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数天的火车旅途。
在临近纽约州的时候,山田光子和绯村剑心对白贵道别,转乘了前往康涅狄格州的火车,耶鲁大学是在康涅狄格州的纽黑文,介于纽约市和波士顿之间。
分别没多久,大概坐了五六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纽约州。
白贵和白秀珠搭载出租车,前往曼哈顿区。
纽约的唐人街在一八九零就已经形成,大致范围在曼哈顿下城东南区的勿街、柏克街。
出租车刚到唐人街地域,就感觉和周围的高楼大厦有些格格不入。
入目处,像是来到了国内,古香古色的中式建筑。
不过偶尔夹杂着一些洋楼。
在这里,店铺用的都是汉文,高档一些的店铺,才有英汉两译。
车水马龙的人群,用的皆是粤语或者闽语,偶尔有一些人嘴里蹦出来几句官话。
“哦,先生,女士,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
“你们看到了,那根本无法通行。”
出租车司机动作有些浮夸的指着堵塞的街道。
表达欲很旺盛。
“那好,我们下路走走也行。”
“这是车费。”
白贵点了点头,说道。
唐人街的街道大概是双车道,不过在路边摊有着一些小贩叫卖,人来人往,福特汽车开进去确实不容易。
此时的唐人街还不是后世的旅游景区,整饬的不错,宽阔、干净、卫生。
如今……只是一群人远渡重洋,报团取暖的聚集地罢了。
他从钱包里取出车费,带着白秀珠下了车。
福特汽车轰的一声开走,不见踪影。
“唐人街……”
白贵下了车后,才看到了高耸的木构牌坊,悬在头顶,上书“唐人街”三个大字。
他轻轻念叨道。
“在唐人街是有人力车的,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过来,不太熟悉。”
“我是经常在长岛区那里居住,那里的私立学校是纽约州最好的,只不过我爹和我娘喜欢在唐人街这里居住……”
白秀珠领着白贵朝唐人街深处走去。
少倾,就找到停在路口的一排人力车,以及正聊着天的人力车夫。
白秀珠说了一个地址。
两人坐上人力车,没过多久,就到了唐人街深处的富人区,和旁边贫民窟的棚屋泾渭分明。
白府,是一栋欧式风格的大别墅。
敲门。
很快就有门子将两人迎了进去。
“小姐,我好久都没见到你了。”
“这是姑爷吧,果然仪表堂堂,相貌不凡,温润若君子。”
管家老妈子走了过来,看到白贵,立刻赞道。
她可是心里知事的。
这拍马屁也得讲究方法,刚结婚的称赞找到良人,有孩子的要夸赞孩子,可比瞎夸当事人要好得多,也容易让人接受。
讲究的是一个润雨细无声。
“柳妈,你说的哪里话,美和他啊,还差上一些。”
白秀珠在沙发上放下手提包,刚坐下,闻言一笑。
“柳妈,这是喜包,您收下。”
“您照顾秀珠这么多年,伺候大的,也算是半个娘。”
白贵从怀里掏出红包,递给了柳妈。
他和白秀珠虽说成婚已经有四五个月了,时间不短,可刚到阿妹肯国,刚来白秀珠的家里,见礼还是需要见礼的,反正左右就是一些钱财。
礼多人不怪。
而且柳妈说的话,他听着也舒服。
“姑爷客气了。”
柳妈没推辞,接了下来。
新人的喜包亦不能推让。
她放在手里一摸,挺厚,心里立刻就乐开了花。
这位姑爷她作为白府的管家,哪能不了解,家资或许比不上做生意的老爷,但绝对是个不差钱的主,这红包绝对不会太过敷衍。
“柳妈你给姑爷和小姐备饭吧,饭菜就在酒楼订下,送到府上。”
楼梯上,一个面容酷似白雄起,略有些老态,一袭长袍的中年人走了下来,拄着文明棍,帽子则带着西式礼帽,中西结合,从楼梯口走了下来。
“见过岳丈。”
白贵起身,朝着白老爷长长一揖道。
甭看白老爷现在只是富商,但没点手段资源怎么可能早些年让白雄起前往德意志留学,又在阿妹肯国经商这么多年。白老爷是弃官从商,他是前清的五品官,进士出身,后来觉得逊清已经日薄西山,迟早不保,所以早早谋了生路,借助在清国的关系,前往阿妹肯国经商,各地开办工厂,虽不算出名的大商人,但家底亦是极为丰厚。
“美和啊,不必多礼,我从老朋友那里,或多或少都听到过你的一些名头。”
“现在你能来阿妹肯国留学,我很高兴……”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别和我客气。”
白老爷笑道。
他越看白贵,越是觉得欣赏。
一是科举出身,和他算是对路,两人有话题,二,白贵是科举出身,但却留过洋,思想先进,不是迂腐夫子,三则是白贵的姓氏,亦是姓白,今后即使有了子嗣,他看待外孙,也觉得像是自家的孙子……
虽然古代有同姓不婚这个说法,例如《左转·僖公二十三年》中说:“男女同姓,其生不番。”在唐律中规定,同姓结婚者徒二年,可到了明清两代,已经和上古时期大不相同,上古时期的同姓往往都是同宗,可后来的同姓则非同宗,故此到了清末的时候,将此刑律删除。
在《清律例汇辑便览》中记载,将同姓不婚的条例修订为:“同姓者重在同宗,如非同宗……,不必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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