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我马上条件反射一般蹦了起来。
外面人没有吱声,继续“笃笃笃”的拍打几下房门。
我环视一眼屋内,瞅见床头柜上的电水壶和两瓶矿泉水,马上将水倒进壶里,插上电源,热水壶立马“嗡嗡”的工作起来。
可能是看我没动静,外面的敲门声骤然变大。
约莫二三分钟左右,水开了,我一把抓起电水壶打开盖子,做出一副不耐烦的语调低吼:“他妈的,谁呀?催命呢!”
外面顿时传来一道男声:“先生您好,我是酒店服务员,之前您住的房间没有及时更换床单,我们帮您重新换一下。”
我皱了皱眉头,冷笑:“哦,等我穿裤子昂,呵呵..”
这间酒店我最近一段时间总来,前几天闲的没事我和酒店经理聊过天,她告诉我整栋酒店清一水女服务员,一个男的都不录用。
最主要是身为土生土长的崇市人,对方一开口其实就已经露馅了,尽管他说的是普通话,但我仍旧可以听出来崇市口音的味道,就好比川普、港普似的,没个地方的人说话都会夹杂一些本地乡音,当然职业播音员啥的例外。
我沉吸几口气,右手举高水壶,左手握在门把手上“咔”的一下猛地拽开门,看都没看直接抓起将水壶扣篮似的朝门外抛了出来。
“啊!”
“卧槽..”
门外两个穿黑色运动装的青年同时发出惨嚎,滚烫的开水浇到脸上,两个家伙的脸上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脓包,距离不远处还有几个家伙,一瞅这架势马上奔了过来。
我“咣当!”一声重重合上门,喘着粗气掏出手机,拨通王志梅的手机号。
外面“咚咚咚”的踹门和骂叫声刹那间响了起来。
我此时无比紧张,刚才那几个家伙手里都攥着枪,心底不住的默念“快接电话啊,接啊..”
终于电话通了,王志梅声音慵懒的呢喃:“怎么了,这么晚打电..”
我语气慌乱的打断她:“姐,马超要杀我,就在你们住的这一层,快救我!”
“什么!”王志梅的声音立马提高,电话都没来得及挂,我就听见她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可能是在穿衣裳,几秒钟后,手机那头隐约传来王志梅的轻喝:“你们干什么?”
“嘣!”
“嘣嘣!”
几声沉闷的枪响突兀泛起,手机里和门外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我倒抽一口凉气呢喃:“干起来了?”
“嘣!”
又是一声枪声,我倚靠的房门被击穿,木质门如同龟裂似的飞起一片木屑,我左肩膀往上一点的地方,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的窟窿,外面的光都能折射进来。
我吓了一哆嗦,马上往后倒退两步咒骂:“奶奶个哔得,吓死爹了。”
“嘣,嘣..”
外面的枪声顷刻间如同炒豆子一般不绝于耳,时不时能听到有人发出惨嚎,很显然王志梅他们应该是跟马超的人对上了。
就在这时候,在卫生间里洗澡的那个小姑娘赤条条的走出来,好奇的问我:“什么声音呀?”
“鬼子来了,赶紧躲起来吧。”我歪头看了眼她那白花花的身子,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同时伸手推在她的小翘臀上,心说今晚上这钱花的是真冤,就饱了下眼福,其他啥啥没捞着。
外面的枪声大概持续了能有一两分钟,渐渐开始消停。
房间门这时候又被“笃笃”敲响,王志梅的声音传出:“王朗,你没事吧?”
我这才拽开门,瞟了眼披头散发,穿一身睡衣的她摇摇头:“我没事,姐你没事吧?”
王志梅满脸是汗,刘海完全被汗津打湿,贴在额头上,看起来特别的狼狈,朝我指了指身后道:“我们有一个同事受伤了,需要马上送去医院,冉哥和另外几个同事下楼追马超一伙了,你能不能帮我报警打120,我得赶紧去支援他们。”
“没问题。”我利索的答应下来,随即看向她道:“姐,要不你别去了,怪危险的。”
她马上板着脸熊了我一句:“说什么鬼话,我是警察,惩恶扬善是本职,况且我是我们这组人的领导,他们冲锋陷阵,我缩到后面算什么,你自己注意点安全,受伤的冉哥的房间。”
不待我继续说什么,王志梅已经拔腿朝楼梯口跑去。
走廊里此时充斥着一股子浓郁的火药味道,有点像小时候过年放完鞭炮后的那种气味,墙上的壁画让干烂了,好几间房门被击穿,地面有七八处血迹,我拨通大鹏手机号道:“马超他们应该跑了,想办法圈住他,尽管别开枪。”
我先走到张星宇所在的房间猛敲几下,好半天后一个脸色泛白的女人开的门,我皱眉问:“你服务的老板呢?”
女人颤颤巍巍的回答:“他说有东西忘到车里了,刚一进屋就下楼了,一直没回来,老板刚才外面是怎么回事?我听到好像有枪响..”
“操,真特么狗逼!”我愤怒的骂了一句,冲着女人道:“你赶紧躲屋里去吧,外面不太安全。”
说完以后,我拔腿朝冉光曙房间跑去,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候张星宇的祖宗十八代,很显然张星宇这个狗坷垃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我一块当诱饵,给我骗到宾馆以后,他就借机开溜了,里番里,我又被他给坑了,那损犊子惜命如金,甭管任何时候都不会将自己陷入危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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