注意力还真没在他身上,我一直都在观察那个四爷来着。”
“这事儿你咋不问我昂。”副驾驶的车勇回过脑袋,漏出一抹极其猥琐的笑容:“这事儿谁也不知道,完全是我和老迪的心有灵犀。”
“你俩研究的计划?张星宇忙不迭问道:“快说说?”
“当时那种架势,我和老迪心里都非常清楚,当那么老些人的面给小富干掉,肯定不现实,往大了说,可能会把整个头狼都拖下水,保不齐什么魑魅魍魉躲在暗处,就等着我们痛下杀手,完事把证据甩出去,到时候借给王朗十张嘴,他也解释不清楚。”车勇粗鄙的脱下来鞋子,“蹭蹭”挠了几下脚底板,完事还很恶心的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继续道:“往小了说,我也好、地藏也罢,甭管谁动手,都肯定坐实杀人的罪名,为了小富这儿个狼不叼、狗不舔的玩意儿真心犯不上。”
我认同的点点脑袋:“没错,小富就是个弟弟,甭管是段位和能耐都不值得让咱们一比一交换。”
“再加上方便他老子出现,我们再想实施行动时间方面也有点来不及。”车勇倚靠车座道:“所以我当时就跟地藏偷摸说,咱们可以借刀杀人,甭管小富来杭城的任务是什么,他肯定不想死,类似他那种三等亡命徒,只有有活下去的机会,绝对会孤注一掷,而那会儿唯一能确保他小命的就是方便,所以我俩装作全在看你们说话,放松对小富的压制,接下来的事情就真跟剧本写好一样。”
“别着急夸我聪明绝顶哈,这里头也不全是我的功劳。”车勇嘿嘿一乐:“主要是地藏也分析也很到位,他说甭管小富会不会伤害方便,马科这个逼养的都绝对会沦为弃子,因为方豪庭想要保全儿子,最大的筹码就是他,最重要的一点,通过这么一场小变故,方豪庭得欠咱们一场大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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