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莫要中计,无暇小儿此举意在激怒主公,臣料想城外定有伏兵,一旦出兵,非解不得恨,邺城必失啊!”
许攸心下骇然,连忙拦下失去理智的袁绍,心里却在暗暗叫苦,主公什么都好,可一旦牵扯到小公子就昏了智,这无暇小儿,如此恶毒卑鄙之语都骂的出口,着实有辱斯文。
城下。
李成玉左手高举,做收声状,待咒骂声停歇,右手长枪一震,枪尖遥指城楼:“本初狗贼!枉我如此信任于你,却不曾想你竟施以毒计,差点害死我两位夫人,这笔仇该怎么算!”
“李某此番亲至只为给两位夫人报仇,你若能在我手下坚持一合,李某就饶你一条狗命,你有这个胆子吗!”
“无暇小儿!你以为袁某不知你在城外埋有伏兵吗?”袁绍怒声讥笑。
“砰!”长枪杵地,李成玉冷声道“可笑!老子乃天下第一猛将,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老子大营远在十里之外,是否囤有伏兵派探子一看便知,你个没卵的小垃圾!”
“你!”袁绍脸色张红,颤抖的手怒指城下嚣张大骂的少年愣是被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主公莫恼,打开城门让探子瞧瞧也好,若有伏兵,咱就距守不战,若无伏兵...”许攸捏着胡须,世人都言李无暇智计无双,没曾想竟是这么个狂妄无知的小儿。
“你准备让我出城与他决一死战?”袁绍眉头大皱,虎牢关外那场大战今日都还记忆犹新,让他出城,怕一合就没了性命。
“主公说笑了,若无伏兵,咱就派大军蜂拥而上,什么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这无暇小儿当自己是天神不成”。
许攸摇头失笑,主公也是被气糊涂了,这么简单浅显的道理都看不出来。
“好!”袁绍眼睛一亮,若真能将此贼斩首,并州必将四分五裂,皆时邺城之危顿解不说,并州岂不也成了囊中之物。
“轰隆隆...”沉重城门半开。
李成玉持枪不动,目送数十骑擦肩而过。
半个时辰后,探子陆续归来。
城楼上。
袁绍连忙问道:“情况如何?”
“禀主公,小的勘查敌军大营,观火灶,敌军兵马应有二十万”
“禀主公,小的跑遍方圆十里,并未发现任何伏兵”
“禀主公...”
陆续归来的数十探子尽皆表明方圆十里没有伏兵。
“这无暇小儿该不是疯魔了吧”袁绍快走两步来到城墙边,遥望城下单人站立的李成玉,连匹战马都没有,一旦陷入重围跑都跑不掉吧。
许攸同样跑到城墙边眺望荒野,东城外地势崎岖却没有任何利于伏兵藏身之所,正欲开口,却被身旁的田丰抢了先。
“主公,此乃千载难逢之机,请速速派大军围杀此子!”田丰单膝跪地,兴奋道“只要拿下这李无暇,无论生死,并州都是主公囊中之物!”
袁绍深吸口气,心里依旧有些难以置信,目光重又落在城下少年身上,以讨董时的表现,他不敢相信李成玉会蠢到只身前来叫阵,可...。
“袁绍狗贼,你究竟打不打,不打的话老子就走了!”李成玉并指怒骂,一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模样。
伏兵是真的没有,李成玉观察良久,计策想了不少,可没有任何一计能在短时间内拿下邺城这座庞然大物。
思来想去,只有以自身做饵,诱使袁绍打开城门,以狭窄城门做战场,坚持到大军前来。
一旦冲入城内,就邺城这点兵马,必败无疑!
这是最快,也是伤亡最小的法子,前提是援军能在他力竭之前赶到。
“好!”袁绍大喝一声,在许攸田丰两位军师不断催促下高声道“无暇小儿你等着,袁某这就出城与你决一死战!”
片刻后。
“轰隆隆...”城门轰然大开,高举长朔的精骑犹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主公有令!诛杀此贼者赏万金!”
“杀...”
“呼...吸...”李成玉长出口气,随着体内气血奔涌,眼瞳瞬间绽放出妖冶血光,右脚踏地,坚石崩裂,身形爆射而出。
“滚!”李成玉怒目爆喝,在恐怖巨力下瞬间超越音速的长枪朝迎面撞来的战马横扫而出。
“轰!”一声巨响,迎面而来的战马就像被彗星撞击,半个身子瞬间爆裂,后半截身体炮弹般倒飞而出,一连砸死数匹战马。
敌军冲势为止一顿,目睹这一幕的军士眼睛瞬间瞪到了极限,重骑冲击,其力何止千钧...。
“挡我者死!”李成玉怒喝一声,长枪抽、刺、劈、扫,伴随着炮弹出膛般的轰鸣声,每出一枪,面前便是战马翻滚,人影犹如落叶纷飞。
长枪与空气剧烈摩擦而滚烫,附着其上的血液更是在高温下瞬间蒸发,血雾随着长枪搅动的狂风在城下迅速弥漫。
“咻...咻...”
陡然间,伴随着尖啸声,一朵接一朵烟花在空中炸裂。
十数里外。
早已整军心急如焚的典韦见极远处天空炸出一道红光,立时高举双戟,怒吼道:“全军给老子拼命的跑!主公若有好歹,全军上下自本将开始,皆以死谢罪!”
“杀!”黑甲铁骑狂策缰绳,狂刀营战士咬牙飞奔,六万大军撕声怒吼,宛如巨擘雪崩,于旷野大道急速奔涌。
邺城,城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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