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钱!退钱!”
“飞云拳馆打假拳,真特么的不地道。”
“以后再来这狗屁地方我不是人..”
拳台四周的看台上,输急眼的赌徒们一浪赛过一浪的吆喝四起,激昂愤怒的咆哮声似乎要将整个拳馆的房顶都掀翻。
而阿飘跟我说完以后,直接走到八角笼的小门处,冲外面的裁判示意开门。
裁判估计也没遇上过这种画风巨变的对垒场面,一时间有点拿捏不稳分寸,没有马上给阿飘开门,而是拿出对讲机叽里咕噜的询问起来。
扫视一眼地下,朱禄笑呵呵的冲叶小九努嘴:“小九啊,看来你朋友这拳馆今晚要出乱子。”
叶小九豁嘴一乐,饶有深意的将目光投向我:“那不可能,在鹏城,我朗哥出现的地方,乱和不乱,他说了算,是吧朗哥?”
“跟我有个鸡毛关系,风紧扯呼。”我不屑的翻动眼珠子,朝王影招招手:“谢谢朱哥馈赠,咱们撤。”
叶小九一把拽住我胳膊,咳嗽两声:“小朗,你记得这家拳馆的名字不?”
“不是叫飞云拳馆吗,咋地啦。”我迷瞪的回应。
叶小九接着道:“我要告诉你,开拳馆的俩老板一个来自瑞丽,一个来自果敢老街,都是你关系不错的哥们,你有啥思路没?”
“啥玩意儿?”我楞了一下,随即不确定的出声:“韩飞?风云?”
“哥们就是哥们,一个眼神马上意会。”叶小九贱嗖嗖的一笑,揉搓双手念叨:“多了不说,少了不唠,关于你百分之十五的干股合同在我那儿呢,回头你送公司去,风云大哥和韩飞目前都不在鹏城,作为拳馆第三大股东,你是不是有责任去平息目前的突发状况?”
“你是真驴,血统纯种的驴,操!”我禁不住臭骂。
“走啦走啦,风紧扯呼,朱哥啊,我带你去一家倍儿有感觉的大排档吃宵夜,保管你流连忘返。”叶小九完全不理我的茬,一手拉着朱禄,一手搂住姚军旗,同时招呼上陪衬的另外几个富家公子哥,一帮人大摇大摆的离开包房。
我烦躁的骂咧:“诶我去,你让老子咋收拾残局?”
叶小九扭头啧啧道:“那是你的事儿,不然你以为风云大哥和韩飞凭啥给你百分之十五的干股,给你透个小道消息,咱这拳馆一晚上的流水至少在七到八位数之间。”
“咱?那你是干啥的?”我又问了一嘴。
“我是第四股东,旗哥是第五股东,朱哥很有可能成为第六股东,关键我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想解决也没那份实力,撒由那拉..”
叶小九一众已经离开包房,轻飘飘的回应一声。
“退钱!退钱!”
“妈的,老子出门就举报你这破拳馆。”
“比起来东南亚那边的拳赛,这边简直垃圾..”
看台上,赌徒们继续肆无忌惮的怪叫,充分诠释了人骨子里的随众基因是何等的强大。
扫视一眼闹哄哄的观众席,王影担忧的问我:“王朗,你打算咋处理啊?”
我深呼吸两口,清了清嗓子,走到围栏后面,提高调门吆喝:“来,都静一静,我是飞云拳馆的老板,有什么想法冲我表达,另外咱别起哄,一个一个说。”
群愤激昂的赌徒们立时间纷纷昂起脑袋望向我。
人就是这样的,因为某种利益暂时形成一个团体时候,一个个好似“被窝里放屁,能(闻)文能武(捂)”,可要是把他们各个击破,立马就变得静悄悄,说到底还是骨子里的理智大过冲动。
见他们都不吱声,我继续道:“你们觉得我家打假拳,无非是认为笼子里的姑娘柔弱,不可能战胜死神,对么?”
“老板,我从你们拳馆开业就过来捧场,算得上第一批忠实顾客了,死神的比赛我看过好几场,按理说他根本不可能就这么倒下,我怀疑要么是你们动了手脚,要么就是死神身体突然出现什么状况,你是不是需要给我们一个清晰的交代?”
人群中,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人还算清醒的出声。
“对啊,我也看过死神打拳,前天晚上对战那个泰拳高手,他连皮都没破,就结束了战斗。”
“肯定有鬼,你们拳馆十有八九是怕我们全赢,故意耍诈。”
有人挑头,马上就有人附和,刚刚安静下来的场景一瞬间再次被打破,拳馆里又恢复成闹哄哄的菜市场。
“来,门给她打开,不服气的随便上,别整得好像咱家输不起似的,这是我刚刚参赌的四百万,但凡谁能把你们口中这个啥也不是的小娘皮擂倒,这钱我送他!提前声明,生死不论哈。”我双手托在围栏上,冲地下的裁判努嘴。
裁判迟疑几秒钟,夹腿走上前,“咣当”一声打开铁笼,随即又快速倒退几步,给里面的阿飘闪开一条道。
阿飘风轻云淡的捡起刚刚被打掉的鸭舌帽,扣在自己脑袋上,随即信步走了出来。
喧哗的拳馆再一次陷入沉寂,所有人都眼睁睁盯着阿飘打量。
阿飘完全不理会众人视线,慢悠悠的朝后台走去。
“妈的,老子就不信一个小娘们能有多厉害。”
当她走出去几步时候,一个留着光头的大汉从观众席里“腾”一下站起来,挥舞着拳头冲了上去。
阿飘压根没回头的意思,等那大汉距离他还有两三米时候,阿飘陡然转身,抬腿一记直踹“嘭”的蹬在那壮汉肚子上,壮汉用比他跳出来更快的速度弹回观众席,直接砸躺下六七个吃瓜群众,最关键的是那大汉倒下后,喷出一大口鲜血,随即脑袋一歪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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