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
黄河路与新开路交叉路口附近,靠近金广大厦的不远处,由燧人公司出资收购了一栋17层的商业大厦。
目前这栋大厦,正在进行外立面的整体装修,而内部同样在进行改造。
不仅仅有装修公司的人在忙碌,还有时光信息的不少员工,同样在这里布置着电脑,以及相关的服务器、电子设备之类。
模仿国内外的期货交易系统,由时光信息编写,之前在香江撤回内地的黄氏国际,那一百多名金融从业员工,也在配合矿石期货交易系统的编写。
黄氏国际的技术执行官李宏文,黄修远和蒋海霖讨论着一些细节。
“这一次太可惜了,要不是黄氏国际被米国人盯上了,我肯定要让力拓他们吐血。”李宏文无奈的说道。
黄修远倒是没有肉痛那一点钱,毕竟燧人公司现在家大业大,金融投机只是权宜之计:“金融只是工具,实业才是基础,现在我们要转变角色,成为国际规则的制定者。”
“黄总言之有理。”李宏文也知道自己着相了,做空力拓、必和必拓和淡水河谷之类,在控制全球矿物定价权面前,不过是蝇头小利。
更何况黄修远,可知道华尔街那帮家伙的阴险,什么原油负价格、修改交易数据、拔网线和冻结账号之类,简直是毫无底线。
矿石交易所虽然名义上,是钢协带头,但是实际主导具体业务的,却是燧人公司。
撤回内地后,黄氏国际的一众员工,除了一部分加入到安全部的财务组,剩下的人就成为大连矿石交易所的管理层。
毕竟钢协的人,并没有经营期货交易所的经验,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比较好。
单忠华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和证监会、央行沟通了一番,其实现在大连矿石期货交易所,已经具备了一切正规的手续。
大连矿石期货交易所管理公司,也是国资委百分百控股的企业,只是管理上,交给了刺槐蚁公司。
而刺槐蚁公司,则任命李宏文等原黄氏国际的员工,组建大连矿石期货交易所管理公司的管理层。
“黄总,根据世嘉那边的消息,我们目前的产能,每天生产17~21万吨纯铁粉,库存在64万吨左右,而且随着生产量增加,库存会积压更多,我们需要及时出手这些原材料了。”蒋海霖向他汇报了一些具体情况。
黄修远思考了一会,便吩咐道:“那你们尽快安排原材料期货上市吧!对了,价格方面你们有什么意见?”
“肯定不能按照铁矿石价格出售,应该按照生铁价格来。”蒋海霖解释了为什么。
因为蓝星矿业生产的纯铁粉,对于钢铁厂而言,就是半成品的生铁,拿回去很容易冶炼成为生铁锭。
目前国内的生铁生产成本,平均在每吨2900~3000元左右,而生铁的批发价,是每吨3200~3600左右。
按照宝钢的数据,冶炼一吨生铁,需要1.7吨铁矿石、0.28吨焦炭、0.2~0.4吨左右的造渣剂,这三个核心原材料中,焦炭、造渣剂都是国内自给自足的,价格基本处于非常稳定的状态。
因此铁矿石的成本,就成为左右生铁成本的关键要素。
今年的进口铁矿,价格为每吨1100元左右,相当于冶炼一吨生铁,需要承担1870元左右的铁矿石成本。
加上焦炭、造渣剂、设备折旧、电力和人工,这些支出项目加起来,大概在1100~1200元左右。
看起来还有200~700元的利润,实际上,如果加上管理费用、库存积压,又因为内部管理不当之类,特别是本身就机制呆板的国企,基本就是处于亏本的边缘,或者就处于亏本之中。
蒋海霖一边翻数据,一边解释道:“蜗牛钢铁厂用我们自己的纯铁粉,基本可以直接炼钢,每吨采购价1200元,如果用于炼铁,总成本每吨生铁1800元左右。”
黄修远同样知道其中的差别。
纯铁粉炼铁:纯铁粉1吨(1200)+焦炭或者电力(300)+其他杂费(300)=1800
铁矿石炼铁:铁矿石1.7吨(1800)+焦炭(800)+电力渣剂(160)+其他杂费(220)=2980
而蓝星矿业每吨纯铁粉,给蜗牛工业价格,那是内部兄弟价,就算如此便宜的价格,仍然含泪暴赚了1050元。
蒋海霖说了一个极限成本:“黄总,我认为要打击三大铁矿石供应商,必须将纯铁粉的价格压低在1400元,这样一来,钢企生产成本将下降到2000,甚至更加低。”
“不错,不过还不够,三大铁矿石供应商的极限承压成本,在每吨250元左右,必要时可以将纯铁粉价格压低到800元,让铁矿石贸易变成亏本生意。”
这个价格下,铁矿石价格必须低于150元,才可以和纯铁粉竞争。
问题是150元的价格,三大铁矿石供应商将每吨亏损50元,而蓝星矿业每吨仍然还有650元利润。
这就是直接的碾压,两者根本不是一个维度上的对手。
三大铁矿石供应商失去华国钢企的采购,可能要直接亏损上百亿米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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