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枪响声伴随着那个青年腿上腾起的一片血雾,正式拉开了我的复仇之旅。
青年“嗷”的惨嚎一声直接跪在地上,旁边的其他几个马仔掉头就打算往屋子外面跑。
“谁特么敢跑我嘣谁!”我直接抻直胳膊,紧握手枪狞笑:“来,有一个算一个,抱头蹲墙角码成一排,别逼我发火昂。”
几个马仔没有任何迟疑,直接照我说的,老老实实蹲在墙角。
我丧着脸狞笑:“陈八斤呢?”
青年满脸痛苦的回答:“陈总..好像去参加谁的生日宴了,具体我真的不清楚。”
我拍了拍他的脸颊轻声道:“把他的手机号码和家庭地址给我写清楚,敢漏写一个字,明年的今天你得在坟圈子里唱生日歌。”
“好!”青年一瘸一拐爬起来,俯在桌上,唰唰写下来一行文字。
不多会儿,我拿起地址瞟了一眼,随即叠整齐揣裤兜里,又朝着那个青年道:“让你这帮兄弟给我把洗浴砸了。”
“啊?”青年楞了一下。
我冲着地面“嘣!”的又扣动一下扳机:“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青年吓得哆嗦一下,直接狂点脑袋:“不需要,不需要..”
“砸!你们快砸!”青年朝着蹲在墙角的几个马仔带着哭腔嘶吼。
几人站起身,互相对视一眼,随即拎起椅子之类的物件开始“咣咣”打砸屋内的玻璃、摆设。
“你知道你这帮兄弟的家都在哪住吧?”我一把薅住那青年的衣领阴沉的问道。
青年此时完全被我吓破了胆,捣蒜似的连声回应:“知道。”
我一手揪着青年的衣领,一手攥枪指了指那几个马仔吓唬:“我在楼底下看着你们,砸的不彻底,咱们还有后话唠,敢报警敢瞎鸡八打电话,呵呵..”
几分钟后,我拽着那个青年坐进“雅阁”车里,里面立时间传来“噼里啪啦”的打砸声,时不时可以看到一些衣着不整的男女惊恐的从里面跑出来。
见我面无表情的盯着洗浴发呆,青年边“嘶嘶”的呻吟,边朝我哀求:“大哥,我就是个看场的弟弟,您别伤害我行吗?”
“行啊。”我笑了笑,点燃一支烟道:“等你兄弟们砸的差不多了,你就可以撤了,不过你得给我一个不会跟人瞎说的理由。”
“这..”青年为难的舔了舔嘴皮,最终从兜里掏出自己身份证递给我:“这上面有我家地址,今天过后我肯定没法在洗浴干下去了,所以绝对不会乱讲的。”
我扫视一眼身份证,随即扔到后排座上,朝他摆摆手道:“你走吧,假如陈八斤找你麻烦,你就告诉他,王朗说的,他坑我一回,我砸他洗浴,他要是敢没完,我就宰他全家,另外我那两个关在扫黄队的兄弟如果三天内出不来,我肯定还找他!”
青年点点脑袋,脚步蹒跚的从车里走下去。
我弹飞烟蒂,透过导航找出来易老大刚刚说的“豪客酒楼”,完事发动着车子径直奔着路口杀去。
一直以来我都算是个做事比较谨慎的人,但凡可以使用柔和点的方式绝对不会像个“没头脑”似的抡刀拎枪的硬干。
第一次我想整死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在老家面对侯瘸子。
那时候哥几个无依无靠,被逼的走投无路,我只能充当依靠。
但这回和上次完全不一样,如果说对侯瘸子,我是充满恨意,那么对这个易老大则完完全全就是厌恶,一种发自肺腑的膈应。
一路急行,很快赶到“豪客酒楼”。
瞟了眼门口停着的一排排豪车座驾,我深呼吸一口气,看来今天这饭店的人不少,而且地位应该都不会太低。
我将手枪插到腰后,将车子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停靠,也没熄火,直接大摇大摆的朝酒店里走去。
边走我边掏出手机拨通易老大的号码:“我到了,上哪找你?”
易老大嘲讽的怪笑:“你还挺有种的哈,让门口的服务员带你到帝王轩。”
“美女,麻烦带我去帝王轩,我是易老大的朋友。”我朝着门口一个迎宾姑娘微笑着开腔。
当服务员替我推开包房门的时候,屋内一桌子人全都下意识的回过来脑袋,我同样眯眼打量他们。
一张挺大的圆桌,坐了至少十多个人,位居正当中的是个约莫五十多岁的老头,老头有些谢顶,但看得出来应该很有地位,我扫视一眼并没有见到易老大,不过却在那老头的旁边看到了另外一个老熟人,万科。
见我杵在门口,其他人脸上全都划过一抹疑惑的神情,唯独万科笑的像个三孙子似的颐指气使的冲我努嘴:“唷,这不是老齐的侄子嘛,你是来找小易的吧?他上厕所去了,你在门口等会儿吧。”
说罢话,万科又朝桌上的其他人摆摆手:“咱们该吃吃该喝喝,不用搭理这个小喽啰。”
我短暂思索片刻后,笑呵呵的朝屋内走去:“他不在,找您也行。”
万科朝着旁边的老头笑盈盈的出声:“刘老哥,您可能不认识这小子,我来介绍一下,他就是前阵子砸我夜总会的那帮外地人,对了,今天在观音桥把我们公司老李打伤的也是这个人的手下,听说他还跟咱们山城的A级通缉犯六指有牵连。”
老头淡淡的瞟了我一眼,随即朝着旁边一个中年出声:“今年上面提出的工作重心就是打黑除恶,这类人应该交给公安机关处理,小罗啊,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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