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一段距离后,琞龙开始直往下坠落,比莫耶这时才注意到琞龙表体已经鳞开肉裂,鲜血喷流。它没有铠甲和圣衣保压,能坚持这么久已经超乎寻常了,体魄壮实,调节适应力强了,换成其它生物,很快就内爆而亡。也正是由于琞龙不是寻常龙,才能在这种环境中与敌激战。
比莫耶顺手将它召回,捏好了一级云阶落脚。
冰稚邪见窿穹云?也十分虚弱,它的云气体型几乎消减了一半,不是之前力量浓集收缩的变小,而是虚散。
召回收守护后,冰稚邪一指亮光,看着彼此双方铠甲上满布的伤缺,幸庆:“还好那生灵一开始没有全力攻击我们,多半只是谨慎的试探、戏耍,不然撕破了身上的护甲,转眼我们就得玩完。”
“太险了,你看清那个怪物什么样了吗?”
冰稚邪一边缓缓,一边回忆道:“它贴近的时候,依稀看见了部份轮廓,不像是鸟类,像是块飞布,没有规则的那种。”
“我觉得着像一片阔叶,或者一只蝴蝶。”比莫耶感觉脚下的云阶消失得很快:“哎呀,我们得加快往上爬了。这一阵不知道是把我们吹高了,还是甩低了。云阶消散速度快了好多呀,只有三、四分钟的维持时间了。”
其实若不是有气流,他们爬得还是蛮快的,这时候大气象那端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原来是三圣杖其中一支耗尽了能力,爆裂了。而失去了三圣权的制约,大气象开始移动,半径超一千五半公里的灾害,反应到地面上,不知是什么样的恐怖景象。
此时气层中也逐渐有了光线,他们已经爬了一夜。
云气的越来越稀薄,他们脚下的云阶消失越来越快,强迫他们不断加快速度往上爬,可是体能魔力受到非常大的挑战,头脑晕眩,都已经不是最严重的问题了,手脚脱离打飘,随时会让他们一不留神,彻底葬身。
这时比莫耶知道西执政官给他吃的秘药是什么了,他几次感觉自己要晕眩过去了,很快被一种感触涌入心脑,强行打醒了精神,不由苦笑:“难怪说让我在死之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为了让我受尽苦罪呀。”
其实那药不光是让人强行保持清醒,还能消减一定的痛苦,让身体变得麻木些,更重要的是保持血液时刻奔流,如果在较低空域时,就出了问题,能让他更有希望活着落地。当然,到了这种高度,这种秘药除了清醒,也没什么大用。
冰稚邪使用魔力非常敏锐的人,忽然发现在使用握云术时,在一点点变轻松,他马上意识到这是要出云离层了,而他们造出来的大气象幸运的没向他们这边移动,不幸的是相向反的方向离去。
大气象是做为气流调节缓和和策略,大气象离得越远,环境会重新变得非常恶劣。
比莫耶提醒道:“我们的云苔还够用吗?”
两人都清算了一下,冰稚邪说:“够用,这东西他们给的很足。比莫耶,我们要更快一点了,再过一个小时左右,不能爬出云离层,我们就危了。”
“是,我知道。可是我的身体在发软,我……”比莫耶不光身体在发软,说话也发软,他不是骑士,不是战士,能坚持到这里,已经是极大的意力在支撑了。
冰稚邪低头看了他的状态,抬头又看了上空,估摸了一下道:“反正我们云苔还多,就在这里休息十五……二十分钟。再吃点东西,浪费的这些时间,等我们恢复了体能再补。”其实他也快撑不住了,全靠一股意志力顶着。与其举步维坚的一阶阶爬,不如歇一会儿,让身体恢复恢复。
他们没有钟表,不知道休息了多久,以为自己默默读着秒,实际总想着再休息一会儿,再多休息一两分钟。然而他们现在的意识状态,根本分不清读的秒数间隔是长了还是短了,直到他们感觉到周围的情况不对,才发现身上带着的云苔用了非常多。
“混蛋,大气象很远了,糟了!”
比莫耶跳了起来,强打精神道:“赶紧爬,趁还有一点影响,我们得爬出去,不然彻底完蛋了!”
两人赶紧登云阶,穿锁链,一蹦一跳加快速度,哪怕每一口呼吸开始吐血了,也不能停下。
最终最终,他们出了云离层,外甲上吐了满是红红结冻的血浆,周围的环境突然缓和了许多。气流环境缓和了许多,但温度更为恶劣。按照气象与星象师的说法,在云离层有一层相对较好的缓和区域,称之为缓流层和涌流层,往上是湍流层,再上是乙太离暴层,由于了解有限,虽做过探测实验,但都只是在地面以放风筝的形式进行,实际上很多情况都是通过观察和魔法测算推导,具体情况只能上去的人才知道。
冰稚邪和比莫耶算是两眼一摸黑来到这里,再爬上缓流层,涌流层,就到他们要放飞的湍流层下了。
说是有很多流层,他们两个没办法用肉眼区分,好在接下来的路比云离层好爬太多了,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总之觉得花了更少的时间,爬了比云离层更长的路。直到情况又恶化了,两人才停下来休息。
比莫耶瞧着道:“我们应该到涌流层之上,湍流层之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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