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看爹有没有骗我,我努力地活着。我在深山里跟恶狼,猛虎抢食物。而这把粗糙的匕首也结束了三条狼,两头虎,以及无数动物的命。重点是,我活了下来。
三个月后,爹果然来接我了。看到我还活着,脸上难得地看到了一丝残忍的笑容。虽然是那么不温暖的笑容,可是我还是觉得这么努力活着是值得的。接下来的生活跟以前比起来可以算的上温馨了,至少不再用跟恶狼猛虎抢食。
十三岁,我已经有了三十岁人不能及的智慧。
娘忌日那一天,爹把‘独孤堡’堡主的位子给了我。而那一夜爹自杀了,在我的面前。他用手击碎自己天灵盖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的笑。
灿烂的笑,开心的笑,发自内心的笑。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这个样子。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不是对人世的眷恋,而是对死的渴望。他说:“容,我听你的话,把他照顾大了。他不在需要人保护了,我也终于能见你了。”
原来,爹这么做。只是为了完成娘的最后嘱托。
爹的死,我没有伤心,也没有流泪。因为这是他期待已久的愿望成真,我想,没有什么号难过的。他高兴都来不及呢。所以我笑了,替他笑。
又克死了他爹!
真是个扫把星!
面对流言,我不再坐以待毙,而是杀掉了那些人。
杀人很简单,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十三岁,统治整个‘独孤堡’,说难很难,说简单也很简单。在我努力了很久,都不能服众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杀了一个反抗我的人。结果其余人都害怕地低下了头。从哪儿统治,对于我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原来让人畏惧,比让人真心臣服简单的多。
我的暴力统治终于引发了大家的反抗。不过,这对于我确是小事儿。看着叫嚣的人群,我一动不动地坐着。毫不动怒,因为很快他们就会再也开不了口了。
碰!
一声儿巨响从头顶传来!
偷袭?
在我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一个人掉在了我的身上。一个女人,一个长着一双纯洁大眼睛的小女人。她的表情是那么特别,充满了惊喜的感觉。而且眼睛都几乎成心状了,最夸张的是,她居然流出了口水。就一眼,这么单纯的一眼。我就喜欢上了这个从天而降的小东西了。
“口水!”
我居然好心情地说出了这两个字。她没有脸红,也没有觉得害羞,只是‘哦’了一声儿。然后大咧咧地用袖子擦口水。
“独孤羽。不管你玩儿什么把戏,今天你必须把独孤堡主的大印交出来。”
那些人又在叫嚣,本来想杀了这些人的我,居然不想在这个小女人面前动手。是怕吓到她吗?我不知道,反正我很确定,我不希望她失去她此刻脸上这种可爱的表情。
“喂,你们干嘛欺负我老公?”
习惯了用‘杀’解决问题的我,因为这个小女人的出现。一时不知道怎么办,而出人意料的是,这个看起来小小的小人,居然出声保护我。
“老公?”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却莫名地喜欢这个词,就像是莫名就喜欢她一样。
“就是丈夫,夫君的意思。”
她的回答,让我笑了。发自内心的笑,我想这个笑容应该跟爹死去的时候那个笑容一样好看吧。爱!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是不是只一眼我就爱上了这个奇怪的小女人。不过,我想让她呆在我身边,永远,永远。
“独孤羽,你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吗?张天师都说了,你没有姻缘,是天煞孤星,永远都会一个人。现在怎么可能会出现娘子呢。”
这句话,就好比给我泼了一盆冷水一样。一瞬间让我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开始冰冷。而此时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心疼,那么赤果果的,毫无保留的心疼。这种目光,我只从奶娘的身上看到过。
她伸出手,摸着我的脸。轻轻的柔柔的,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这种温柔,让我孤寂冷硬已久的心,有一种被温暖了,在复苏的感觉。她从我的怀里站了起来,然后像保护小鸡的母鸡一样,凶悍地注视着那些反抗我的人。
“喂,人家结婚你不爽啊。不相信?你想怎么办?让我们在这儿尚床表演给你看啊。”
“你,你这个粗俗的丫头。”
“粗俗?那粗俗了?尚床粗俗吗?你们的爸妈不尚床哪儿来的你们。而你敢说你没有过吗?”
看着这个为了我争吵的她,我心里居然舒服。非但不觉得可笑,而是觉得非常的感动,非常的受用。原来,虽然我现在已经有着足够自保的能力,却还是渴望一个人的保护。哪怕是她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独孤羽,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快把大印交出来。”
那些从前看到我都颤抖的人,现在居然宁可跟我对话,都不像跟她争论。看来这个奇怪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小家伙,还真是难缠啊。
我以为只有我可以这么坦然,不畏惧现在的场面。没想到她也不害怕,非但自始至终都不慌不忙一派从容,现在更是很自然地坐在我的腿上,就好像这是她的专属椅子一样。而一向讨厌跟别人碰触的我,现在居然很喜欢这份亲昵。
我很喜欢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不知道如何开口,向她解释这一切。她到反而先开口安慰我了:“别理这些无聊的人,老公,你叫独孤羽对不对,我以后叫你羽好不好。我叫龙豆,你叫我豆豆就好了。你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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