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凌霄殿,沐晚坐着龙辇去紫徽阁。
香香跟在龙辇一侧,好奇的问道:“姐姐,这个《仙君守则》,香香怎么觉得,听上去和从前太一宗的《道君手册》相像呢?”
沐晚挑眉:“本来就是受了《道君手册》的启发。”
“姐姐怎么想到要制订这个?不是有天规吗?”香香不解的问道。
沐晚哼了一声:“你没看到吗?那些仙官有几个是认真做事的?正经做事时没人,上个朝也是废话连篇。我辛辛苦苦,大老远的天天跑来上朝,就是陪他们聊天的吗?芝麻绿豆大点的事,也非要我来定夺。到底谁是仙帝?合着‘君上’就是个冤大头,得事事亲力亲为,累成狗啊!”
香香追随她一千多年,从这一大堆牢骚里,顺利的抓到了重点:“姐姐,你让他们订《仙君守则》,其实是为了以后能不上朝吗?”
沐晚惆怅的叹了一口气:“想得倒美,哪能不上朝啊?如果能够做到每五天只上一天朝,我也心满意足了。”她本来是想等新仙帝蹦出来,也学着东帝他们三个的样儿,撂挑子的。结果,她接连掐算了三天,也没有找到会有新仙帝正位的征兆。貌似此路不通,那么,她就只好想办法自救喽。
昨天,那些仙官的表现,实在是太令她失望了。
她觉得,为这样的人劳心劳力,真不值。于是,琢磨了好些天的主意便渐渐成了《仙官守则》。
今天上朝时,她敏锐的发现,仙官们发现了分化。一直以来,隐隐抱成一团的所谓天帝派,跟一只瓦钵被狠狠的砸到了地上一样,已然粉碎。
香香翻了个白眼。得,还真是为了不上朝。
说话间,紫徽阁到了。
香香举起右手,示意龙辇停下,亲自掀起金纱帘。
某只想自救的仙帝躬身下了龙辇,认命的进屋批奏折,心道:这种天天上朝,天天要批奏折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当天,东帝也收到了《仙官守则》的消息。他想了想,派人去请西帝和南帝过府喝酒。
没过多久,两位仙帝前后脚的赶到。
见酒桌子设在书房里,两人相对一视,乐呵呵的在桌边坐下。
“二哥,今儿这场酒,有什么说法?”南帝开门见山的问道。
东帝笑了笑,提起一坛子酒,“啪”的拍开封泥,答道:“听说了《仙官守则》吗?”
南帝呵呵:“刚刚收到消息。”
旁边,西帝问道:“三哥,你跟小晚最熟,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吗?”
东帝给他们俩一人倒了一碗酒。
南帝道了谢,端起酒碗欲喝。
西帝长臂一伸,拉住他的手腕:“先别顾着喝酒。说正事!不兴这么吊胃口的啊。”
南帝无奈,只好放下酒碗:“我觉得吧,这丫头是懒病犯了。又不好意思喊我们这几把老骨头回去,所以,只好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搞《仙官守则》是想偷懒?”东帝有点难以相信。
老实说,他的理解是,小丫头想大刀阔斧的整治天庭。只是天庭积荷已久,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哪里是那么好整治的?他看着,有些上火了。所以,才请了两位老兄弟过来商量。
“应该是这样。”南帝说道,“小晚志向大着呢。她看不上仙界的三瓜两枣。我们把北大营腾出来,给了她。结果,她转手就给送给了顺小子。估计天庭这一块,她也是一心想推出去。只是一时找不着合适的人选,所以,才想出了这个法子。”
这一点,东帝和西帝都是相信的。沐晚上朝才十几天,可是,她不但没有揽权,而是连续提携了他们的人。比如说,将容蔷提为兵马司指挥长;倚重贪狼星君。
而她自己的人,香香是亲卫长,按惯例,不会在朝中任职;黑夜是魔仙,也不好在朝中任职。这两人也就罢了。但是,据他们所知,她的手底下还有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叫常龙。本来,他们以为这人肯定会出仕的。哪知,可靠的消息表明,他又重操旧业,天南海北的跑商去了。
除了这三个大的,小晚手底下还有好些成了气候的小的。他们也没有一个出仕。
综上种种,他们相信了小晚根本就无意于在天庭里安插人手。
现在,再听南帝这么一说,他们俩也觉得颇有道理。
西帝问道:“她想怎么偷懒?”他自觉的退居一角,是觉得小晚堪当大任,且不会亏待自己。如果小晚所为,与他的初衷相抵触,他岂能再安坐如山?
东帝也和他是一样的想法,目光灼灼的望着南帝。
“小晚是从炎华界飞升上来的,你们都知道,是吧?”南帝问道。
东帝和西帝齐齐的点头。
“我也跟你们说过,当年为了寻找小晚,我转遍了炎华界。”南帝继续说道,“当时,炎华界的修真第一宗,是太一宗。据我了解,太一宗平时的庶务都是由一群金丹打理的。门中之人,修为达到元婴以上境界,便要选择避世。传闻太一宗有专门的潜修之地。所谓避世,就是不再过问世事,去潜修之地,潜心修行。”
东帝听出点苗头来了。同时,心中的狐疑越来越多,他忍不住打断之,插言问道:“一群金丹,也能打理好宗门?元婴以上的,都避世了,他们就不怕外面的人出来踢场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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