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虹池上,大君听完汇报,陷入了沉吟。
“大君……大君……”
大君道:“他走之后,东西就消失了?”
“是,但无法确定当时发生了什么。”
大君嗯了一声:“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卡伦愣了愣,低头准备退下。奥列格又点着急:“那个家伙还有他的同伙,在兵工厂里上窜下跳,不知道还会造成多少损失,在情况没有恶化之前,只有您才能阻止他们。大君~!”
“我,可以等他们来找我。他有一名同伴在我手里,哼哼。”
奥列格愣了愣,问道:“而且,他们要是放弃同伴生死不来呢?敢执行这类任务的,通常都是死士啊。”
“不来?”大君沉吟道:“不来就不来呗。三头龙兵工厂的安防还没经受过真正的考验,哼哼,我要看看情况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可……可是……”奥列格心急如焚,瞧了一眼退在身后不说话的卡伦,只好硬着头皮说:“可是兵工厂怕是会因此遭受更大的损失,大君,您得亲自出马,才能阻此情况恶化呀!”
“嗯!?”大君发出了十分不满的声调:“你,是在教我做事?你是说,兵工厂的损失是我的责任!?”
“啊,属下不……”奥列格话没说完,释虹池上的红丸中,一道螺旋诛罪之枪俯面而来,随后是痛苦的惨叫。
“治序,安全,瓦莱隆加,这是你的工作,什么都要我来做,还要你这样的废物干什么?”
“大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奥列格仍想劝说,一股浩然之力压得他趴在地上抬不起身子,背后被烈火烧得滋滋作响。
大君冷沉沉道;“瓦莱隆加,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我,还要撇清自己的职责,转嫁到我身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卡伦望着天上红丸一圈一圈外溢的烈火,火焰的跳耀是上位者的隐怒,她开口劝说道:“大君息怒,奥列格没有冒犯您威严的想法,他只是在为自己的无能自责。”
跳耀的火焰平稳了些,大君缓缓道:“这个人还有他的伙伴,在兵工厂里还能逃去哪里?卡伦,交给你一件事儿,两位陛下送来的先知鸟基本修复好了,剩余的工作让外面的人自己去干吧。这件神物不要在兵工厂里出事,你挑人把它送回去。”
卡伦垂着眼帘思索两秒,回道:“知道了,属下立刻去办。它现在在哪儿?”
“在秘密通道。”
卡伦走了,奥列格也走了,红丸又变回了水滴状的蓝丸。珍从池孔里跑出来,爬上了后面的山。
“你怎么出来了?是我刚才的动怒惊扰到你了?”大君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珍扭捏的笑着:“我又没睡着,你没吵着我。大人,现在工厂里面乱得很,你真的不管吗?”她仰望着,眼睛里有几分期待和疑惑。
大君忽然道:“珍,如果我告诉你,我害死了你的母亲和你的父亲,你会……”
珍吓了一跳:“大君大人……你……怎么会?”她眼中满是震惊和害怕,还有几分不可置信:“这不是真的,对吧?大君大人,你总是喜欢骗我,故意说些吓人的话逗我玩。”
大君笑了:“我当然不可能害他们,你的父母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想害他们呢?我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珍有点生气,跺了跺脚躲到一边。
大君瞧着已然昏睡在云气中的晓洱,喃喃道:“不要生气了,养了很多年的乌龟出洞了,事情会往哪个方向发展呢?也许会成为一锅臭不可闻的王八汤吧。那样,你是会生气,还是会难过?”
珍竖着耳朵听完这些,嘀咕:“王……王八汤?”心里头一跳:“啊,阿壳!”她跑回大君身边仰问着:“你是指阿壳吗?他……大人你知道他?”
大君在面具下抿嘴笑道:“兵工厂内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您……您一早就知道他了?”
“我伤心你会一直向我隐瞒。”
“他……他不让我告诉别人来着。”珍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又好奇道:“您即然早就知道他在下水道里面,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任何行动?”
珍点点头。
大君道:“杀一个人很容易,但是看着他像只老鼠一样,在肮脏的下水道里艰难求生,不是更有意思吗?”
珍又生气了:“你太坏了,你怎么能这样?”
大君柔声说:“珍,大君不坏,大君只是在顺其自然。这是他的罪,是他该接受的惩罚。”
“你又想说,我们每个人都有罪?可是我们为什么生来有罪呀?”珍不解。
大君仰头望向上空,目光仿佛穿越了兵工厂的层层结构,直视天穹:“因为天,天让我们有罪,它让我们每个人生来都留下了原罪。”
珍摇头:“我还是不懂。”
“你不需要懂,也许你以后会懂,也许以后也不会。但那,并不重要。”
珍担忧道:“所以,你会杀了阿壳?”
“也许会,也许不会。灼日是天的审判,大君代天伐罪,诛杀邪恶!”
……
荒冷的土山上,正在休养的扎纳众人发出阵阵呻吟,当然是痛苦的呻吟,别想歪了。黑廷咬牙:“这些药……不能一起吃吧?我感觉全身胀痛难受,首领,这……这……”
尤科坐在地上,翻看着扎纳带来的书册:“原来如此啊……呵,原来如此。我就说这个兵工厂不对劲,抱腹寒洞,什么东西会抱腹呢?”
扎纳愣住了:“首领,你是说……以卵抱腹?”
“疼啊。”科隆满地打滚:“我感觉有人在我的神经上割刀一样的疼,血管里面好像被刨子刨一样。首领……!”
波恩波洛也不好受,反而是实力最弱的壳中人疼得没那么厉害。
尤科合上书册说:“别担心,那是你血液里面有电流在撕扯,有酸液在肌肉间腐蚀,尝了血器后就会有这样的后遗症,除了疼一点,不会死的。”
“您确定这是有益的补药?”
尤科摇头:“我不确定,我甚至不确定它是给活人喝的……”
“那你……”
“我也喝了,你怕个毛!”
科隆只好闭嘴。
又过了一阵,身体里的痛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通畅,一身轻松的畅快。好像身体内多年的沉疴杂质全部消失,积劳损伤都不见了。这时他们尿意上涌,不知是不是喝了太多药剂的缘故,纷纷溜去排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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