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特么有病吧!”
被人接连甩了两巴掌,饶是泥人也肯定会蹿出火气,洪震天连蹦带跳的转过来身子,指着诱哥张嘴就骂。
诱哥摸了摸鼻梁骨,眨动着懵懂的小眼神,一脸无知的嘀咕:“诶我擦,弄岔啦,不是老袁啊,像!真像!连说话这幅丧调都简直一模一样。”
洪震天胸口剧烈起伏,强压着怒火低吼:“我不是老袁,别没完没了昂!”
“不是就不是呗,你鬼叫个什么玩意儿,扇你两下掉块肉还是少块皮,看你给我哥吓得。”鱼阳一肘子“嘭”的怼在洪震天的胸脯上,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嘟囔:“现在这年轻人真心一点礼貌都没有。”
诱哥默契十足的接茬:“就是就是,哪像你年轻那会儿,一上公交车就给老东西让座。”
瞅着不按常理出牌的两人,我顿时间朝我倒退两步,忍俊不禁的看起了热闹。
在我印象中,鱼阳和诱哥这对黄金组合跟“玄冥二老”唯一的差别就是不够老,剩下的邪性劲儿几乎如出一辙。
“尼玛的,有精神病是吧,再逼逼叨叨,削你!”洪震天身后,一个剃着盖头的小伙呲牙瞪眼的指着两人臭骂。
不知道是忌讳两人的身份,还是因为我们此刻身处法院门口的缘故,洪震天马上回头朝着手下训斥:“闭嘴,别叫唤,鱼爷他不懂事儿,你别跟他一般见..”
可惜那小青年的手指头还没来得及抽回去,就被鱼阳一把攥住,朝着反方向用力一掰,小伙当即“咣当”一下跪在地上,疼的只抽抽:“哎哟哎哟..”
鱼阳扭着小伙的手指头上劲儿似的往后掰扯,同时碎嘴子似的念叨:“干哈呀,破坏和谐社会系不系?我告诉你昂,我可是精神文明建设的坚定拥护者。”
“疼..疼..”青年的额头瞬时冒出大汗,嘴歪眼斜的不停倒抽凉气。
诱哥走过去,抻手劝阻鱼阳:“算啦算啦,给我个面子得了。”
“你丫胳膊肘朝外拐系不?老子可是为你出头的。”鱼阳摆开诱哥的拉扯,貌似愤怒的骂咧:“你要再这样,往后我出来不带着你了。”
“赛脸是吧,我让你松手,听没听见。”诱哥也貌似急眼了,张牙舞爪的扑向鱼阳,两人正互相推搡的时候,“嘎嘣”一声脆响,被鱼阳攥着手指头的那个小伙瞬间爆发出一声哭爹喊娘的尖叫。
鱼阳趁势松开小伙,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膀:“得,都鸡八赖你,折了吧。”
洪震天马上凑过去劝解:“诱爷,算啦算啦。”
“上特么一边子去昂,跟你没关系!”鱼阳烦躁的一巴掌推在洪震天的胸脯上咒骂:“长的跟老袁一个吊毛样,办事也一样,真膈应你!”
“没事吧鱼总、诱哥..”街边上,一辆奔驰车里探出来个脑袋,朝着我们这头喊叫:“有事吱声哈,王者、天门、头狼都是一家。”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天门商社的陆峰。
陆峰显然也看到了我,回以微微一笑,洪震天杵在原地不尴不尬的看看鱼阳、诱哥,又看看坐在车里的陆峰,最终底虚的耷拉下脑袋。
“啥叫怪我,来兄弟,你伸出一根手指头,我就不信,我劝个架还能劝折了。”诱哥左手掐腰,右手不由分说又攥住那个青年的另外一根手指头,回头朝着鱼阳干嚎:“咱俩案情重现一下哈,你劝我,看看能不能劝折。”
“你刚才就是这样..”鱼阳伸手拽了诱哥胳膊一下,诱哥摆摆手推搡开鱼阳:“对,然后你扒拉我一下,我不高兴又反扒拉你一下,接着..”
“咯嘣..”
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泛起,那个倒霉蛋发出把刚刚更加嘹亮凄惨的嚎叫。
“咦?咋折得?”诱哥松开小伙明显变形的手指头,抓了抓后脑勺,再次向前探出去一步:“不对不对,刚刚好像是我先扒拉的他,来兄弟,再借你一根手指头,今天要是不替你讨个公道,我晚上睡觉都不能打鼾。”
小伙趔趄的坐在地上,惊恐的往后边挪屁股边摇头:“不用啦大哥,我不要公道啦..”
诱哥拨浪鼓似的猛摇脑袋:“不行不行,我这个人最见不得旁人受委屈,今天就算说破大天,我也得给你讨个公道,来吧,再借我一根手指头,反正你有十根呢。”
“不委屈,我一点不委屈。”小伙泪流满面的直打哆嗦。
“真不委屈,我们啥事没有。”洪震天舔舐两下嘴角,卡在诱哥和自己马仔的中间,朝着诱哥和鱼阳抱拳:“鱼爷、诱爷,今天是我们不懂事,你们多担待。”
“得,不委屈就算啦,有脾气你随时吱声哈。”诱哥这才挥了挥胳膊,退回到鱼阳的旁边墨迹:“不是我说你,挺大个人啦,一点事儿不懂呢,得亏人家辉煌公司的兄弟们仁义,这要是换个旁人,一哄而上,你说咱俩今天是不是又得背上杀人罪,没记性的玩意儿。”
鱼阳摸了摸自己麦苗似的小发型,昂头看向洪震天努嘴:“你还瞅啥呢,要不咱俩再案情重演一下?”
“打扰了。”洪震天吞了口唾沫,招呼手下搀扶起那个倒霉蛋,转身就朝另外一个方向逃离。
“哈哈哈..”
“牛逼啊,绿帽怪!”
等几人狼狈走远后,我和郑青树、周德全都哈哈大笑,旁边的叶致远、熊初墨和张小可同样笑的前俯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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