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倬禹应该是在时刻注意着我的动向,眼见我冲过去,这狗日的转身就往车后面藏躲。
“啪!”
我手里的砖头直接盖在他身后的一辆奥迪车前挡风上,本就支离破碎的玻璃顷刻间破碎。
“你跑啥!”我顿了一下,继续握起砖头砸向李倬禹。
李倬禹侧脖一躲,砖头落在他肩膀头上,疼的这家伙禁不住闷哼一声,拿胳膊肘当武器狠狠捣了我胸牌一下,随即继续拔腿跑,我眼疾手快的从后面薅住他的西装领子又一把拽了回来,举起手里的砖头就往他后脑勺上拍。
很快,他就被我一砖头闷倒在地,我骑马似的坐在他身上。
手起砖落,对着他的面颊咣咣再次连补两下,当场就把这孙子拍的口鼻窜血,脑门上被豁出来两条大口子。
“曹尼玛,你有病吧。”李倬禹两只手在半空中疯狂的扑腾,试图把我推搡开,这狗癞子的指甲留的很长,没几下就把我脸上划出来好几条血道子。
“你爹了个我得,领俩农村小山炮,你要画地起义是咋地!”我掐着他的脖颈,发狠的又是一砖头砸向他的脸颊。
谁曾想,就在砖头马上要跟他的脸颊来一场亲密接触的时候,我的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握住。
我顺势昂起脑袋,结果发现拦住我的竟然是谢鸿勇,高利松双手抱在胸前,朝我懒洋洋的微笑:“诶朗哥,犯不上哈,都是有名有姓的年轻企业家,咱们怎么能跟盲流子似的斗殴呢,这要传出来多让人笑话。”
“撒手,滚一边子去!”我横着眉头怒视谢鸿勇,同时用力挣扎两下,奈何我的力气没人家大,根本挣脱不开他的束缚。
谢鸿勇皮笑肉不笑的扫视一眼不远处正跟胖瘦青年鏖战的地藏,朝我努努下巴颏:“王朗,我给你脸的时候,最好就接着,你感觉你那位战神兄弟,这会儿有功夫过来接应你不?”
“大勇,干嘛呢,对朗哥一定要客气。”高利松装腔作势的吆喝一声,随即掏出手机,当着我们面按下110:“您好,我要报警,北环高速口这边发生了流氓斗殴事件,对对对,阵势挺大的,你们赶紧来吧。”
“你特么啥意思?”
“高利松,你要干嘛!”
被我骑在身上的李倬禹和我异口同声的厉喝。
“朗哥禹哥,我实话实说哈,你们搁yang城都比我骨架子大,我哪个都找惹不起。”高利松吹了口气苦笑:“禹哥你之前说要坐我们车过来,我不敢提一个不字,朗哥吓唬我再掺和,我也不敢不听,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你们两家谁都不得罪。”
“老高啊,帮我拿下李倬禹,辉煌公司现在的所有生意,我帮你抢。”我歪着脖颈看向高利松眨巴眼睛。
“别难为我了朗哥。”高利松不为所动的指了指野地里还在混战不止的两伙人,吧唧嘴巴:“那么多双眼睛瞅着呢,你说甭管谁把消息传回辉煌公司总部,将来我还能有好果子吃嘛。”
我沉声冷笑:“那你怕不怕这事儿解决完以后,我找你后账?”
“怕呀,所以我现在两头迎合,你要是非整我,我就投靠禹哥,他要是跟我过不去,我就投靠头狼。”高利松胸有成竹的呲牙一笑:“反正我知道你们两家绝对没可能联合,我就两头和稀泥呗。”
“来,起来吧王老板,差不多得了。”谢鸿勇紧握我手腕,旱地拔葱似的往上一提,我就被他拽了起来。
“草泥马的王朗!”重获自由的李倬禹咒骂一句,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举起拳头就要往我脸上砸。
没等他手臂完全伸展,谢鸿勇又如法炮制的握住他的手腕子,轻松的往反方向一搡。
“禹哥,我刚才说的非常清楚,我没拒绝你坐我车来高速,同样也承诺朗哥不再继续掺和这事儿,所以你俩最好能化干戈为玉帛。”高利松双手后背,笑盈盈的凝视李倬禹:“况且真干起来,你也不是人朗哥的对手。”
“高利松,你想清楚结果。”李倬禹吭哧吭哧喘着重气。
“真心话,继续闹下去没任何意义,越蓝人已经走了,甭管你承认不承认,这把都是朗哥小胜一局。”高利松无视李倬禹的威胁,长吁一口气道:“不管我背后是谁,你是冲着哪位大拿,咱俩挨训都是肯定的,收手吧。”
李倬禹咬着嘴皮,发狠的怒瞪我。
我也同样没有给他任何好脸色,讥讽的啐了口粘痰。
其实我俩现在心底的苦涩程度应该相差无几,都以为自己是个人物,能够运筹帷幄,实则斗到最后,我和他全被高利松这个不被我们高看几眼的小人物给钳制住。
高利松看似是在扮演“和事老”,而真正的目的是在确立自己的身份。
说句打脸点的话,我们和辉煌公司都有能力轻松将高氏集团几个回合撂倒,可我俩现在的小命却全在高利松的一念之间,毕竟我这边的最高战力和李倬禹不知道从哪淘换来的两个战犯现在都没办法过来救援。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理儿也是这么个理儿,我先回去了,您二位冷静冷静。”高利松人畜无害的笑着抱抱了拳头,转身钻进自己的座驾里,很快又透过车窗探出来脑袋:“大勇啊,待会听到警笛声就把两位老板都放开,咱不干亲者痛仇者快的篮子事儿,之所以拦下二位老板,我也是为了yang城的和谐社会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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