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子,知道你差在哪了吗!”
李雨宁沉思片刻,摇头道:“前辈,我实在想不出为何您是以何种手段,将我击退的。”
老者呵呵一笑:“人体之内,奥妙无穷。正如浩瀚天宇,虽着眼而去满天星斗,但是肉眼可见的却是沧海一粟。同理,你、我所能掌握同样只是百中无一,我们修行便是为了能更好地控制体内的这股力量。”
说罢,老者倏地抬起右手,以剑指而握,朝着面前的那道瀑布猛然一挥,霎时间,原本滔滔不绝的瀑布瞬间被一股莫名力量一分为二,直接腰斩!下截流水,自然坠落深潭,而上截流水竟自断痕之处,完全停滞,眼前情景太过匪夷所思!
常言道流水无形亦无常态,致使抽刀断水水更流。而这老者居然举手投足之间如裁剪布匹一般,使流水一分为二不说,竟还能叫其悬滞当空,真是骇人听闻。
李雨宁为此简直惊掉了下巴。莫说见过,便是听都未曾听过人力竟可达到如此地步!
李雨宁自知,若是换作自己以刀剑疾速掠过瀑布,或许在某一极短瞬间,可将瀑布上下分割,不过似要前辈这般,身处两丈之外,一指居然可以截断瀑布,却是太过骇人了。
然而更令其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这老者复而迈出一步,倏地从他体内突然传出一股极其阴寒之气透其指尖朝那瀑布激射而去!
煞时间,那原本一分为二的上截流水,竟如同时光回溯一般,缓缓倒流而去,虽然只持续了不到五息,但是这等骇人听闻,宛如神迹的手段,真叫人大开眼界!
李雨宁睁大了双眼,在原地杵着,怔怔出神。直到老者拍了拍他的肩头,思绪才得以回转过来。
“老头子这一手,你觉如何?比你那拳脚功夫又高明几分呐!”
李雨宁登时苦笑,拱手道:“前辈神技惊世骇俗,今日有幸得见,才深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晚辈佩服至极,拙拳笨肘不敢与前辈相提并论。”
“哈哈小子,总算你说对一句称我心意的话了!”老者神气十足的继续道:“其实,你那拳劲之中暗藏的玄机也十分不俗,不过你这小子有些愚钝,偏偏用以最下乘的方法施展!那一招可也是学自贪天魔头?”
“前辈好眼力,正是学自贪天神功中的一式,曰‘震字诀’!”
“哼!说愚昧便还是有些抬举你了。这‘震字诀’的要义都已昭然若揭,还不懂得运用!”
李雨宁垂头丧气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心道:好吧!话说我半年有如此进境,在前辈眼中却是一文不值了……
当然他自是不会与那老者辩解什么,毕竟从方才他的手段来看,肯定是位绝世高手,若能得其指点一番,不偷着乐都不错了!
于是李雨宁拱手道:“小子愿闻前辈高见!”
老者见他态度诚恳,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点了点头。
“既如此,小子,你且听好!”
说罢老者一边凝聚黑色气机灌注掌心,一边说道:“驭使气机有粗细之分,粗者犹如牛嚼牡丹,粗鄙不堪,而细者却能在胡桃柯核中做道场,于方寸之间做文章。同样的气机,在你手中只能发挥出七八成的为例,可若能细致入微,便可激发十二分的潜能!”
“原来前辈所修的是主肾脏的阴水脉真气!”
李雨宁见状,眼前顿时一亮,他知道修行肾脏一脉的真气都是黑色或灰色,而对比此番老者施展真气的颜色来看,不难通晓其中所属。
接着就见老者抬起手掌,朝不远处的水潭凌空虚按。倏地,一股肉眼可见的黑色震波在空气中诞生,如涟漪扩散般层层递进,直至没入潭水丈许之外。
就当李雨宁认为就此结束、心生茫然之时,只听得“砰砰砰”三声巨响!
那丈许之外的深潭竟接连炸起三道一人来高的水花!
“小子,老头子这一手与你那‘震字诀’可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雨宁回想方才空中凝聚宛如涟漪一般的波纹,奇道:“前辈莫非您也学过‘贪天神功’?”
“什么贪天不贪天的,老夫可没什么兴致。无外乎是从你方才的两拳与口诀含义上推演的!”
这也行?
李雨宁苦笑着裂了咧嘴。虽说自己没受过什么名家大师的教导,不过自学到这般地步,还算是可以了,怎奈前辈这接二连三的手段确实叫人一时难以接受。
只怕今日自己所受的打击,比从小到大加起来都多。只怕再进行下去,自己羞愧的要抹脖子自尽了。
李雨宁连忙苦笑道:“前辈前辈,能否让晚辈缓一会儿,消化消化如何?”
“缓什么缓!练——”
“老头子先去放个水,你自己慢慢琢磨,若是偷懒,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罢,老者不再多言,扭头去了。
啊——
李雨宁悻悻无语,在内心嘀咕道:“怎么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明明什么都没教嘛,这怎么练!”
不过事已至此,李雨宁唯有长叹一息,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开始闭目凝神,调整心态。
他沉定片刻,继而在脑海中回想方才老者的手法,同时结合‘震字诀’的要义,细细思索起来。
心道:往常自己施展‘震字诀’,多以拳掌相触,使真气在体内积蓄力道给与对方造成伤势。而前辈所用却是以劈空掌的形式施展的,不过那道道波纹又有何意呢?为何掌力在接触水面时没有激起水花,反而在丈许之外造成炸裂呢,他是如何做到内力在水中延伸维持不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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