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米的距离,对于一枚子弹来说,或许只用大半秒,人死,声才至!
但对于一枚迫击炮炮弹来说,是需要‘漫长’的两三秒的。
可那,对于‘原地起飞’后的佐野虎太以及他身后跟着的酒鬼大尉等几名日军的反应来说,还是过于快了些。
不是他们没有听到声响,而是,穷尽他们所有的想象,他们也很难相信会有人把一门炮搬到这里。
就算不提这片旷野里临时歇息的两三万步兵,光是位于大军前端充作刀锋的第23步兵联队都有小三千人那。
有人把炮搬到这里,那几乎就类似于两群古惑仔要打仗,结果对手一个人冲过来,无比嚣张的冲着几百手持刀枪棍棒严阵以待的江湖好汉们狠狠甩了一坨粑粑,所有人,一脸的翔点点。
伤害很大,侮辱更大。
但显然,唐刀精准射出的这一炮要远比丢一坨粑粑造成的伤害大的多。
“原来,迫击炮的威力是这么大的啊!”佐野虎太飞在空中的时候,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丝念头,连他自己都有些奇怪。
或许,这也是人类尝试新鲜事物后的常规反应吧!
除了‘原地起飞’的日本陆军大佐,满脸通红浑身散发着酒气的日军大尉,还有四名卫兵以及两名从远处跑过来接受大佐训话的日本陆军少尉小队长,全部被3.8公斤重的榴弹爆出的破片卷入其中。
只要在战场上呆过几天的人,只看看他们浑身喷血的肉体,不用摸什么脉搏测什么心跳,就知道这些大佬小佬几乎没有抢救的必要,绝对死定了。
中国人的迫击炮或许对坚固工事的破坏力有限,但对步兵的杀伤力却是杠杠的,弹着点半径3米内,几乎不可能有人生还。
更要命的是,在炮弹飞过来的时候,几名日军军官还站得笔挺如松,铁血军人范儿十足的。
那,就只能流血了。
惊惶扑过来的日军步兵们依旧没放弃,疯狂的将急救包按到他们长官身上。
可惜,一众日军官佐们早就被更疯狂飞舞的弹片炸成了破布娃娃,原地起飞的佐野虎太更是被一枚弹片削飞了半个脑袋。
这也给侥幸活下来的日本步兵们提了个醒,以后就算睡觉,也要戴上钢盔,万一再飞来一发炮弹呢!
“敌袭!”明亮的篝火被气浪卷得四处飞溅,把惶急而悲伤的日本步兵们的脸更是映衬的犹如厉鬼一般。
联队长阁下死了!中队长死了!小队长也死了!这对于周遭的日本步兵们来说绝对是个难以想象的噩梦。
可噩梦依然没有结束。
“砰!砰!砰!”连续的枪响就像死神不断挥动的镰刀,连续有惊惶跑动的日军倒在明灭不定的火光中。
不超过半分钟的射击,该片区域就又倒下超过10名日军。
不听枪声,光看现场死伤一片的情况,就像是有中国人大规模来袭一样。
但令战斗经验丰富的日军步兵们无比惊悚的是,那并不是机枪连续射击造成的,而是纯粹的步枪。
倒下的好几名同僚,其实都曾做出过战术规避动作,但无一幸免,躲藏于黑暗中敌人射击之精准,简直令他们这些在300米距离上自信能击杀活动目标的老兵们误以为这不过是场噩梦。
这还是他们现在还没找到唐刀所在的位置是位于他们500米之外,否则,这帮一直自诩为世界第一陆军的日军步兵们一定会怀疑日生。
不过,短暂的慌乱后,他们终于找到对手为何能精准于黑暗中击杀他们的主因。
四处散落的篝火。
把他们土黄色的身影在黑暗中照得像是一坨坨那玩意儿,显眼的不行。
“敌人在东南方向,掷弹筒,找到他的具体方位,发射榴弹,干掉他。”躲在草稞里的日军曹长咬牙切齿的吼道。
......
同样将身体藏在黑暗中的掷弹筒兵那一刻很想给自己的上司丢个大白眼,顺便把掷弹筒也丢过去。
被干掉这么多人才知道大约方向,但具体距离大约是多少?你当哥这杆小筒筒是火炮集群呢!你行,你来!
一个步兵小队,被一杆或是几杆枪压制至死死的,甚至连头都不敢露,只敢对着大概的方向胡乱开枪。
幸好,没过多久,日军步兵们终于体会到人多力量大的好处。
位于步兵中队营地之外的一百多米外的巡逻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营地是被袭击了。
朝着远方的黑暗中连续打出几颗照明弹。
照明弹缓缓坠落的雪亮光芒中,不敢轻易抬头的日军们看到,一个浑身‘长’满草的家伙,背着长枪,肩膀头上扛着一个大炮筒,敏捷地躲过扫过来的机步枪子弹,迈着大长腿,跳下山丘......
跑了。
那速度,就像是一头被围猎的野猪。
日军呆住了。
不是对手身姿太矫健,而是,那意思是,就一个人袭击他们?
一个人,背一杆枪,扛一门炮?
逗谁呢!
半夜被加急电报惊醒的牛岛满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了,他的关注点不是袭击者是几个人的问题,而是,他也和竞争对手坂井德太郎一样,竟然也没了一个主力联队的步兵联队长。
“佐野虎太大佐遇袭身亡?这怎么可能?是他们贪功冒进被中国人伏击了?”牛岛满拿着23步兵联队联队部发过来的电文,连续对给他送来电文的中佐参谋长进行灵魂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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