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回转悠了几圈,除了几床破铺盖烂褥子,就是一些吃剩的残渣剩饭,确实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物件,我迫不及待的领着他俩从地下室跑了上来。
上来以后,我们仨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我长舒一口气呢喃:“太特么味儿了,回头给底下装几台空调通通风吧,不然好人也得憋疯了。”
袁彬一脸不满的哼唧:“哥,你就是惯他毛病,狗日的犯了错,既不打也不骂,还奖励他俩空调,要这样式,往后我也得犯错去。”
“彬彬啊,你还是岁数小。”石开程爽朗的笑道:“员工住的地方好,首先心情会愉悦很多,他们心情好,干起活来肯定更卖力,多卖出去几瓶酒,多销几个包房,你算算到底谁赚谁赔,况且安空调,也不是就为了曹木生一个人。”
“跟石经理多学着点吧,往后不混社会你也饿不死。”我拍了拍袁彬的肩膀,回头看向石开程道:“程子,你刚才说打算把慢摇吧弄成复古的迪厅是吧,继续说。”
“我是这样想的。”石开程点点脑袋,掏出来图纸介绍:“这块,咱们弄一个小型的DJ台..”
“朗哥,死了!”
就在这时候,一道惨绝人寰的嚎声骤然响起,紧跟着就看到曹木生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因为奔的太着急,脚上的拖鞋还跑丢一只,赤着脚丫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推开慢摇吧的门:“朗哥,死了!”
袁彬瞪着眼珠子就骂了一句:“去尼玛得,你是傻逼吧。”
我皱着眉头问他:“咋回事啊?谁死了?”
“不是朗哥死了,是孙广没了..”曹木生双手托着膝盖,气喘吁吁的看向我道:“刚才警察给我打电话,说孙广死了,让我去警局一趟..”
我迷惑的看向他问:“他不是去京城了吗?怎么会好端端死了呢?”
曹木生摸了摸额头上的大汗骂咧:“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刚打了台出租车准备去静姐那,结果警察就给我打电话,说是孙广死了,他手机最近联系人是我,跟我通话也最频繁,我就草特妈啦,死都死了,还得捎带上我,咋整啊朗哥?”
袁彬嫌弃的白了眼曹木生怒斥:“你这人说话那那么没良心呢,昨天还口口声声说你俩是发小,今天就特么变成人家连累你,警察找的是你,跟我们又没关系,你回来喊朗哥干啥?”
曹木生抓了抓头皮,盯着自己脏兮兮的脚丫子干笑:“我..我不是害怕嘛,全崇市我就认识朗哥,不找他找谁。”
袁彬直接摆手驱赶:“操,朗哥是你爸啊,你娶不上媳妇是不是还得负责给你整一房姑娘呐,滚犊子,乐意去自己去,没看我们正忙着呢。”
“朗哥..”曹木生苦哈哈似的望向我。
“唉,我特么也是欠你的。”我上下打量曹木生几眼后,朝着袁彬道:“取车去吧,跟他一块看看去,我估计警察是联系不上孙广家里人,喊他过去认领一下尸体。”
“你真好脾气。”袁彬气的跺了跺脚,揣着车钥匙走出慢摇吧。
几分钟后,外面传来“滴滴”的喇叭声,我简单交代石开程几句后,带着埋里八汰的曹木生走了出去。
坐在车里,我们谁也没吱声,我给王志梅打了个电话,询问她具体流程,毕竟我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
曹木生可能觉得挺尴尬,没话找话的跟袁彬闲侃:“兄弟,你这车坐垫不错哈,哪买的?回头我给我那辆小破QQ也换上。”
袁彬皱着眉头嘟囔:“车是嘉顺的,回头你自己问他,你手别乱摸,人家刚清洗的内饰。”
很快来到市警局,跟我预测的差不多,警察确实是喊曹木生过来确定死者的身份,他进去做笔录,我和袁彬蹲在门口抽烟,不多会儿一辆警车停到我们旁边,王志梅从车上蹦了下来。
“梅姐。”我挺不好意思挠挠头道:“麻烦你了。”
她今天穿一身笔挺的警服,不知道是刚出完任务回来还是怎么的,武装带都没来得及解开,束的小蛮腰凹凸有型,朝我摆摆手问:“死者和你什么关系?”
“啥关系?”我怔了怔干笑:“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他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
“哦。”王志梅点点脑袋,把我喊到旁边道:“我问你点事情。”
我跟她绕到警车的后面,迷惑的问她:“咋了梅姐?”
她表情严肃的问:“你跟我说正经的,到底认识那个死者不?”
看的模样,好像事情还有什么隐情,我赶紧把我和孙广的关系简单叙述了一遍:“见过几面,还发生了点小摩擦,后来和好了,他本来说要在我慢摇吧上班的,不知道啥原因突然又走了,怎么了梅姐,你为啥这幅模样?”
王志梅吸了口气道:“他是被杀,警方发现尸体的地方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我们是在国道旁边的一片大野地里找到他的,而且根据法医的调查,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他身上没有太过明显挣扎的痕迹,完全就像是被人不注意给勒死的。”
我眨巴两下眼睛问:“你们怀疑是曹木生?”
王志梅摇摇脑袋道:“犯罪嫌疑人很狡猾,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我们调查了这个孙广的关系网,得知他最近就和曹木生走的最近,当然也不排除是我们侦破有误,孙广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今天清晨左右,那个时间段曹木生在哪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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