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的身子是老毛病了, 刚入了春天, 花卉盛开, 风中柳絮飞舞,他娇嫩的五内有些受不了。
阿婉毫不客气的为他开了几贴药, 顺便将八段锦的图给了赵云,然后将戏志才的书童拎过去学习,等学会了, 让书童看着戏志才每天早晨起来打一个时辰的八段锦。
戏志才刚过了几天舒坦的好日子,就每日早晨被赵云和书童拉起来锻炼身体。
他终于过上了郭嘉山中三年过的日子了。
少了曹操和那些将士的长恒安静了许多,老农们每日都下田除草, 不过看着满田里郁郁葱葱的麦苗, 那些老农脸上上扬的嘴角就没能下去过。
又过了半个月, 唐氏腹痛难忍, 连忙叫丫鬟去寓所唤荀彧, 荀彧连忙去曹家请了阿婉。
在阿婉的帮助下,唐氏如愿生下了荀彧的长子, 是个有些瘦弱却十分健康的孩子, 荀彧看见孩子十分激动,当即为他取名为荀恽, 唐氏看见荀恽降生, 脸上露出安心的笑。
阿婉为唐氏开了月子里温养的补药, 排恶露, 养精血, 唐氏听从她的吩咐, 一步不敢踏错的开始养身子。
荀彧得了嫡子,整个人都十分的开心,这让丁夫人又开始盯着阿婉的肚子。
阿婉被盯的没法,干脆和丁夫人说道:“如今夫君与阿父正在东郡镇压黑山军,不若我与子龙率一队将士往东郡而去,等我怀上身孕了再从东郡回还如何?”
“你这孩子,又何必这样气我?”丁夫人看着阿婉,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我再有胎,也不知是男是女,若是女孩儿,恐怕日后能帮助你的就不多了。”
“女孩儿又如何?只要是我阿婉的妹妹,我必将她教导成与我一般优秀的女子。”
阿婉哼了一声,对丁夫人的担忧十分不认同。
“再说了,如今阿父身强力壮,便是母亲如今生下阿弟,长成还需二十年,谁又知道二十年后是个怎样的光景,所以母亲不必忧虑过度,有我在,无论弟妹,我都能保全她。”
丁夫人瞥了她一眼,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好一个伶牙俐齿。”
“我说的皆是实话,我师从万花七圣,生来就不受任何人的气,无论是阿父,还是夫君,我承认他们,他们便能管着我,若我不承认,我离开了,天下之大,谁都别想寻着我。”
丁夫人看着这样的阿婉,不由得有些眼热。
她本就不是什么温柔多情的女子,曹操厌烦她,她就能狠得下心来将曹操当成陌生人。
若不是如今她亲生的女儿回来了,她恐怕到如今也不理会他。
所以听了阿婉这番话,丁夫人顿时站起来喊道:“说的好,这才是我的女儿,阿婉,你要记住,在这个世上,男子皆是薄情寡义之人,我们可以与他们一起生儿育女,却坚决不能将自己的心交付在男人手中,否则的话,到最后伤心伤身的人只有自己。”
阿婉顿时愣住了,有些诧异的看向丁夫人。
她没想到,丁夫人居然是这样想的。
“日后奉孝若是敢欺辱你,你直接跟母亲说,母亲必定让他生不如死。”说道最后四个字的时候,丁夫人的眼里露出道道利光来。
阿婉颤了颤身子,不知为何,竟然觉得自己的夫君有些可怜。
被自己威胁也就算了,居然还面临被岳母弄死的危机。
也难怪史书上面,会因为曹昂的死就与阿父决裂呢,原来,母亲早就对阿父失去了信心了。
此时正在东郡的曹操与郭嘉不约而同的感觉到有些背脊发冷。
尤其是郭嘉,居然忍不住的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
“奉孝啊,若实在不行就先回去休息,别撑着了。”曹操看着郭嘉有些无奈。
因为刚从长恒到东郡,郭嘉就病倒了,好容易吃了阿婉准备的药丸子退了烧,可依旧畏寒怕冷,都五月份了,居然还围着厚厚的大毡,他不热,旁边的人看着都觉得身上冒汗。
“没事,主公,我们继续商量吧。”
郭嘉吸了吸鼻子,裹着大毡继续往矮几上面的舆图看去。
这个舆图没有阿婉做的舆图那么精致,可谓格外的粗糙,阿婉那时候做长恒的舆图,连带着东郡的地图也做了一半了,所以郭嘉现在能拿的出手的舆图也只有靠近长罗的那半个东郡而已。
他们如今驻军濮阳,黑山军屯兵南乐,黑山军于毒、白绕、眭固乃是首领张燕的亲信,黑山军发迹于冀州境内,与袁绍多有碰撞,如今三人带着十余万兵马自原城入南乐,如今屯兵在南乐,与正在濮阳的曹操之间只隔了一个清丰城。
所以他们也就默认了,清丰城就是来日的战场了。
只是清丰城中数万百姓,若是一个不甚,清丰城中百姓只能成为刀下亡魂。
曹操如今的想法没有那么简单,他想要自行为东郡太守,那么东郡里面这些城池的百姓未来就是他的百姓,如今他正处于缺人之际,又怎么能白白浪费这些人的性命呢?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在阿婉的影响下,曹操已经变成了一个看见人闲着就很想让人去做事的主公了。
所以清丰城里的百姓,如今在曹操的眼里,就是未来为他们种田屯军粮的人。
那些黑山军打这些百姓就等于打他的军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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