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贾瑞自族学回来,先是去正房里看望贾代儒,只见他正坐在躺椅上休息,脸不红气不喘的,就知道他没什么大事。
“爷爷,您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吗?”
贾代儒摇摇头,慢声说道:“没什么,年纪大了,年老体衰,不是药石可以医治的,老夫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能给你找个媳妇,让我这一脉后继有人,传下香火。”
“若是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每日里没个正行,那我也可真是死不瞑目了。没想到,老天爷可怜我,让你小子浪子回头,我现在觉得只要你能走上正路,将来哪怕不能出人头地,只要你能娶妻生子,那我就是闭了眼,到祖宗面前也可以问心无愧了。”
“爷爷放心,孙儿已经悔悟了,现在只想安心读书,以求将来能够高中,可以将咱们这一脉发扬光大,将来香火绵延,子孙不断,孙儿就不愧此生了。”
贾代儒画风一转,说道:“读书一事我还不着急,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在你今年已经二十五了,西府贾链与你同岁,现在都有了女儿,将来必是儿孙不断,不知你可有什么想法?”
贾瑞听到这话,心里不由揣测:“怎么不想,原身可是想的不能再想了,到死都还想着王熙凤呢。也就是我来了,您还能在这好好的,否则早就活不下去了。”
贾瑞回道:“孙子我没有什么要求,一切都依爷爷的吩咐,随您安排。”
贾瑞也知道在这封建社会,一切都是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想谈恋爱那是不可能的,那些女子讲究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可见大观园里的姑娘们哪一个抛头露面过,反正自己也是个单身狗,没谈过恋爱,随便长什么样自己也不挑,只要能搭伙过日子就成。
贾代儒听了,摸了摸胡须,眯着眼说道:“好,那这事我和你奶奶就开始张罗了。”
贾瑞见贾代儒没问族学的事,但心里也知道瞒不过他,若是有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来告状,那还要与贾代儒之间又闹出误会,白耽误工夫,就把今天族学的事都说给了贾代儒。
……
贾代儒虽然吃惊于贾瑞的大胆,敢打宝玉。不过心里却不着急,老爷子受了一辈子儒家教育,心里那是对三纲五常推崇万分,并不觉得贾瑞有什么错处,因此安慰道:“没事,老夫知道了,这事你做的不错,还有谁敢报复不成,若有谁说你的不是,老夫饶不了他。”
老太太也在一旁听着,心里也是赞同不过:“没错,若是有那个妇人敢说瞎话,那老太婆我就撕了她的嘴,就是告到西府老太太那去,我也不怕。”
贾瑞忙说:“没有的事,我料他们也不敢,左右都是他们没理,我只是提前跟你们说一声,让你们知道罢了。”
“好了,没事我先回房里了,现在时间还早,再看一会儿书去。”见两夫妇都摆手,于是贾瑞就回房读书去了。
吃过晚饭后,贾瑞练了一遍《养身功》,来回活动了有半个时辰后,停下来继续读书,直到三更时分才熄灯休息。在心里默默修行《莲花观想法》,一夜好眠,直至天亮。
等到第二天,贾瑞来到族学接替贾代儒上课的时候,一看本来二十多人的课堂只有七八个人在,一个个逃学的逃学,请假的请假,整个课堂里冷冷清清。
贾代儒对此那是见怪不怪,他对此事还十分高兴,毕竟人少了正好,他还能清闲些,没有了那些捣乱的他教起来还更用心了呢。
贾瑞对此也是乐见其成,他也用心教导起了这些好学生,排疑答惑,教导他们读书写字,看着这些积极奋进的好学生,心里也是十分舒畅,对于那些不来的他也没什么想法,只要别捣乱就行了,他又不是以前的贾瑞,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现在新的一年里,他可一文钱都没收他们的,只是拿着属于自己的工资罢了,这才上两天课就领了一年的工钱,不够还可以提前支取,没有利息,不得不说家族企业就是好啊。
贾瑞手里拿着白花花的银子感慨道。
他一共支了一百二十两银子,一共两年的工资,再加上过年时贾代儒夫妇给的三十两,和东西两府发的过年礼三十两,贾家宗族给族人发的十两银子族产的分红,贾瑞算是一夜暴富。若是换做以前的贾瑞早拿着去和狐朋狗友一起吃喝了,现在的贾瑞还欠着一笔债呢,只能先还账了。
于是下午下学之后,他就去了宁国府。
不愧是宁国府,只见街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着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正门却不开,只有东西两角门有人出入。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
贾瑞看着这辉煌无比的国公府,又看看那对石狮子,心里想着也是五味繁杂。后世无数人都评价那宁国府除了这对石狮子是干净的,就没有一处不脏的,也不知其存了多少肮脏事儿。
贾瑞平复心中波澜,叫了个熟悉点的小厮过来:“劳烦你进去通报蓉哥儿和蔷哥儿,就说是贾瑞来了,要还账了。”
知道这下人都是鼻孔朝天的,又递给了一钱碎银子,才见那小厮有了好脸色,进去通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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