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万良的话,我瞬间打了个激灵,不是害怕,是因为太过亢奋。
“地址给我发过来。”我毫不犹豫的出声。
四十多分钟后,春风路上,一家名为“翡翠明珠”的夜场门前。
我、钱龙、张星宇、地藏、黄水生乘坐一台“奥德赛”商务车,怔怔注视着流光溢彩的大门。
原本我是打算让张星宇呆在病房陪三小只的,可这货执意要跟着一块过来。
车内烟雾缭绕,除去地藏以外,我们一人叨着一支烟,钱龙边玩手机,边呲牙轻笑:“这地方我知道,据说还上过新闻呢,跟上上京的X上人间基本一个档次,后台老板嘎嘎硬,我干爹好像跟他还认识。”
我点点脑袋应声:“嗯,万良电话里跟我说的很清楚,这家店的老板关系通天,让咱们千万别进去闹腾。”
地藏从裤兜里掏出一副皮质的战术手套,笑呵呵道:“从这儿干等着太耽误时间,要不我进去溜达一圈?”
“没事儿,不急。”我摆摆手,拿出手机扫视一眼。
万良此刻就带人在场子里,时刻盯梢着大春,今晚上的报复行动,我不打算借用任何的外人力量,就想亲手给我的那三个受尽委屈的弟弟一个交代。
张星宇眯缝眼睛上下扫视着夜场的前门,捻动着手指甲盖,沉声道:“老大刚挂,就跑出来逍遥快活,这个大春不是缺心眼,就是压根没拿宁伟当回事,我估摸着用他应该可以调出来跟你交过手的金光,搞不好还能顺藤摸瓜查出来究竟是在背后捣鬼。”
“今晚上我不想动脑子,这事儿交给你来琢磨吧。”我从腰后摸出来提前准备好的“仿六四”,手指头轻轻抚摸着冒着寒气的刀刃。
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我对某个人动过杀心,即便是前两天被宁伟算计,我的想法顶多也就是给他捶趴下就拉倒,可是当看到伤痕累累的“三小只”时候,大春和金光俩人成功的进入我的“黑名单”内。
比起来羊城,鹏城这座踩在改革开放崛起的新兴城市的夜生活要更加的开放和澎湃,整座城市基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年轻人,虽然偶尔也能听到哝哝呀呀的方言,不过大部分时间人们都是用普通话在交流。
夜场门外,我们哥几个目送走一波又一波买醉的、捡尸的,谈事儿的、嗨皮的,直至凌晨三点半,仍旧没有见到大春的身影,如果不是万良一直没给我信息,我甚至都怀疑,我们是不是扑空了。
钱龙哈欠连天的擦抹着眼泪咒骂:“卧槽,这篮子是真特娘的精力旺盛,咱光从门口等都捱了五个钟头,这逼摇头难道摇的一点都不累挺嘛。”
等待是件极其折磨人的事情,等得越久,人的心情就会变得越急躁,我不知道其他人此刻的想法,反正我对大春的杀心已经从最开始的一刀解决直接变成了千刀万剐。
“嗡嗡..”
就在我将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取出叼在嘴边手里,攥在掌心里的手机骤然震动,看到是万良的号码,我马上接起。
万良声音干哑道:“人出去啦,总共有四个,全是大春的嫡系,这家伙整晚上在包房里跟人谈事情,不过我没能抓到跟他谈事的人,场子门口有我的人,需要的话,你吱一声。”
“不用,今天你陪我们熬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早点回去歇着,明天我请你吃早茶。”我斩钉截铁的拒绝,同时朝着哥几个摆摆手示意。
“喝早茶就算了,我明天必须一觉睡到第二天,岁数大了,现在真是熬不动夜,你们自己注点意,尽可能不要在翡翠明珠的门口发生争执,这家店的老板不一般。”万良语重心长的嘱咐我一句后,便结束了通话。
手机刚一揣起来,我就看到四五个身影打场子门口,晃晃悠悠的走出来,带头的赫然正是今晚上目标大春。
这家伙明显没少喝,一张大脸盘子造的通红,脖颈上的大金链子随着他的步伐一颤一颤的摆动,跟在他旁边的几个小青年正说说笑笑的跟大春聊着天,压根没有丁点老大死了的痛苦表情。
几人站在夜店门前的台阶上,等了半分钟左右,一个负责泊车的服务生,马上开着台蓝色的“玛莎拉蒂”停到他们跟前,随即又毕恭毕敬的将几人送上车,很快又有服务生驾驶着一台咖色的“卡宴”停在他们的“玛莎拉蒂”后面,应该是别的客人也出门了。
“好机会!他们开的玩意儿提速快,咱们待会根本没可能跟上。”见到最后一个马仔钻进车里以后,我冲着负责开车的钱龙摆摆手招呼:“不等了,直接堵人。”
话音未落,钱龙已经一脚油门踩到底,操控着我们屁股底下的“奥德赛”横冲直撞的涌了过去,距离大春那台“玛莎拉蒂”还有四五米时候,钱龙猛打两把方向盘,我们的车子一记神龙摆尾,“吱嘎”一声不偏不倚横挡在对方的车前脸。
驾驶玛莎拉蒂的司机探出来脑袋呼喊一句:“操,有病啊!从这儿秀车技。”
不等我招呼,地藏、钱龙、黄水生已经迅速跳下车。
“秀你麻痹,下车!”仨人气势汹汹的扑到车跟前,黄水生双手抱着一杆棒球棍“嘭”的一下砸在“玛莎拉蒂”的前挡风玻璃上,钱龙、地藏一左一右的跑去拉拽两边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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