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乔永怒视陈胜,气愤的道:“我乔永虽穷,但绝不会卖女儿。”
“别生气,别生气,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陈胜拍着他的肩膀,安抚道:“我不是要搞零售,而是直接买断。”
“你混蛋!”乔永更生气了,拍开陈胜的手,怒道:“羞辱我可以,但是你不能侮辱我女儿。你的生意我不做了,定金我会退给你的,但是你若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乔永就要离开,招呼镖局众人回京,不再做这一单生意。
“侮辱?”陈胜一把将他拉住,故作惊讶的道:“乔花的事你不知道吗?”
“乔花能有什么事?”乔永狐疑道。
“刚刚我认出她,她却不敢与我相认,你就不觉得奇怪?”陈胜提示道。
“你们认识?不是忠兄弟提过,你才知道乔花的吗?”
“忠叔根本就没和我说过乔花的事,而且就算他说过,若不是非常熟悉,我怎么可能仅凭一句话就认出来?”陈胜摇头道:“乔花在京城附近的州县很出名的,不仅我认识,好多人都认识。不过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不会出去乱说,你不知道也正常。”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把真相告诉你而已。你乔家悔婚那么多次,次次都没退还聘金,名声早就臭了。然而每次镖局遇到难处,都会有人上门提亲,送上丰厚的聘金,这也太巧了吧,你真以为那是聘金吗?”
陈胜似笑非笑的道:“那些钱,可都是乔花的辛苦钱。”
“你胡说,这不可能,乔花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乔永激动的道。
“不信?呵呵,乔花左胸下面有一颗红痣,大腿内侧有一处浅浅的月牙胎记,屁股上...”
“别说了,你住口,住口啊。”乔永跺脚吼道。
“我还知道不少,不过你不想听,那就算了。有些太私密的,估计你也不知道,说多了好像是我胡编似的。”
“不行,我要去找她问清楚,我乔永的女儿怎么会...怎么会...”乔永心乱如麻,立刻就想去乔花那里求证。
陈胜拉着他不放,说道:“乔镖头,你冷静点,这种话怎么可能当面去问,你一问出口,不就是逼着乔花去死吗?”
“我...我...”
“等等...你眼睛明明看不见,就算...就算你和乔花...你也不可能知道那些才对。”两人拉扯之中,乔永看到陈胜闭着的双眼,猛然反应过来。
“我是瞎子,其他人可不是。”陈胜摇摇头,又给出致命一击:“你忘了?我说过的,很多人都认识乔花,我们这些同道,坐到一起喝酒谈笑的时候,不聊这些,还能聊什么?”
“很多人...很多人...你...你们...”乔永胸口堵的厉害,身子晃了晃,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直接死过去,口中不停喃喃道:“造孽...造孽啊,我乔永怎么...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家门不幸,乔永愧对列祖列宗...”
“我说老乔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怪乔花呢,她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逼的?”
“我逼的?”
“从你第一次花她的聘金弄黄了婚事开始,她这辈子就毁了,哪里还有好人家会娶她。”
“那她也不该...不该做那种事。”提起聘金的事,乔永确实心中有愧。
“她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你把镖局看的比命都重要,她这个做女儿的,当然要想办法筹钱,帮你补镖局的窟窿,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你愁死?”
陈胜拍着乔永的肩膀道:“不光是钱,乔花这些年背地里帮你做了不少事。包括这趟镖,我既然出的起大价钱,为什么要找你们这个快要关门的小镖局?忠叔年老体衰,又没了一只手,我凭什么要请他做护院,家里进了贼,是他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他?还不都是看在乔花的情面上,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是耐不住她的哀求才答应的。”
乔永想到这些年镖局举步维艰,但无论遇到什么坎,他都咬牙撑了下来。
以前总以为是自己的功劳,虽然日子过的艰难,但是能够保住镖局几十口人的生计,他还是很自豪的。
现在得知,这一切都是女儿用身子换来的,乔永心中满是愧疚和自责。
“我...我无能啊...”乔永掩面落泪道,已是被陈胜忽悠瘸了。
“这么大岁数,怎么还哭起来了,再说哭有什么用,还不如想想该怎么解决这事。我之前的提议就不错,把乔花嫁给我做妾如何?”
“你?”乔永有些意动,陈胜收留忠叔,照顾镖局生意,明知乔花那些事,还愿意纳妾给个名分,说明他对乔花还是有些情分的。
只是陈胜这做派,怎么看都不想是好人,万一只是贪图女儿的颜色,等过几年乔花年老色衰,后半生恐怕会很凄苦。
“我三房妾氏,有两房都出自青楼,肯定不会嫌弃她。此去南京定居,今后不会再回来,乔花跟了我,远离京城,没人会知道她以前的事。”
“容我考虑考虑。”乔永犹豫的道。
“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除了我,她还能有什么好归宿?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女儿,大不了也搬来南京。这些钱你拿着...”陈胜取出一摞金条,放到乔永手中,道:“到了南京买房子置地,足够置办一份大大的家业了,就算将来我始乱终弃,乔花后半生也不用为生计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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