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养的好女儿!”曹操咬着后槽牙。
丁夫人看着曹操那面色不愉的模样, 顿时心中有些了然, 不过面上却还是一副焦急模样:“夫君, 阿婉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吓你?”曹操眯了眯眼睛:“你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啊。”丁夫人眼中顿时泪水涌了下来:“你也知道,女儿不在我身边长大, 如今又远在豫州,我便是有心也是鞭长莫及啊。”
自从阿婉回来后,丁夫人的日子就不再颠沛流离, 再加上阿婉那一手调理身子的绝活。
如今的丁夫人哪怕年逾四十,也依旧如同双十少妇一般的娇美。
她这一哭,顿时梨花带雨, 十分赏心悦目。
曹操被她这一哭, 顿时心也软了两分, 丁氏乃是他发妻,多年感情不是假的, 其他女人曹操或许能够硬下心肠来,唯独丁夫人, 他实在是招架不住。
再加上这些年丁夫人知情知趣, 又为他生下了曹琅。
干脆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了。
丁夫人见曹操离去, 顿时擦干了泪水, 蹙紧了眉头,满心忧虑的看着窗外。
“夫人莫怕, 师祖早有准备。”
女侍端上茶碗劝着丁夫人。
“做母亲的哪有不担忧自己的孩子的, 你如今呆在我身边可要紧?不行的话你就赶紧回去阿婉身边去吧。”丁夫人满脸担忧的握住女侍的手。
女侍安抚的拍拍丁夫人的手背:“夫人莫要再担忧了, 师祖要我在此便是护你周全, 若有一日,我护不住你,也会拼尽全力带你离开这里。”
丁夫人垂泪:“我之生死不足为道,只要我儿能好好的便好。”
女侍腼腆的笑。
心中却笃定的觉得师祖一定能成功。
自从师祖来了,她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能走出家门堂堂正正的做人,无需再看他人脸色。
在她们这些贫苦女子的心中,秦岭简直是她们的再生父母。
“师祖一定能好好的,夫人要相信师祖啊。”
丁夫人擦掉泪水,点点头,似乎被劝好了。
而在远处看着自己夫人的曹操,看着丁夫人那愁眉不展的模样,抿了抿唇,转身离去了,看来丁夫人是真的不知道阿婉做的这些事了,否则的话,丁夫人不会是这个表现。
曹操自以为摸到了真相,直接到了寓所。
荀彧正在里面忙碌着,戏志才昨夜喝了酒,早起就报了病假,程昱又带兵往阳翟去了,所以这会儿荀彧十分的忙碌,看见曹操来了,也只是行了个礼:“丞相。”
而其他人则是小心翼翼的偷瞄曹操的脸色。
要知道昨天晚上那种动静谁都瞒不住,大家伙儿都知道,那位司农仙不满曹操将她调回许都,直接跑了,而且跑了就跑了吧,居然还派程昱去追,也不知道是真看重这个女儿,还是有其他的想法。
现在几乎整个许都的人都在观望。
曹操现在只希望程昱能将阿婉带回来,哪怕卸了她的豫州牧,也要将她好好的捆在身边。
可现实却和他的想法相反。
阳翟城人去城空,秦岭弟子一夜之间,全部走了,就连城门口那个告示牌都给拆了。
再往微山去,却见微山顶上烟雾缭绕,看不真切。
派兵上山,却走不到一会儿就又莫名出了山,好似那山上真有山神保护,将山顶保护的密密实实,有心放火烧山,可微山之上,全是读书人,他们若真的有放火烧山了,等待他们的将会是那些名士的口诛笔伐。
“所以,如今的阳翟已经是座空城了?”曹操来回的踱步,手背在身后。
神色看似平静,可看见背后那紧攥的拳头,就能感觉出他有多么的愤怒。
程昱手扶着剑柄,微微颔首点头:“是,阳翟城空了,百姓还在,秦岭弟子却已经全数离开了。”
“她这是早就预谋好了啊。”曹操仰头,叹了口气。
阿婉来许都参加婚宴。
而阳翟那边却早已做好离开的准备。
戏志才手里拿着书从旁边路过,听到这里就来了一句:“宴无好宴,大娘子身边又有奉孝、公达等人,应当是早有准备了。”
曹操抿了抿唇,挥挥手。
程昱与戏志才两个人一起出了门。
走到院子里,程昱侧目看向戏志才,皱眉:“前夜你夜归之事我便不说你了,但日后要注意些。”
戏志才:“……”
“那是主公吩咐的事,怎能算在我的头上?”
程昱充耳不闻的直接往外走。
戏志才只觉自己无辜极了,转头去找荀彧,却发现荀彧做事情有些心不在焉,连忙问道:“文若怎么神思不属的模样?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荀彧放下手中书,叹息一声:“恽儿如今也在微山书院,我有些担忧他,还有兄长的一双儿子,也在微山。”
戏志才这才知道,荀彧竟然私下里将自己的儿子还有荀谌的儿子全部送去微山读书了。
而这一切,别说曹操,就连他都不知道。
“此事休要再提,放在心中便好,大娘子心善,必定不会波及孩童。”说着,又往荀彧身侧凑了凑,伏在他耳畔小声说道:“我听程老儿说,那微山顶上烟雾弥漫,看不真切,我瞧着,倒像是大娘子做了什么手段,将那书院给隐入山林了。”
“此话当真?”
荀彧伸手一把拽住戏志才的手,微微用力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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