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
听完两位部委同志的解释,王卫东有些哭笑不得。
没想走投无路的轧钢厂,竟然把重生的希望寄托在了兰花汽车厂身上。
杨厂长难道真的不明白吗?
轧钢厂的问题,不在于订单的多寡,而是因为轧钢厂的内部风气出了问题。
那帮老工人在明知道干多干少,干好干坏都没有关系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认真工作呢?!
工人是工厂的生命力,工人如果不一心一意为工厂着想,就算是部委分给工厂再多的订单,也没有办法挽救工厂的命运。
“刘厂长,轧钢厂的情况确实有些不妙,还希望您能及时伸出援手。”部委的同志见王卫东迟迟没有开口,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
王卫东叹口气道:“你们的难处我能够理解,可是现在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质量问题,如果轧钢厂不想参与质量测试,只想拿到订单的话,我明确的告诉你们,这是不可能的。”
“刘厂长,并不是轧钢厂不参加质量测试,而是现在轧钢厂急需这笔订单,杨厂长提议,可以先将订单交给他们,等到交货的时候,检验产品的质量,不是也可以吗?”部委同志只能将杨厂长的意见说了出来。
王卫东脸色一变,手指头轻轻敲击桌面:“两位,你们也知道,我们兰花汽车厂的汽车远销海内外,为了营造良好的形象,无论质量还是交货时间,都有严格的要求,无论这两点,哪里一点出了差错,国外的那些汽车集团,就会像鲨鱼一样冲上来,将我们兰花汽车厂撕个粉碎,你们现在告诉我,在没有检验质量的情况下,让我将订单交给轧钢厂,你们觉得合适吗?!”
此话一出,两位部委的同志顿时不吭声了。
他们身处的位置,确定了他们比一般人更了解兰花汽车厂的现状。
兰花汽车厂生产的新能源汽车,在成为世界销量第一的汽车的同时,也承受力来自国外大汽车集团的压力。
对于那些汽车集团来说,横空出事的兰华汽车,等于是冲出来,将他们嘴边的肉抢走了。
他们为了对付兰花汽车厂无所不用其极,各种盘外招层出不穷。
只不过都被王卫东及时化解了。
轧钢厂一旦无法按时履约或者是质量出了问题,就等于是将刀子送到了海外汽车集团的手中。
兰花汽车厂对于部委,对于国内的重要性,远不是一个轧钢厂可以比拟的。
部委的同志自然分得清轻重缓急。
他们站起身点点头:“刘厂长,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把您的意见转递给杨厂长。”
见他们要离开,王卫东站起身拦住了他们:“你们等等。我还有另外一个要求。”
听到王卫东的话,两位部委的同志只能又坐了回去。
王卫东让于莉给两人倒了杯茶,这才接着说道:“考虑到新发布的车型事关重大,我们兰花汽车厂将对生产配件的工厂车间进行统一管理,来保证生产进度和配件的质量。”
“您的意思是....在轧钢厂内成立一个专门生产配件的车间,然后由你们兰花汽车厂管理?”两位部委同志的脸色骤然大变。
这等于是兰花汽车厂跑到别的厂子里,圈了一块地,当成是自家的,还不允许别的厂子指手画脚。
这让那些厂子的领导们怎么看待?就算他们再大度,再顾全大局,也不能同意。
王卫东摆摆手:“没有那么严重,我们并不想控制车间,只是派驻工作人员,进入车间进行监督,并且知道工人的生产。”
部委的同志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只不过是派遣工作人员入驻车间,并不是要抢夺车间的控制权,轧钢厂的领导想必不会介意。
....
“啪!“
搪瓷缸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杨厂长气得面色赤红,愤怒的说道:“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不但要提前进行质量检验,还要派遣工作人员,入驻我们轧钢厂,监督车间的生产活动,这轧钢厂是不是已经改名字,叫做兰花汽车厂了。”
厂委会上,在得知了轧钢厂的条件后,杨厂长大发雷霆。
而坐在下手位的几个副厂长和车间里主任都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他们并不赞同杨厂长的说法,要是轧钢厂位于兰花汽车厂的位置,为了避免麻烦,也会提前进行质量检验。
至于派遣工作人员入驻轧钢厂,更是有情可原。
他们这些人都是轧钢厂的领导,很清楚轧钢厂目前的状况,要是不严厉整顿一番的话,生产出来的配件,很难合格。
只不过现在杨厂长在轧钢厂里大搞一言堂,他们也都不敢吭声。
最后,还是第一副厂长刘德仁站起身说道:“厂长,我觉得情况没有那么糟糕,我们轧钢厂现在的风气确实不好,很多老一辈的工人,都提前退休了,但是要是从各个车间抽调出精英,集中力量,未尝不能生产出符合治疗的配件。
至于兰花汽车厂派遣工作人员入驻我们厂,他们就是负责监督,不会对日常工作产生影响。
您大可没必要在意。”
杨厂长其实也清楚这些,刚才他之所以发那么大的火,最主要的原因是要在轧钢厂这些领导面前抖威风。
在以往,杨厂长身为一把手,自然没有必要这么做,但是现在王卫东的人要进入轧钢厂了,跟王卫东相比,他感觉到自己明显挨了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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