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欣一直对孙晨晨背后的金主很好奇, 没少打听,都无果。
现在摆在面前的事实竟然告诉她, 那个金主就是她爸, 这对贺欣来说,等同于晴天霹雳。
只要一想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画面, 贺欣就恶心的想吐。
“为什么?你说啊!”
面对女儿的质问,贺仲皱眉,“欣儿, 你冷静点。”
“冷静?”贺欣哭着尖叫,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我要怎么冷静?”
“你跟孙晨晨乱搞的时候, 就没有替我想过吗?我现在还有什么脸去学校?”
“谁不行, 为什么偏偏是孙晨晨?她到底是用了什么贱招数,把你迷的神魂颠倒?”
贺欣嘴里的话越来越难听, 就连管家和佣人都感到难为情。
始终沉默的宋明修终于从中嗅到了东西, 他的眼底并没有露出一丝意外,订婚宴那天就有所察觉。
他事不关己的坐在那里, 无动于衷。
贺仲气的拍桌子, “够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又没进贺家的大门, 你在这闹什么?”
身子颤抖,贺欣瞪大眼睛, 泪水模糊, 仿佛不认识她爸一样, 她抓着包跑了。
贺仲叹息,他揉着太阳穴,欣儿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还要激烈。
老王他儿子还给他物色女人,希望他找个伴。
怎么到他这边,他才养了一个小情人,屋顶都快掀起来了。
“明修,你晚上安慰安慰欣儿。”
宋明修随口嗯了一声。
“刚才你提的那个事……”贺仲沉吟道,“就那么办吧。”
他忽然说,“明修,你联系一下你爸,找个时间一起聚聚,我们把婚期商量了。”
“公司的那些股东我谁都信不过,你跟他们不同,我就欣儿一个孩子,将来整个贺家都会交到你手上,我希望你能帮公司挺过这个难关。”
贺仲抛出最大的一张底牌,想要宋明修真正的为自己所用,能不能稳定局面,翻盘就靠这个了。
宋明修说,“我尽力。”
贺仲拍拍他的手,“那我就放心了。”
宋明修随意的问,“爸,公司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没有的事。”贺仲喝了口茶,“生意场不就是吞与被吞吗,还能是因为什么。”
两人各怀鬼胎。
遭受巨大刺激,贺欣一天都不见人影。
夜色降临,灯红酒绿。
酒吧里,低音炮的轰鸣声富有节奏,强烈又疯狂,一声声的鼓动着所有人的耳膜,将埋藏在心底的那些欲|望全部发泄,淫|靡,混浊。
吧台前面,身材曼妙的年轻女人支着头喝酒,腰臀的曲线撩人。
“美女,怎么一个人喝这么多酒啊?”
唇红齿白的英俊男人靠近,饶有兴趣的打量。
贺欣喝的有点醉了,一张脸爬满红晕,她晃了晃,“滚。”
英俊男人不但没滚,还坐在旁边,给贺欣点了一杯百利甜酒。
贺欣瞥了一眼,冰块的凉气扑进鼻息,让浑身燥热的她有些舒服,她不禁咬住管子,喝了大半。
男人一手撑在吧台,一手搭在贺欣肩头,暧|昧的抚|摸,很是体贴的说,“遇到不顺心的事儿了?哥哥带你去兜风怎么样?”
“滚开!”贺欣笑呵呵的,“你以为你请我喝一杯酒,我就会跟你上床?”
男人摸了摸下巴,“如果我说是呢?”
贺欣笑着要了一杯酒,端起来高高举起,从男人头顶倒下去。
她拿着包,转身就走。
男人抹了把脸,“shit!”
随即追上去,一把将贺欣拽到角落,压在墙上,膝盖抵在她的腿|间,“这就想走了?”
身高和力量悬殊,贺欣挣扎不掉,她这才醒了大半,惊恐道,“你放开我!”
酒吧五光十色,多的是纠缠不清的男女,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放开你?”男人脸上都是酒水,顺着喉结下滑,他冷笑一声,掐着贺欣,胡乱在贺欣脸上亲。
贺欣已经全醒了,她又打又踢,发疯的叫。
男人闷哼的痛苦声响起。
贺欣趁机跑了出去。
她慌不择路,在喇叭声和车主的咒骂声里,飞快的横穿马路,直到远离酒吧。
嘴里的酒精味混合着异性的气味,贺欣受不了的呕吐,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停在路边,贺欣给宋明修打电话,连续打了俩个,都没打通。
也许是酒精作祟,又或者是夜晚的冷扒出了心里的寂寞,她重回酒吧,补了一个妆,在昏暗的一角找到那个男人,“不是说要带我兜风吗?”
男人腿上正坐着一个女生,比贺欣青涩,稚嫩,却少了贺欣身上的那股子傲气,他将女生拉开,笑着站起来,搂住了贺欣。
“兜风去。”
城市喧嚣,沸腾。
书房的宋明修靠在椅背上抽烟,周遭都是刺鼻的烟味。
宽大的书桌上散着许多文件,那些纸张里面,隐约有一点银白。
宋明修弹了一下烟身,发干的唇抿了抿,伸手从文件里翻找,将那点银白拿出来,攥在掌心里。
“小晖……”
喃喃声从唇间溢出,宋明修低头,吻了吻那枚戒指。
下一秒,他拿起大衣出门。
车子开到公寓楼底下,宋明修似乎是才想起来,张小晖搬走了。
那种激动和渴望一下子没了去向,他坐在车里,犹如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像一个傻子一样待坐了很久,宋明修的额头抵着方向盘,眼底掠过阴郁之色。
有种情绪在胸口环绕,渗透心脏,那种情绪叫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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