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处于盛怒之下,弗拉德·三世依旧保持一定的理智。
针对喀戎的椽桩没有进行直接攻击,而是在周围形成一个锥形的牢笼,将喀戎封锁其中。
针对阿斯托尔福的则没有这么温和,和前次一样,针对要害,痛下杀手。
被阻挡的喀戎面色一变,有心救援却是被椽桩牢笼阻拦,等他用拳头打碎牢笼,阿斯托尔福已经从视野中消失了。
消失了?
不错,就是消失了。
喀戎来不及救援,有人来得及,他也懂“魔力放出”。在阿斯托尔福被串刺前,一掌推出,呼啸的魔力将他打飞到了王之间的另一边。
他当然就是“放跑齐格三人组”的最后一人——黑之assassin间桐慎二。他的反应和喀戎如出一辙,出手救人后,也是排众而出,躬身行礼。
“大公息怒。”
“Archer!Assassin!你们想要阻拦余吗?你们也想悖逆余吗?”
弗拉德·三世愤怒的声音回荡在王之间内,那双血红的双眼中逐渐有黑气弥漫。
“极刑——”
“不好!”达尼克浑身绷紧,刚想说些什么,罗马尼亚的暴君已然先一步出手。
“——王!”
这一次椽桩的数量更多,更加密集,针对的目标也从两人变成了三人,而且——没有手下留情,所有的椽桩都是冲着三人的要害去的。
这一行动,清晰无比地昭示着“串刺公”的意志——叛逆者必须死。如果有人要庇护叛逆者,同罪!
只不过,这一次三人已经有了准备。
喀戎展现出独属于半人马一族的步伐,轻而易举地从椽桩的空隙中穿过,甚至还有闲暇具现出弓箭,对着阿斯托尔福射出一根光滑流溢的箭矢。
慎二倒是没有喀戎那么潇洒,可他的应对比喀戎看上去更加从容。只见他后退一步,全身皆被金光笼罩,左手握住最先伸出的椽桩,毫不介意椽桩顶端锋锐的尖刺。
令人惊讶的是,足以将人刺个对穿的可怕椽桩居然真的被慎二的手掌挡住了。不能串刺,椽桩也就和普通的柱子没有区别,直接把慎二托上半空。
与此同时,慎二的右手中多了一根一根黄金与宝蓝相间的手杖,手杖一挥,T型杖首对着阿斯托尔福射出一道乳白色的光晕。
阿斯托尔福可以说是最狼狈的一个。先前以为必死,所以闭目待死。现在知道有人要救他,哪会心甘情愿地死去。一边在地上翻滚,一边用力挣脱身上的束缚。
手脚都被捆着,阿斯托尔福的动作自然不可能比椽桩的速度更快,好在喀戎的箭先到一步,就插在阿斯托尔福的身边,瞬间掀起一阵小型的爆炸,炸裂了地砖,也把阿斯托尔福炸飞出去。这是“魔力放出”的高级运用,魔力并不是在拉弓的时候释放,而是蕴藏在箭矢中引而不发,直至命中目标,这是唯有喀戎这等将射术升华至神域的弓箭手才能达成的神技。
被炸飞的阿斯托尔福还没落地,乳白色的光晕破空而至,形成一道形似鸡蛋壳的防护罩。不仅让阿斯托尔福免于落地的痛苦,也为弗拉德·三世随时可能放出的追击提供一层防护。
这个时候,阿斯托尔福也挣开了手脚的束缚,从地上爬了起来。有青色的风缠绕在他的周围,似乎是想呼唤某件宝具,又因为喀戎眼神示意而悻悻作罢。
“大公——”达尼克终于抓住机会,拦在弗拉德·三世身前。
“你也要阻拦余吗?达尼克。”弗拉德·三世冷冷地瞥了自己的御主一眼,此时,他血红的眼眸已经被黑气侵染过半。
“不敢。”达尼克深深低头,“只是想请大公给archer和assassin一个进言的机会,他们不是rider,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的举动。”
弗拉德·三世表情阴沉,就这么盯着自己的御主。达尼克依旧低着头,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被衣袖盖住的手腕青筋抖动,连带着其上的令咒都在颤抖。
沉默,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做出任何细微的动作,整个王之间仿佛陷入了静止——一直到端坐于玉座之上的领主呼出一口带着黑色的雾气,缓缓放下举起的右手,王之间内的空气这才恢复了流动。
“好吧,看在你的份上,看在archer和assassin过往功绩的份上,也看在你们躲过三次‘串刺’的份上,余给你们一个解释的机会。”
“多谢大公。”达尼克躬着身体退到一旁。
“多谢大公宽宏。”喀戎二次躬身。
慎二翻身从椽桩上跳了下来,也是躬身行礼。
唯有阿斯托尔福抱着脑袋,眼睛左顾右盼。慎二看不过去,横移几步,一记女神的权标敲在他的脑袋上,骂道:“你也给我行礼!”
“哦~哦~”阿斯托尔福摸着脑袋,不情愿地低下头。
你个白痴,再浪下去,小心真的死在这里,这可不是原来的那个枪大公啊。
慎二无奈地叹了口气,权标来自埃及女神的权能从保护切换为治疗,顺着身体从右手蔓延至左手。
所有人都以为他挡住了弗拉德·三世的串刺,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没有完全挡住。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椽桩的尖端确实刺破了慎二的手心,带出一滴被佛光染成金色的血液。一根椽桩便是如此,十根百根呢?要知道大公的椽桩的总数有两万根啊!而自己终究不是成就金刚之身的佛陀,只有一条靠外物成就的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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