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波“人民卫士”扎进屋里,五六个堵在兴哥和胖子的身后,还有几个人分别挡在两间卧室门前,一个“卫士”把脑袋抻到他俩前面,摇头低声道:“李队,不是姜林及其同伙。”
带队的头头皱了皱眉头,扭头看向我问:“姜林呢?”
“什么姜林?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装腔作势的咋呼。
“没事儿,你不用不承认,待会我会把证据甩到你脸上!”他扫视我一眼,转动脑袋环视一眼四周。
坐在电脑旁的兴哥和胖子就好像没听见似的,仍旧头戴耳机,手按键盘,噼里啪啦的玩的异常专心,整个过程不见有任何惊慌,甚至可以说连脑袋都没回一下。
堵在卧室前面的一个协警,朝着带队的头头压低声音:“李队,卧室还有人!”
卧室内,女人“咿咿呀呀”的声响此时显得格外的嘹亮。
带队的警察皱眉低喝:“我耳朵不背,破门!”
一个协警运了口气,抬腿猛地一脚踹在卧室上,剩下几个人一哄而入。
“啊!”一阵女人高分贝的尖叫瞬时响起。
“不许动!”
“放下手来..”
卧室内传来几道嘈杂的嘶吼声。
我趴在地上,盯盯的看着卧室内侧,孙马克和那女人衣冠整齐的坐在床边,孙马克回头看向我的时候,嘴角上扬,划过一抹狞笑,嘴巴一张一合的朝我嘀咕什么,看他的口型像是在说“你完了”之类的话。
孙马克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表情从容的问:“同志,有什么事情吗?”
破门而入的警员摇摇脑袋:“不是姜林及其同伙。”
“同志,我要报警,这个人绑架了我。”孙马克“腾”一下站起来,先是指了指自己红肿的脸颊,然后又指向我厉喝:“他还对我滥用私刑。”
我皱着眉头狞笑:“克爷,不要乱说话昂。”
“妈的,全部带回队里。”带队的头头烦躁的摆摆手呵斥:“收队!”
说完以后,他又看向电脑旁边的兴哥和胖子,“咣”的一脚蹬在电脑桌脚上训斥:“你俩瘾挺大哈,起来,跟我一块走一趟!”
兴哥和胖子对他的话,仍旧充耳不闻,照样我行我素的摆弄着键盘。
带队的头头感觉脸上有点挂不住,暴躁的一把拽下来胖子头顶的耳机臭骂:“跟特么你说话没听见啊?”
“你他妈瞎呀,看不见我们在打游戏?”胖子头都没带往后回,始终眼珠子直楞的盯着电脑屏幕,嘴里不耐烦的骂咧:“真鸡八闹心,整晚上都没好好玩一把游戏。”
“你他妈..”小头头一只手拍在胖子的肩膀头上,刚要骂街,兴哥主动摘下来耳机放在桌上,扭头注视他面无表情的问:“请问你以什么理由要求我们跟你走?”
“你是..你是王兴!王者的王兴?”小头头的瞳孔瞬间扩张,满脸写满了不敢相信。
这时候,胖子也站起来,回过脑袋打量几眼那小头头,歪着脖颈呢喃:“咦,你挺眼熟的哈,哦我想起来了,你就什么来着,以前跟在不夜城警务区老邢头屁股后面的那个小民警是吧?”
“王者的胖..胖子。”小头头往后倒退两步。
“几年没见混的不赖嘛。”胖子像是跟熟人打招呼似的,抻手拨拉两下那小头头的脸蛋微笑:“现在看到打群架的,腿还哆嗦不?”
“呵呵,不好意思哈,收队收队!”那小头头尴尬的缩了缩脖颈,朝着屋里的其他人摆摆手,完事又指着我和孙马克声厉内荏的招呼:“把他们都带回去。”
被他们押着往出走的时候,兴哥故意发声:“小老弟,没我俩啥事了吧。”
“没有,没有..”带队的小头头忙不迭摆手。
胖子冲他撇撇嘴,指着我道:“没跟你说话,我们问他呢。”
那小头头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赶忙催促反扭我胳膊的人把手松开,然后喜笑颜开的问:“啊?王朗也是你们朋友啊?”
“连名字都能喊得出来,老铁你这趟任务出的真够水的呀。”胖子皮笑肉不笑的昂起脑袋,轻舒一口气道:“王朗是我朋友,这几天一直跟我们在一块,至于内个马赛克说什么绑架啥的,我压根没看见,马赛克不是你自己敲门走进来的嘛?”
“咳咳..”孙马克表情不自然的干咳几声。
“哮喘犯了?”胖子弥勒佛一般的笑容瞬间消失,皱着淡淡的两撇眉头问:“是还是不是?我们这几天一直跟王朗待在一块,你要说是他绑架的你,合着我和兴哥都有嫌疑呗,要不一块陪你上趟警局?”
孙马克脸上阴晴不定的挣扎好一会儿后,磕磕巴巴的说:“我好像..好像..记错了,确实是我自己走进来的。”
“对呗,做人要实诚。”胖子摆摆手道:“你们有啥恩怨我不管,但今天,王朗是我朋友,过完今天,你们自便!”
孙马克吸了吸鼻子干笑着点头:“行,我记住了胖爷。”
“慢走不送。”胖子摆摆手,又冲着带队的小头头道:“这房子是我们租的,损坏了东西,我们不好交差,刚才谁把卧室门踹坏的,自己往桌上扔一千块钱。”
小头头脸上肌肉抽搐两下,认命似的商量:“我们出任务,谁也没揣钱,待会我让人把钱送过来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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