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们常说,是弯绕不了,是坑躲不掉,该遇上的坎坷一样不会少。
此刻的我并不知道,因为自己随随便便的一个承诺,竟然会再次掀起羊城近几年来最大的一次江湖风波,这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
得到我保证后的李洁明明显开怀很多,热情的同我们举杯换盏,再加上张帅、廖国明的加入,哥几个喝起酒来更加没了把门。
不到一个小时,小涛和陈傲已经趴到了桌子,大涛、卢波波、廖国明也开始眼神直愣。
桌边唯一清醒的就剩下被媳妇严加看管的三眼、大龙。
我和张帅、卢波波、李洁明也稍微有些懵圈,不过脑子和意识都还算清楚,趁着还能控制身体,我端起酒杯,走马观花的出去跟啤酒摊上那些半熟不熟的朋友们敬了几杯酒。
几轮酒水下肚,我彻底干醉了,要不是三眼和大龙薅拽,我估计今晚上肯定得出点洋相。
迷迷瞪瞪的被哥几个扛着送到附近的酒店,我一头倒在床上,直接呼呼大睡。
半夜里,我肠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马上头昏脑涨的跑到卫生间里抠着嗓子眼里干呕。
刹那间,眼泪混合着鼻涕头子一块往外喷涌,那种痛苦的感觉别提多特么闹心了。
趴在马桶旁边吐了足足能有半个多钟头,我才软趴趴的又回到床上,趴着身子自言自语的嘟囔:“马德,以后我要再特么喝酒,我就是狗,呕...”
话没说完,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再次袭来,我忍不住又“哇”的一下吐了。
我喜欢喝酒,但并不喜欢喝醉,因为每当醉意浓浓的时候,情感就会取代理智,不开心的事都会接踵而来,蜂拥似的涌进脑海。
我不知道我是迷恋了这种疼痛感,还是喜欢自虐。
吐着吐着,我莫名想起来江静雅,那个从在临县开始就一直跟我纠缠不清的傻丫头,想起来我们在一起时候,每次我喝多,她都会手忙脚乱的替我冲的那杯参茶,想起来今天晚上钱龙告诉我,她可能真的怀孕的那些话。
钱龙说,江静雅前段时间找媚儿和温婷都借过钱,两人问她干什么,她死活不回答,只知道她和家里人闹翻了,能确定就是她人此时肯定还在石市。
人是一种遵循思想而活的怪异生命体,正常状态下和醉酒状态下,完全判若两人,我分辨不清楚此时的自己究竟是醉是醒,只是突然发了疯的想念江静雅。
鬼使神差间,我拨通了江静雅的手机号码。
听筒里传来机械的电子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又翻出来微信界面,像个神经病似得找到江静雅的号码,先编辑了几条询问的短信,等了几秒钟没有任何反应后,我又直接按下视频通话,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小傲小傲,你特么醒醒,给我订两张去石市的飞机票吧。”我推搡一把旁边床上呼噜震天的陈傲。
“哎呀,别闹了哥...我困着呢。”陈傲吧唧两下嘴巴,翻过去身子,继续扯起了摩托车的呼噜。
“靠嫩爹。”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攥着手机五迷三道的开始查询飞往石市的机票,可能也该着我倒霉,翻了好半天,最近两天因为天气原因,山城到石市的航班基本上都取消了,最近的一趟都是两天以后,火车票倒是有,不过都在明天上午以后。
我点燃一支烟,盯盯注视手机屏幕良久后,做出个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对还是错的疯狂选择,打出租车去石市,趁着我现在左右不清自己,先上车再说。
想到这儿,我一激灵爬起来,先是翻了翻自己的裤兜,然后又将陈傲口袋里的现金全都顺走,随即两脚虚飘的离开了房间。
宾馆楼下,正好停着一辆深夜扒活的出租车,司机正趴在方向盘上睡的正香,我一把拽开车门,满嘴喷着酒气嚷嚷:“去石市!”
“啥子?去啷个地方?”出租车司机揉着眼眶,呆滞的操着渝普话看向我问:“石市是啷个会所?”
我撇撇嘴骂咧:“会所个毛线,hb省石市,没听过吗?赶紧的昂,车费肯定不会差你。”
说罢话,我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拍到他方向盘上,打了个酒嗝道:“该多少钱多少钱,完事我再给你拿点辛苦费。”
司机看了眼钞票,很有道义的塞回我手里,轻轻拍了拍我肩膀劝阻:“兄弟,你怕是喝醉了吧?从山城跑到石市,需要黑久呢,喝醉酒千万不要做任何决定,你看这样行吗?我开车驮着你就在附近溜一溜,等你酒醒以后,如果还是坚持要去的话,我再送你...”
“不用,就现在走!”我固执的将钱重新甩给他,拨浪鼓似得摇头:“趁着我现在有勇气,我要是清醒的话,可能就没这种魄力啦,走吧大哥。”
“你确定?”出租车司机仔细打量我几眼。
我又从兜里掏出一把钱塞到他怀里:“嗯,目前确定!我先给你一部分钱当定金。”
司机师傅收起来钞票,犹豫几分钟后,直接发动着车子,挂挡载着我就朝街口行驶而去。
很快,司机师傅把车加满油,开上了高架桥,临上高速以前,他又问我确认了一遍,我也是酒壮怂人胆,义无反顾的催促他出发。
车子进入高速,一阵困意朝我铺天盖地的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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