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以后,我思索几秒钟后,朝着陈傲乐呵呵的摆手道:“走吧,沿着天河区几条主干道闲溜达一圈会儿。”
陈傲发动着车子,迷惑的发问:“哥,我听李新元打电话,不是说有什么贵客临门嘛..”
我挑眉浅笑:“毛线的贵客,催命客是真的,要不是这会儿那几个混蛋,我可能现在还是个快乐的修车工呢,他们有诉求找咱,怎么可能巴巴的跑过来跟咱见面。”
“嘿嘿。”陈傲莞尔一笑,没有继续多问任何。
我点燃一支烟,开玩笑似的闲聊:“小傲啊,以你的眼光看,感觉王莽到底在图谋啥?”
“不好说图什么,但我能感觉出来这老家伙不简单。”陈傲吮吸一下嘴角道:“我当初跟过一个在我们当地属于贼牛逼的大老板,他的情况跟王莽差不多,不过是被他侄子给架空了,最后被逼到跑到镇子里避难。”
“然后呢?”我点点脑袋接着问。
“最后他侄子拿着公司转让合同给他签,那老板吓得都拉了,整个人就跟小孩跑肚似的簌簌拉稀。”陈傲苦笑着摇摇脑袋道:“当时我也在旁边,怎么也看不出来那像是个曾经身价上亿的大老板。”
我想了想后低声道:“正常,从巅峰跌入谷底,总需要一个调节的时间。”
“当是王莽不一样,我不知道你注没注意,王莽现在瞅着好像邋里邋遢,已经认命似的。”陈傲顿了顿,微微提高调门:“但是他的眼神特别刚毅,不管是面对你,还是面对我们几个,包括现在摇头晃脑的唐缺,他看人的感觉,完全就像是看..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在看小孩儿。”
我搓了搓腮帮子道:“没有吧?我瞅着他挺凄离的。”
“你感觉不出来正常,因为刚刚在上面的时候,你整个人都是出于极度情绪失控的状态下,但我看的真真的。”陈傲咽了口唾沫道:“尤其是你在和唐缺撕巴的时候,王莽看你俩的眼神完全就跟看两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模一样。”
听到陈傲的话,我顿了顿,随即苦笑:“或许吧。”
王莽这个人怎么评价呢?首先大部分人的第一印象肯定是老狐狸一只,他跟下面人,包括我们这些后辈儿,大部分时间里都会表现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常年笑脸挂嘴上,但具体几分真几分假,谁特么猜不透。
偶尔时候会表现的冷酷无情,甚至霸道缠身,就譬如这次我们在莞城遇上麻烦,如果不是王莽的寸步不让,康森那个篮子绝对没可能彻底倒塌,光凭这一点,我就应该记他一辈子的好。
他这个人特别难以形容,可能前一秒钟还和风细雨的在冲你笑,后一秒钟已经冷着脸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或许只有在面对跟他自己亲闺女王影有关的事情时候,他才会把的情绪挂在脸上,表现出一副怒则气吞山河,暖则和风丽日的真实自我。
见我半天没有接茬,陈傲立即出声:“朗哥,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不用当真哈。”
“没有,我只是透过王莽,突然想起来我爸和一些对我特别好的叔伯们。”我舒了口气,挤出抹笑容摆手道:“走吧,咱回去吧,早点把事情解决完,大家都早点轻松。”
“朗哥,还有个事情,我一直忘记跟你说了。”陈傲点点脑袋,拨动方向盘道:“前几天,大概就是你们去莞城那两天,有个叫何佳炜的男人找我啦?”
听到这话,我禁不住一颤,慌忙问道:“何佳炜?他说什么了?”
“倒也没说什么,就说他是咱头狼的元老,还说跟你关系不错,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暂时出去独立门户什么的。”陈傲表情诚恳的说:“我俩没见面,他是通过手机跟我联系的,那天想约我出去喝酒,我说我没时间,他也没过分坚持,今天早上的时候,他又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忍不住咒骂:“这个狗篮子,来,你给他把电话拨过去,我倒要看看丫,到底想怎么着。”
“行。”陈傲毫不犹豫的掏出手机。
在他准备拨号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计划,摆摆手道:“等等,先别打了,待会我上楼跟那几个故友碰头,你再给他打,约他晚上一块出来吃顿饭。”
“我说啥呀?”陈傲迷惑的问我。
我嘬着烟嘴,笑盈盈的说:“你就说,我山城来了几个老朋友,其中有一个姓敖,具体啥事不知道,事实上你也确实不知道,因为你多嘴问了一句,我当众呵斥你一顿,话说得挺难听,好些服务员都从旁边听见了,反正尽可能的表现出对我有意见了就可以。”
陈傲挪揄的吧唧嘴:“朗哥,这事儿我办不来啊,大龙跟我说过,我们都是苦哈哈,能侥幸跟在你们这样的大佬手里干活已经属于老天爷开眼,你要是让我当着外人面,骂自己大哥不是,我真做不来。”
我平心静气的看向他道:“兄弟,今天你必须得当着何佳炜的面骂我,骂的越狠越值钱,说不准因为你的几句国骂,咱头狼能一下子赚个几百万,我实话跟你说吧,来找我见面的,十有八九是辉煌公司的人。”
“啊?”陈傲惊诧的张圆嘴巴,接着赶忙摇头:“朗哥,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万一事情走漏风声,我里外不是人,我来咱家的目的就是当个刀手,哪块需要我,就往哪块剁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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