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事呢”李成玉轻语道“天子该离开长安了吧”。
此话一出,在场文武惊者有之,愕然者有之,目光都有些不知所以。
算算时间也该东逃了,难道天子已经死在长安了?
不能吧...李成玉心里也有些没底,毕竟他这根搅...浑天下的棍子在,死了似乎也...。
“报...”
“启禀主公,上党郡守传来急诏”军士单膝跪地,双手高举书简。
从李青手中接过,瞧了几眼便将诏书传了下去。
“天呐...”只是一眼,陈宫勃然色变,惊与诏书内容,更骇然自家主公未卜先知之能。
“陈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赵云忍不住好奇问道,在场的也只有他敢问了。
陈宫迟疑,见李成玉点头这才道:“在曹操攻打徐州与吕布交战之际,京都长安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巨变,董卓部旧将李傕郭汜劫掠天子,后来又反目成仇,大砍大杀,天子和百官被沦为人质,被李郭二人拉来拉去,整个长安是一片废墟,血流成河,断水断粮啊”
.“天子以粗糠腐肉为食,百官更是奄奄待毙...”
“捡要紧的说”李成玉道。
陈宫点头,沉声道:“天子在安集将军董承相助下,侥幸逃出长安,星夜向东逃往洛阳,并在逃亡途中写下此诏,急诏天下诸侯前去勤王”。
“如此良机,千古难觅啊主公!”陈宫手持诏书,激动的浑身之颤。
“主公讨董时错失传国玉玺,如今定要把活生生的天子抓在手中,如此一来,便可奉天子已讨不臣,再也没有师出无名之忧”
“陈大人所言不错”徐庶点头赞同,拱手道“天子逃往长安需经芒砀山一带,距离曹操盘踞的兖州不足五百里,主公若是慢了,定要被那曹操抢去先机,错失天子啊”。
“此事我已有对策,还有没有其他事”话音落下,李成玉见无人应道,便淡淡的语气道“尔等既无事禀告,我倒是想问问,这宫殿是谁的主意”。
“回主公,是末将”李磐跪地拱手。
“重打一百军棍子!”李成玉沉声道。
“主公不可啊,李磐将军只是见郡守府破旧了些,故而未经禀告便行扩建,可心是好心啊”
“是啊主公,李磐将军也是为了主公好”
李成玉挥手打断殿内求情的武将,沉声道:“李磐之罪有二”
“其一,劳民伤财,居所只是外物,就是给老百姓添间寒衣也比筑造一座辉煌宫宇来的有意义”
“其二,这宫宇比昔日京都洛阳天子所居还要雄伟,旁人看了定以为我李无暇有称帝不臣之心”
说罢,李成玉瞥了眼殿下李磐,淡漠的语气道:“你说我该不该罚你”。
“末将有罪,末将该罚”李磐以头杵地。
“李青!”李成玉一声怒喝,李青立时取来军棍,对准李磐背部便是一棍砸落。
“轰!”一声巨响震得殿内窗棂“哗啦”直响,第二棍打的衣甲崩裂,第三棍打的碎甲蹦飞...。
如此情形,百棍之后这李磐那还有命在,没想到主公竟会发这么大的火,原以为和方才一样只是走个过场的陈宫徐庶脸色大变。
李磐实为不世将才,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纵马定乾坤,可以说并州有如今这局面,李磐将军至少占了三重功劳。
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求情声,李成玉表情平静,待盏茶功夫,一百军棍打完,满殿文武这才发现李磐衣甲破碎,就连身下石板也龟裂凹陷,可阔背上隆起的筋肉只是微微发红罢了。
“这...”文武百官傻眼,李将军有没有留手,在场的都长着眼睛,精铁所铸之棍都打的弯折,李磐将军却只是筋肉红肿...这还是人吗?
“没有其他事今日就这样吧,陈宫徐庶还有子龙,随我去书房”李成玉负手起身。
书房。
“坐吧”圆木小桌,四张板凳,李成玉随意坐下,抬手示意陈宫三人随意。
甄宓取来茶水,香茶扑鼻,四人就像唠家常一般围桌而坐。
“主公...”
“别急”李成玉打断陈宫的话,轻语道“一件一件来,先说袁绍的问题”。
陈宫徐庶立刻凝神倾听,这个问题他们已经吵了几个月,为此还将主公给“逼”了回来。
“袁本初野心颇大,此时已坐拥青冀二州,若非忌惮我并州会在他攻打幽州时趁虚而入,怕是早已将幽州拿下,坐拥青幽冀三洲,其定成我并州心腹大患”李成玉轻语道。
“公台元直想法不同,但思路是对的”。
“主公所言不错,袁绍早已派田丰过来,以三十万担粮草为礼,想与主公结成盟好,其目的...呵”陈宫摇头冷笑。
徐庶抚须微笑:“此事主公既早已了然于心,何时发兵怕也...”。
“不,我不会发兵”李成玉摇摇头。
“你们思路没错,可袁本初若是活不过十年,十年内必将死在远征路上,青幽冀三州犹如敞开的门面,百万败兵犹如待宰的羔羊,此种情形又该如何?”
《三国》三大战役之一的官渡之战,让袁绍从云巅跌入深渊的战役,李成玉怎会记不清楚。
“这...”
陈宫徐庶对视一眼,又沉默片刻,才道:“若真如此,那便要结好袁绍,消除忌惮,让其扩大实力,我并州坐山观虎斗,待袁绍败亡之际,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占领三州,将袁绍苦心经营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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