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连忙虚扶一把, 谦虚道:“唉, 莫要如此, 操尚不是兖州牧。”
鲍信闻言,站直了身子摸着胡子‘呵呵’的笑了一声, 然后跟随曹操后面走入了营帐,营帐里面,郭嘉与戏志才已经早早的在等着他们了, 看见鲍信来了,连忙行礼:“见过济北相。”
“莫要多礼。”
几人坐下后,郭嘉他们带过来的书童为他们上了茶水便退下了。
待书童离去后, 鲍信开始说正事:“青州黄巾军人数众多, 济北如今将士不过四万众, 无力抵抗, 故而邀公与我共同讨伐黄巾军。”
曹操闻言, 沉吟一声:“让我出手说简单简单,说难却也难, 我身为东郡太守, 并无插手其它郡务之责,若认真来论, 恐有僭越之嫌。“
鲍信的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奉曹操为兖州牧此事, 乃是鲍信与谋士商议后的结果。
可到底不曾和兖州府那边通过气儿, 所以现在曹操其实出现在济北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 但是他还是出兵了, 这是为了安鲍信的心, 但是曹操的话说的也很明白,那就是他没成为兖州牧,绝对不出手。
鲍信和曹操话只说了三两句便有些不欢而散。
临走之前,曹操拉着鲍信说话:“酸枣之时,公欲奉操为盟主之事操铭记在心,操愿意为公分忧,然名不正言不顺,望公思量。”
“吾已知公之意。”
鲍信有些失望的与曹操告辞了,翻身上马之后,他居高临下望着前来送客的曹操,瓮声说道:“兖州牧之事我心中已有决断,公静候佳音便是,孟德兄,告辞。”
“允城兄,告辞了。”
鲍信带着亲信失望透顶的走了。
陈宫那边则去了兖州府,很快与兖州别驾碰了面,而远在东武阳的阿婉则是将手中的所有事情全部都交给了来东武阳视察糜氏马场的糜芳,自己骑快马带着丫鬟阿莺回了濮阳。
丁夫人看她回来有些愕然:“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东武阳春耕结束,我回来看看您。”阿婉牵着丁夫人的手就往里面去,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母亲,您的脸色怎么这般的难看?是否身体有恙?”
丁夫人闻言摸摸自己的脸:“我确实感觉这些日子头昏昏沉沉的,竟这般严重了么?”
“先进去吧,母亲,我与你把把脉。”
说着,阿婉便拉着丁夫人不由分说地进了屋子,丁夫人看她脸色凝重的模样,顿时也有些担忧起来,她年岁不小了,三十多岁的年纪虽说算不上老,可也已经过了人生的一半了,没见隔壁院子里到现在还被围着么?
所以阿婉为她把脉的时候丁夫人也不由自主的紧张了。
阿婉的手指轻轻的搭在她的手腕上。
微微垂下眼睑,沉下心来,耳中心中,只有丁夫人的脉音。
脉音渐渐清晰,如滑珠走脉。
是喜脉!
阿婉指尖宛如被烫了一般猛地缩起。
“怎么了?”丁夫人连忙问道。
“无事,我再把脉一番。”
阿婉又把丁夫人的手拖过来重新仔细的把脉了一番,刚刚的感觉不是错误,丁夫人确实是怀孕了,且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
她小心翼翼的将丁夫人的衣袖给整理好了,才缓缓抬头看向丁夫人。
“母亲……你怀了孩子了。”
丁夫人猛地怔住,反手一把捉住阿婉的手:“你说什么?”
“母亲,您有了孩子了。”
阿婉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丁夫人整个人不敢置信的怔在了原地,她的手无疑是的抚上自己的小腹。
她……有了孩子了?
她居然在生下阿婉的十多年后……又有了孩子了?
“母亲。”阿婉看着丁夫人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立刻起身屈膝单膝跪地,手轻轻的抓着丁夫人的手,阿婉只感觉那双手冰凉无比,甚至还在不停的颤抖。
她满脸担忧的抬眸看向丁夫人,手指紧了紧:“母亲,你没事吧。”
丁夫人回过神来,目光幽幽的看着阿婉的脸,眨了眨眼睛。
突然间,一颗泪蓦然从眼角滑落。
“阿婉……”
“我的女儿……”
她从榻上滑了下来,一把将阿婉紧紧的搂在了怀中,狠狠的抱住她:“我从未想过,我竟真有再孕有孩儿的一日,阿婉,我的女儿……我的阿婉……”
之前她纵使相信阿婉,可到底心底还有些忐忑。
她身子之破败,十多年都未曾有孕信,又怎么可能单纯的几瓶药就能治好她的身子,可是,只要是阿婉让她做的,她都会去做,却没想到,如今她居然真的怀孕了。
她给阿婉怀了一个亲生的阿弟,或者妹妹。
“阿婉,这是你弟弟,是你的阿弟啊……”
她冰凉着手指,将阿婉的手拉到自己的小腹上,泪水一颗颗的滑落:“阿婉,我终于……我终于为你怀了亲生弟弟了。”
阿婉看着丁夫人高兴过了头的模样,一时间没敢泼冷水,有可能是个女婴的事。
丁夫人怀孕的事情下午就传出去了。
曹昂如今还在东武阳跟着任峻后面负责粮草,曹铄却是第一时间来了。
与他一起过来的还有曹贞。
曹铄大步的走进屋子里,远远的就看见丁夫人围着被子坐在床榻上面,脸上带着慈爱柔和的笑,阿婉则是坐在榻沿,手指捏着被角轻轻的为她盖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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