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债务我们也不用替你背了。
楼梯上走下来的青年皮肤白皙,眉眼精致得像是丹青妙手用上好的松烟墨一丝一丝勾画出来的。举手投足让人眼前一亮。
尤其是眼尾那颗小小的红色泪痣,犹如点睛之笔一般更添神韵。
乔嘉懿不禁微微慌神。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钟子墨这段时间非但没有想他想得肝肠寸断,茶饭不思,反而容光焕发。
这种认知让乔嘉懿心中有些微妙的不爽。
冯潇如一手捧着肚子,看见钟子墨不疾不徐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警惕。她一直觉得钟子墨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空长着一副精致的样貌。要不是生在富贵之家,早就养不活自己了,因此对他嗤之以鼻。
可是现在看到他,她的内心却不由得忌惮起来了。
乔嘉懿面色冷厉,浓眉皱起,冷声道:“你不要用这种招数欲擒故纵!”
他以为这是钟子墨想出来的什么新招数,心中冷嗤。以为这样,他就会回心转意了吗?之前救了冯潇如一次,算他欠下一次人情,但要是以为他会因此有所改观的话。
那钟子墨就想错了。
沈星濯神情无辜:“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乔嘉懿脸色黑了黑,沉声问:“你认真的?”
沈星濯扯开一抹笑:“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让爸爸打电话给你。”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乔嘉懿的神情。
钟父钟母闻言松了一口气,但又不敢置信地互相对视着。原来儿子之前说的是真的?
钟母连忙将之前两家交换的信物拿出来,是乔家祖传的一对手镯:“嘉懿,别的话伯母也就不说了,咱们子墨和乔家有缘无分,这对手镯你就拿回去吧。”
钟母语速很快,仿佛生怕乔嘉懿反悔似的,连忙将镯子放到乔嘉懿面前。
乔嘉懿脸色黑了黑,明明应该如释重负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堵了起来。
仿佛自己是一块狗皮膏药终于可以甩开了一样。
钟父跟着说道:“好在你们还没有领证,订婚也就是个形式,现在信物还了,这件事情也就算了了解了,以后这镯子你愿意给谁都行,跟我们没关系。”
钟子齐还笑呵呵地拍了拍乔嘉懿的肩膀:“有缘无分。”
乔嘉懿站在钟家客厅中央,突然感觉自己是来被退婚的。他脸色黑如锅底,他这是被嫌弃了?
嫌弃他?
凭什么!
他脸色铁青地看向钟子墨,后者优哉游哉地夹起果盘里的一颗紫葡萄放进嘴里,极为享受地咬了下去。甚至能够想象到葡萄在他唇齿间汁液流出的感觉。
他的目光想在钟子墨脸上看出什么,然而钟子墨只是无辜地冲他眨了眨眼,其他丝毫举动和话语都没有。他心中有些不悦,总觉得钟子墨又在玩什么把戏。
只有旁边的冯潇如目光一亮。
这是乔家祖传的镯子,家传的信物,有了这个就相当于得到了乔家的承认。
她挽着乔嘉懿的胳膊,一双水眸转了转,钟家总有一天是她的。
乔嘉懿这才回了神,脸色僵硬地将手镯收起来,语气生硬地说道:“我们就不打扰了。”
两人转身就要走出客厅。
“等一下。”
钟子墨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乔嘉懿的脚步一顿,脸上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
下一秒,沈星濯懒洋洋的开口:“妹妹,既然你决定离开钟家永远不回来,那麻烦信用卡还一下。”
冯潇如整个人一顿,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来看向钟子墨。
就见他头微微一歪,精致的面庞上露出一抹笑:“还有,你成年时爸爸送你的房子,也会一并收回来。”
冯潇如狠狠一噎,目光瞪着钟子墨,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乔嘉懿冷笑一声,抓紧冯潇如的手:“还了便还了,这些我都会买给你。”
“哦,还有。”沈星濯继续说道,“你家里欠的债还有几百万没有还清,本来爸爸妈妈打算帮你还的,现在既然你有能力了,债务我们也不用替你背了。”
冯潇如脸一阵红一阵白,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明明是钟家害他父亲在先,假惺惺的收留他,现在债务还要推到她身上。
她紧紧拉着乔嘉懿的袖子:“嘉懿……”
乔嘉懿看着冯潇如苍白的脸和缓缓滴落的眼泪,心里涌起了一股怒气,语气像装满了冰碴子:“不劳你们费心,我的女人,我会照顾好。”
沈星濯眉眼一弯,笑意盈盈:“你最好是。”
乔嘉懿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带着冯潇如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乔家。
两人走后,钟家都松了一口气,最重要的是,他们相信钟子墨是真的想和乔嘉懿一刀两断了。钟母喜上眉梢:“我这就让阿姨做饭,今天可得好好庆祝庆祝。”
钟家大哥感觉扬眉吐气:“我那还有一瓶82年的拉菲,今天开给小弟祝贺。”
沈星濯这时候却正色了起来:“爸爸妈妈,大哥,我想进公司做事。”
钟子齐一怔,看向弟弟,走近抬手摸了摸弟弟的额头,狐疑道:“没生病吧?”
难道是被乔嘉懿和冯潇如刺激疯了?以前不是不想去的吗?
沈星濯又好气又好笑地拿下大哥的手,神情认真:“我认真想过了,我也想有自己的事业。”
原主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大学时考进全国最好的美院学习珠宝设计,展露了不小的天赋。只是原主没什么功利性,加上家里也不需要赚钱,只在公司挂了个闲职,上班打卡的次数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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