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韩飞喊完信息,我又等了好一阵子,见他都没有回复,估摸着对方可能已经睡了,我这才慢慢闭上眼睛,没多一会儿就彻底睡着了。
次日早上,我打着哈欠爬坐起来,没想到他们仨竟然还凑在一块甩扑克牌。
我先是瞟了眼满地的烟蒂,然后又看了看仨人熬得通红的眼珠子,惊愕的问道:“卧槽,你们的精力是真特娘的旺盛,整整玩了一宿啊?”
王鑫龙粗鄙的吐了口黏痰,声音干哑的出声:“别提了老大,小季季的牌品是真心次,赢了要继续,输了想回本,拽着我俩磨蹭了一通宵。”
季军抬起裹着纱布的手掌,不耐烦的嘟囔:“你滚蛋昂,不是你昨晚上输给我俩八千,哭着喊着非要再来两局的时候了。”
我抓了抓后脑勺,从床上蹦下来摆手:“你们都是仙儿,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陪着俩傻子玩了一晚上,结果没赢没输。”郑清树打了个哈欠,趿拉着一次性拖鞋,朝卫生间走去。
半小时后,我们从宾馆离开,临走时候,我特意又瞄了眼登记簿,发现我们隔壁住的那个人已经提前退房了。
就近找了家早餐铺子后,我们哥四个全都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大快朵颐。
这边的早餐很有特点,既有北方常见的包子馒头,也有很具地方特色的米线和一种叫烤饵块的食物。
王鑫龙边吃边调侃旁边的季军:“小季季,你嗦米线的时候能不能不吧唧嘴,没看周围人都瞅你嘛。”
季军很无所谓的瞟了眼四周,继续捧起大碗猪拱食似的哼唧:“瞅就瞅呗,反正我也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我,朗哥,咱们待会自己开车去瑞丽呗?”
“难不成你还有别的安排?”我似笑非笑的反问。
季军怔了怔,随即憨厚的摇头:“不是,我就随便问问,要是自己开车的话,我待会把车子加满油去。”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看了眼是驼子的号码,我马上接听:“早安啊驼子哥。”
驼子的心情不错,笑盈盈的的逗趣:“都快九点了还早呀,怎么样,你到云南没?”
我低声回答:“我差不多下午能到瑞丽吧,你先过去,完事打我给你的号码联系,我朋友会招待好你的。”
驼子应声道:“没问题,这把麻烦你了哈兄弟,等我身份的事情办明白,咱爷俩必须不醉不归。”
“咱俩到底啥辈分啊。”我无语的笑道。
驼子兴致勃勃的解释一句:“从老齐那头论,你喊我一声叔没毛病吧,但是从浩然这头讲,咱们是哥们,不管咋说,老哥哥承你这份人情。”
“瑞丽见吧。”我抠了抠眼屎。
放下电话后,瞟了眼他们仨也差不多吃饱,我招呼王鑫龙结账后,跟郑清树先一步往出走。
郑清树压低声音问我:“朗哥,咱们隔壁那个狗篮子真不抓吗?”
“你知道对方长什么样不?”我眨巴眼睛反问。
“知道。”郑清树点点脑袋,凑到我耳边道:“昨晚上打牌,我装作没烟的样子,敲开隔壁的房门,看的清清楚楚。”
我转动一下脖颈问:“那人在附近没?”
郑清树摇摇头道:“没有,咱们刚出宾馆那会儿,他在对面便利店门口抽烟,我感觉狗日的肯定就躲在周围盯梢咱。”
“不急,再放放线,到瑞丽以后动手,这块卡的太严,万一整出来点什么动静,容易引起警方注意。”我手搭在他肩膀上叮嘱:“这事儿暂时不要告诉他俩。”
“明白。”郑清树当即明白过来我的意思。
我笑了笑,诚心实意的夸赞一句:“树哥,有心了。”
郑清树自从入伙以来,始终都扮演着一个话语极少,让干嘛就干嘛的本分角色,可能跟他本身的性格有关系,也可能是因为“败军降敌”的身份让他有点自卑,很多时候我即便安排他跟董咚咚那些孩子办事,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点头。
昨天晚上,能够主动站出来帮我研究隔壁那只“鬼”的身份,可想而知他一定是做过挺大的思想斗争,我能感觉到他想融入我们,想要真真正正的做点事情。
听到我的夸奖,郑清树微微一愣,随即不自然的干笑:“我应该做的朗哥。”
这时候,王鑫龙一蹦一跳的和季军从早餐铺子里走出来,虎逼嗖嗖的耍贱:“呔,两只妖孽,背着我们交头接耳干啥呢?”
我白了他一眼笑骂:“我发现自打去了一趟上海,你虎逼这块的造诣已经直逼你龙哥了。”
季军憨笑着拿肩膀靠了靠郑清树调侃:“哈哈,挨说了吧,朗哥我开车去啊?”
“不是,我发现你怎么老那么着急呢,安排你干啥就干啥,能不能别总问。”郑清树不耐烦的瞟了眼季军。
季军被怼的一愣,摸了摸鼻头撇嘴耍脾气:“行行行,你们都是哥,你们说啥我办啥总行了吧,现在开始我一个字不会多问。”
“最好不过。”郑清树意味深长的瞟了眼季军。
“嗡嗡..”
我兜里的手机再次震动,看了眼是韩飞的号码,我马上接起。
没用我开口,韩飞率先朗笑着解释:“操,昨晚上陪马征喝大了,躺下就睡,看到你信息都后半夜了,你这会儿人搁哪呢,还在官渡区警局附近吗?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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