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点兵程昱和郭嘉随军, 荀彧因为唐氏临产, 再加上长恒不能没有人坐镇,所以被留下来了。
至于戏志才……他又病了, 躺着不能动了。
临走之前,曹操拉着戏志才的手,满脸无奈的叹息:“等大娘子归来, 必让她为你开药调养身子才好, 你莫要以为我不知你一直避开大娘子就是惧怕喝那些苦药,这次绝不纵容你。”
戏志才整个人在曹操离去后都灰暗了许多。
他的书童端来了排毒茶:“主人,该喝茶了。”
“端走端走, 我不喝。”
任性的戏志才甩了甩袖子, 冷哼一声就钻进被子里, 坚决不合作。
而荀彧也很担忧,他每天目光都黏在唐氏的肚子上, 生怕在阿婉还没回来之前, 这孩子就迫不及待出来了。
“夫君莫要担忧,离临产尚有月余, 孩子懂事,不会为难夫君的。”唐氏坐在软塌上, 如今荀彧都有些不敢让她下榻了。
唐氏低头摸摸肚子:“若此胎再是女儿,我便为夫君纳妾,绵延子嗣。”一边说着, 一边嘴角露出苦涩的弧度。
荀彧抬手覆在唐氏的手背, 叹息一声:“你莫要胡思乱想, 大娘子说的对,是生育频繁导致你体弱,生出的孩童也不甚康健,等这胎生下,我便求大娘子为你调养身子,等你恢复康健,再为我生下健康的嫡子,庶子再多,终究是庶。”
唐氏诧异的抬头看向荀彧,感动的不由得湿了眼圈:“夫君……”
“莫哭了。”
“好,我一定为夫君生下健康的嫡子。”唐氏一边擦眼泪,一边笑了出来,心里对大娘子又多了几分期盼来。
远在孙策这边的阿婉丝毫不知道长恒那边有人惦念着她,此刻的她正在与桓阶商讨该如何劝慰刘表,周瑜坐在另一张矮几后面,看见阿婉面前的茶碗里没茶了,连忙指使着新买的丫鬟为她添水。
这一切阿婉一无所觉。
赵云则是在外面练武,已经有了决策,慌乱的心终于平复下来的孙策也终于有了闲情逸致和赵云战了一场。
当然结果是被里飞沙一蹄子踹下了马。
“这个马……”躺在地上的孙策有些懵的看着赵云的坐骑。
赵云得意的笑了笑,驱马走到孙策的面前:“此马名为里飞沙,乃是师叔赠与我的,师叔的马名为踏炎乌骓,是比里飞沙更为名贵的好马。”
说着,赵云翻身下了马,将孙策从地上拉了起来,带着他去了马厩,指了指踏炎乌骓:“瞧,那就是师叔的马。”
“曹大娘子是你师叔?”
“嗯。”赵云点点头,伸手拍拍胸脯:“我这一身本事虽是师父传授,可更多的却是师叔教导。”
孙策听了不由得暗暗咋舌。
所谓骑兵,最重要的便是和马匹的配合,可是马儿乃是畜生,愿意让人骑已是极限,可这位赵云赵校尉却仿佛让他看见了骑兵的极限,他与马配合无间,马的四足宛如他的脚一般行动自如,甚至还能配合战斗。
如果说,这些都是里面的那位曹大娘子教导的话,那曹大娘子的马术又该多么厉害呢?
这么想着,孙策顿时有些心事重重的回还了。
桓阶和阿婉将话术又修饰了一遍后,桓阶终于决定出发去荆州寻刘表了。
在临走之前,阿婉匆匆赶制出一套衣裳递给桓阶,里面加满了闪避和御劲的附魔符文:“桓先生,请穿上此衣吧,若真的有了危险,它能保护你的性命。”
桓阶看着这素色普通衣裳,有些不相信。
阿婉伸手对周瑜说道:“烦请周公子将佩剑借我用一下。”
周瑜连忙从腰间将佩剑抽出来递给阿婉,阿婉让赵云撑着衣裳,然后举起长剑,狠狠的劈向衣裳,只见衣裳与剑碰撞时,发出一声金属碰撞的嗡鸣声,阿婉手一麻,佩剑差点落地,而衣裳却丝毫无损。
阿婉又举起剑猛地刺出,衣裳依旧毫无破损。
“此衣乃是曹家至宝,可抵挡三十六刀,桓先生换上,若有危险,至少能保住您的性命。”
本就因这衣裳而诧异不已的几人,顿时不敢置信的看向阿婉。
“这……这这太贵重了,使不得啊。”桓阶连忙推拒。
“是啊,桓先生的安全就交给我吧,我可以扮成随扈护持在左右,这种贵重的物品还是留给大娘子你穿吧。”孙策连忙站出来帮着桓阶推拒。
阿婉:“……”
她只是想要提高曹操在孙策面前的印象分而已。
赵云绷着张脸,默默的站在不远处,他一想到自己身上穿着的天策常服里面的花纹比这件‘曹家至宝’还要繁复,整个人就更加的挺起胸膛,肃然起来。
“不可。”周瑜听到孙策打算,连忙出声阻止道:“要扮成随扈那也是我来扮,阿策,你不能以身犯险。”
“那是我的父亲,我不能让你……”
“行了,都别吵了,刘表此人疑心重,桓阶一人去尚可,带随扈恐怕不行,莫要多言,就将这衣裳穿上吧。”阿婉将衣裳交给桓阶后,便带着丫鬟转身出了屋子。
桓阶拿着衣裳仿佛捧着贵重至极的宝物,满脸焦急的回过头看孙策:“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孙策垂眸看向桓阶手中的衣物,沉默一瞬,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十分郑重的对着桓阶行礼:“桓先生先穿上此衣吧,大娘子说的对,您的安危最为重要,至于大娘子恩情,终有一日我会回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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