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修远在师父张真人那,算是敞开肚子,好好吃了顿饱饭。
这一路上赶得着急,大多时候都是用干粮对付两口,连着许多天都是如此,孟修远着实是饿坏了。
现如今时隔两年重新吃到这武当山上的饭菜,孟修远只觉得食欲大开。
期间张三丰什么也没说,只一边嘴上劝他慢些吃,却一边还给他不住地夹菜。
直至半晌之后,将六个食盒中的饭菜吃光,孟修远才放下了碗筷,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
而后眼见清风、明月将这些杯盘食盒撤走,孟修远立马便想着掏出《九阳神功》递与师父,和他说说这一路以来的所见所闻。
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被张三丰提前给打断了。
原来师父心疼他一路辛劳,太过疲惫。
打眼望去,便看得出他此时精神虽好,却也只是因为功力深厚、外加一时兴奋而已,其实身体中早已经积累了不少疲劳。
于是只道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都来得及,还是先回房好好休息一晚才是最要紧的。
闻此,孟修远自然不会拒绝师父的好意,起身又行了一礼,便转身拜别师父。
……
果然如师父所说,孟修远回到自己房中,躺在床上转瞬间便昏睡了过去。
时隔两年多,他这间屋子一直有人清洁打理,被褥也是定期洗晒的,与他走时一般无二。
再加上这几十天来归家心切,日夜兼程、少有休息,确实是疲惫异常。
所以孟修远这一觉,确实睡得十分深沉、十分舒服。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孟修远才昏昏从睡梦中苏醒。
待他洗漱沐浴完毕,怀里揣着一大包秘籍找到师父、正想要开口炫耀时,却没想到这屋中竟还多坐了一个人。
“恩公!”
竟是那周芷若坐在离门口不远的一个小凳上,见孟修远进了门,立时便扑倒在地向孟修远磕起了头。
孟修远闻言有些惊讶,没想到当时只是一面之缘,而且孟修远还蒙了面,此时突然再相见,她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居然还能认得自己。
“你居然认得我?”
“嗯,我记得恩公的眼睛。”那小周芷若立马点了点头,向孟修远恳切地说道。
这话听得耳熟,让孟修远不由得想起了那个临别时同样说过这话的小郡主。
不由得心中暗叹,果然都是精灵聪慧的女子,从小便如此敏锐。
此时,坐在书桌前的张三丰向孟修远开口询问道:
“数月之前,有一个姓董的商人上了咱们武当山,说是与你还有你大师兄颇为相熟,应你嘱托,将这女孩送上山来。
我听他言辞真切,不像是撒谎,便把这位小周姑娘留下。
现在看来,可是真有这么一事?”
孟修远闻声,心知若要解释清楚此事,还是要从遇到那杨云素杨姑娘时说起,所以也就不怕多费些口舌:
“师父,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我行到终南山下,突听得远处有砍杀哀嚎之声传来……”
随即,孟修远便将如何斩杀元兵、解救杨云素、通过挟持那赵敏郡主解救村民,以至于后来在汉江边上碰到了周芷若一家,怕因为元军追兵而牵连他们而让他们逃亡等一系列的事情向师父全都娓娓道来。
如此长的一段故事,孟修远虽未说得太细,仍讲了半天。
张三丰听得很认真,期间听到孟修远被数名高手围攻、被神射手偷袭的地方,也不由得白眉微皱,有些替孟修远担心。
好在后来,孟修远又说到自己逃出生天、抱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窜入终南山密林之中时,他就转忧为喜,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直至最后,孟修远说完如何在江边救了周芷若一家、如何警告那赵敏郡主不要作恶,师父张真人已经显得十分高兴,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
“修远,你此事做得已十分不错。
我辈学武,为的就是除暴安良、惩恶扬善,自不可能就因为元朝廷势大、恐危及自身,便放着眼前的事情不去管。
另外,我尤其高兴的一点,便是听到你没有被杀意冲昏了头脑,秉持住了自己的本心。
很好,很好!”
张三丰听得孟修远的故事,只为有这么个小徒弟而感到自豪,连说了两声“很好”,比自己创出了什么绝技神功都还有成就感。
而且以他的阅历见识,当然也一眼便看出了事情背后的隐情:
“想来那位董掌柜将小周姑娘一家送上山,应该便是隐约间猜出了些什么,觉得此事关系重大。
不过他如此做的也对,小周姑娘一家留在咱们武当,确实最为稳妥。
咱们山上多两个做杂事的人,也没什么。”
张三丰这一开口,显然便是表示正式接纳周芷若一家了。
那周芷若年纪虽小,但人却聪明,闻言赶忙跪下连连向张三丰磕头。她也是此时,才知道自己一家竟卷入到了什么“屠村”“挟持郡主”这样的大事情中,心中慌张得不行。
不过张三丰倒是没再多与她说些什么,只是安慰了她两句,便让她先出去了。
待房门再次关上,张三丰突然喜笑颜开,招了招手将孟修远引到身前,饶有兴致地声问道:
“修远,你可知那位杨姑娘,是出自何门何派,家中有何长辈?”
孟修远闻言心中一乐,知道师父这明显是作为长辈,操心起了后辈的婚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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