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我们仨重新回到叶枭之前招待我们的“老潘私房菜”饭馆对面的一家小超市里,我买了包烟盯盯注视着饭馆门脸,而张星宇则管我要出来董咚咚的号码,捧着手机躲到一边嘀嘀咕咕交代着什么。
看得出来这家饭馆的生意不错,似乎根本没有正儿八经的吃饭时间,即便此时已经将近晚上十点半,络绎不绝的食客们仍旧走了一波又来一波,门前的停车位始终没空过。
“老潘私房菜馆。”我昂头打量门口挂着霓虹灯的招牌轻轻念叨几遍后,侧头问孟胜乐:“隔壁院子跟咱们打起来那帮人里是不是有个叫小潘的?”
“对,就是小潘吆喝的叶枭。”孟胜乐毫不犹豫的点点脑袋。
我沉吟半晌,拨通叶致远的号码:“梅江区幸福大道这边的老潘私房菜馆跟你们叶家有关系吗?你想仔细喽,这事儿对我来说很重要。”
叶致远想了想后说:“有,饭馆最早的老板以前曾经跟着我家上代掌舵人身后办事,后来金盆洗手自己开的这家餐馆,老板过世以后,他儿子潘飞虎继承了饭馆,潘飞虎是个商业奇才,以私房菜为基础开办连锁模式,现在手底下有个挺大的餐饮公司。”
我接着又问:“那这个餐饮公司跟你们叶家关系咋样?”
“一般般吧,潘飞虎是个正经生意人,除了逢年过节的正常走动,平常很少会主动联系我们,不过最近他们想往羊城拓展,莽叔正好对餐饮这块挺有兴趣的,我介绍俩家见过一面。”叶致远沉声道:“朗哥,你千万别瞎整啊,老潘家跟我们家族算得上世交。”
我舔了舔嘴皮问:“潘飞虎大概多大年龄?”
叶致远笑着说:“他岁数不小了,今年怎么着也得五十出头,他儿子都跟咱差不多,哦对了,他儿子叫潘东旭,跟我家小九关系不错,算得上金牌小狗腿儿吧,属于那种不学无术的二世祖,特别喜欢玩牌,唉..老子打拼半辈子,最后话语权还得是儿子,这特么就是现实。”
我眨巴两下眼睛轻笑:“那就对上号了,行,晚点我再跟你联系。”
叶致远不放心叮嘱:“千万别瞎整哈,有什么麻烦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这边刚挂断电话,张星宇也正好攥着手机走过来,我俩对视一眼,接着同时开口。
“你说..”
“你说..”
“你先说吧。”张星宇皱了皱鼻子摆手。
我点上一支烟低声道:“你说叶致远知不知道咱们在梅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打赌他不光知道,而且还了解的相当透彻。”张星宇伸了个懒腰轻笑:“我感觉咱们一直以来都小瞧了远仔这位家族未来继承人,这小子表面看着憨乎乎的,实际上精的冒油,他就算十年八年的不回老家,心里也绝对跟明镜似的知道谁跟他亲谁跟他远,这个叶枭八成是个挺有实力的墙头草,他这是想借咱们的手敲打敲打叶枭站好队,同时他了解你的脾气,知道你一旦发现事情不对劲,肯定还得掉头杀回梅州,所以一直在等你电话。”
我点点脑袋笑问:“咱俩想法差不多,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张星宇抓了抓胖乎乎的脸颊低声说:“你说咱们用不用趁机替远仔办妥这事儿,同时给他上一课?”
“咋上课?”我随即发问。
张星宇阴嗖嗖的笑道:“老规矩,你白脸我黑脸,得罪人的活儿我干,圆场的话你说,先透过小潘调出来叶枭,再直接跟那个什么九公子对话,就一个目的,李腾龙必须重判,如果石市柳家那个小篮子在,咱直接拎回羊城,他如果不在,让九公子想办法把人引到羊城,一招干废,绝对不拖泥带水。”
孟胜乐吐了口浊气道:“关键这可是在梅州啊。”
我昂脖朗笑:“混社会其实跟扎金花没啥区别,底子厚的拼财力,底子薄的拼心态,只要咱脸上不哆嗦,就没人知道你我的底牌是什么,别说在梅州,心态站稳,你就算搁叶家主房门口扇九公子俩嘴巴子他照样得受着。”
说完话以后,我又看向张星宇嘟囔:“不过你得给老子保证,不能再拿人命当棋子。”
“那..绝对保证不了。”张星宇拨浪鼓似的摇头:“前阵子网购的铝合金头盔回来了,我正好想检验一下啥质量。”
“草你爹得。”我无语的踢了他屁股一脚,随即轻问:“三小只啥时候过来?”
“马上。”张星宇看了眼手机时间道:“你进小超市里买个一次性口罩吧,不管啥时候你的形象必须得是正面的。”
说话的空当,一台没挂车牌的“奥迪A8”停到我们跟前,紧跟着董咚咚、尿盆和姜铭龙精虎猛的从车里蹦下来,哥仨不知道从哪淘了一身青灰色的作训服,加上新剃的瓜皮头,瞅着还有点兵痞的意思。
“小铭进去溜达一圈,问问叶枭还在不在了,不管在不在都不要声张,问完马上出来。”张星宇意气风发的开腔。
姜铭没有丝毫犹豫,拔腿就朝私房菜馆里走去。
张星宇随即又朝着董咚咚眨巴眼:“你打听一下小潘的手机号。”
“我?”董咚咚顿时一愣懵逼的指向自己:“哥,我又不是算命的,拿啥打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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