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再度端起了酒杯,仰头遥遥指向了天空之中依然显形的月亮。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喝下杯酒,目光却是看向了李云泽‘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随即伸手指向了自己的好友们‘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说罢,李白还真的端着酒杯高歌起来。
李白写诗称得上是天下无双了,可说到唱歌那真的不能提。
原因很简单,他喜欢喝酒。
喝酒喝多了,对嗓子不好。
或许是唱歌唱的情绪感染,李白长叹口气接着吟诗‘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这一刻,李白仿佛是看透了世间繁华,只想就此醉生梦死的渡过一生。
那些还没醉透的朋友们,带着担忧的目光看向了李云泽,生怕他会因此生气。
甚至干脆直接出言解释“太白只要是喝醉了,就喜欢胡言乱语,大王勿怪。”
哈哈笑着的李云泽挥了挥手“此乃性情中人,本王理解。”
而心头所想的却是‘这是愤青啊,而且喝醉了就控制不住嘴巴化身喷子。难怪一辈子跌宕起伏,只给李三郎做了个填词的帮闲。’
李白此时已然是醉意上头,那么多酒水喝下去,哪怕是米酒也是刺激的他精神感官极度放大。
在草地上转着圈哈哈大笑。
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打着酒嗝接着喊‘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这里说的陈王,指的是七步成诗的曹植。
说的是当年曹植设平乐观,宴请天下豪杰名仕的事儿。不过那句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很明显不应景。
见着李云泽面露疑惑之色,一旁的丹丘生苦笑着解释说道“大王,前几日贫道与太白一起在酒肆饮酒,因为喝的太多,那就是掌柜怕咱们付不起账,这事儿让太白记下了...”
“理解,理解。”
李云泽笑呵呵的颔首点头“无妨,以后先生在本王身边,自然不会少了他的美酒。”
这算是表明了态度,会收用李白。
李白的朋友们都是大喜过望,纷纷举杯祝贺。
此时已然脚步踉跄的李白,豪迈的将杯中酒一口饮下,然后仰天长啸。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如此豪迈的一嗓子过去,李白晃了晃身子,随即倒在了地上。
众人急忙七手八脚的上前查探,好在只是醉意上头进入短片昏睡状态。
“时辰不早了。”
李云泽看了眼天色,向着众人拱手“今日很是尽兴,待到有缘,我等再聚。”
众人自然是连连称是,纷纷行礼告辞。
这边寿王府的内侍上前,将李白给抬起来送进了马车,从今以后他李太白就是寿王府的人了。
边上有执笔文书将抄录的诗句呈上,李云泽扫过一眼连连点头‘也不知颜真卿在作甚,等找到他让他把李白的诗作都给好生写一遍。’
踏青之地的狼藉,自有人负责收拾。
这边俏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的杨玉环,搀扶着李云泽的手向着马车走去。
“别担心。”李云泽拍了拍杨玉环的小手劝慰“我的酒量很好。”
之前自称酒量很好的李太白,现在已经被抬进马车了,杨玉环可不相信李云泽的话。
只不过上了马车后,却是当即皱眉。
原因很简单,醉酒的李白吐在了马车里。
那味道,真叫一个酸爽。
杨玉环有轻微的洁癖,哪里受得了这个。
可今天只是出来了这么一辆马车,其他的宾客此时都已经走人,李太白是夫君新收的人才,总不能让人将其扔出去,杨玉环一时之间陷入了为难。
“咱们有马。”
李云泽哈哈一笑,拉着杨玉环就走到了那匹枣红马的身边。
先是自己上马,然后俯身一抄就将杨玉环给抱在了怀中。
“两位王兄竟然说郎君的骑术不堪。”见着李云泽仅仅只是用双腿就能控马前行,杨玉环皱了皱小巧的鼻子“郎君的骑术明明很好。”
此时上林苑之中已然无人,空寂的官道上只有一辆马车与李云泽骑着的马在前行。
温香软玉在怀,口鼻间嗅着那动人心魄的清香,同样也是酒精上头的李云泽,突然向着马车旁的内侍们呼喊了一嗓子“你们先行回府,本王与王妃有要事要做,速去!”
说罢,不等错愕的杨玉环说些什么,干脆利落的一拉缰绳策马冲入了官道旁的树林之中,只余下外面那些内侍们紧张焦急的呼唤。
“郎君,这是作甚?”
靠在李云泽怀中的杨玉环很是吃惊,这时候跑树林里做什么?
“别说话,一切都听我的。”
话语间满是酒气的李云泽,在杨玉环的耳畔轻语“玉奴,为夫的骑术天下无双,这是等闲人见识不得。今天为夫就要让你好生感受一番为夫那冠绝天下的骑术。”
杨玉环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很快话语被堵回去,只剩下了惊呼声响。
马匹翻飞之间,青草践踏。
马儿奔跑的时候带起了震动,颠颠不休。
枣红马今天很兴奋,哪怕是驮着两个人也不觉得累。
出了狭隘的御苑马圈,在这么大的林子里肆意奔跑,真是让它舒畅的连连甩着响鼻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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