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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孟钦抬起头,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皱眉问:“你说什么?”
以这种暧昧的姿势说接下来的话实在有些不妥, 珞珈便柔声请求:“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徐孟钦凝视她片刻, 翻身从她身上下去。
珞珈拥着被子坐起来,她想穿上衣服, 可睡裙不知被徐孟钦扔到哪里去了, 她搜寻不到,只好作罢, 侧身面向精赤着身体、面色不善的男人。
该铺垫的都铺垫完了, 她把剩下的话一口气说完。
“白家有两个女儿,一个是我, 白珞珈, 一个是我妹妹, 白涟漪。你下聘的对象是涟漪, 但她并不认识你, 所以在收到聘礼的当天涟漪就离家出走了, 她留了一封信,说她宁愿参军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意嫁给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男人。
无奈之下,我只好代替涟漪嫁过来。我知道, 欺骗你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你很有可能会杀了我, 所以在出嫁之前, 我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可是昨天晚上, 我发现你竟然是我在桃花巷遇到的那个男人,而且,你似乎也并不认为自己娶错了人。所以我猜,你想娶的人是我,但是你派去调查的人却给了你错误的信息,导致你把聘礼下给了涟漪。你刚才说的话,证明我猜对了。
可无论如何,替嫁和欺骗都是事实,你完全有权处罚我。但是,我帮你躲过追杀,还救过你一命,我也有权用救命之恩为自己换取一次机会。”
徐孟钦勾起唇角:“你在和我谈条件?”
珞珈点头:“没错,我有和你谈条件的资格。”
徐孟钦蓦地笑起来,不是冷嘲热讽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真正的笑。
等他笑完了,珞珈接着说:“在你决定如何处罚我之前,还有件事需要让你知道。我并不是清白之身,我曾经嫁过人,婚姻只维持了两年,后来因为丈夫有了外室,我无法接受,便选择了离婚。”
徐孟钦直视着她,淡淡地笑着说:“所以,如果我以后有了外室,你也会和我离婚,是吗?”
珞珈怔怔地看着他。
这句话里隐含的意思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徐孟钦凑近她,眼里的笑意更深:“我不管你叫白涟漪还是白珞珈,也不管你有没有嫁过人,我只知道,我看上你了,我要娶你,让你做我的女人。我对现在的结果很满意,并不打算处罚你,你也不用拿救命之恩来压我。至于以后,我不能保证我不会看上别人,不过我眼光非常高,既要有好看的皮囊,也要有有趣的灵魂,所以想让我看上眼可没那么容易。”
珞珈呆呆地“喔”了一声,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她顿了顿,忍不住问:“你真的不罚我吗?”
“你似乎很想让我罚你,好,我满足你。”徐孟钦猛地扯开她怀里抱着的被子,长手一伸勾住她的腰,让她面对面坐到了他结实的大腿上。徐孟钦与她平视,眉眼带笑,嗓音暗哑:“罚你坐上来自己动,满意了吗?”
珞珈还有话说,但垂眼看了下徐孟钦的勃然大物,觉得还是先安抚好它再说话比较好。她抬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而羞涩地吻上他的嘴唇。
结束的时候,珞珈浑身是汗,额发都被打湿了,水洗过似的。
她已经筋疲力尽,但不把该说的说完她实在睡不踏实,谁知道一觉睡醒徐孟钦还在不在。
珞珈撑着徐孟钦结实的胸膛坐起来,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递给徐孟钦。
徐孟钦仰面躺着,他伸手接过红包,痞笑着说:“我的表现已经好到让你给我发红包的地步了吗?”
不要脸,珞珈在心里笑骂一句。
她面朝徐孟钦躺下来,扯过被子盖住赤-裸的身体,然后说:“今天你姐姐带我去给督军和诸位姨娘见礼,这是他们给我的红包。”
徐孟钦也面朝她侧躺着,说:“既然是给你的,你收着就是了,给我干什么?”
珞珈说:“我昨天晚上就想跟你把话说清楚的,可你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最后我还……还晕了过去,等我睡醒的时候你已经没影了。所以,我今天一直是以‘白涟漪’的身份和你的家人们相处的,这就等于我一直在欺骗他们。
尤其是你姐姐,她问我我和你是怎么认识的,虽然我说的都是真话,但因为隐瞒了我的真实身份,所以真话都成了谎话。她对我很好,我感觉特别对不起她,又有什么颜面收她的红包。”
珞珈用央求的口吻说:“你明天就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们说清楚,好不好?”
徐孟钦爽快地点头:“好。”
“还有一件事。”珞珈紧接着说,“少帅娶妻,必定全城关注。现在整个京州都知道,督军府少帅娶了白家二小姐,这个误会要怎么澄清?”
徐孟钦想了想,说:“我来解决,你不用操心了。”
非常好,这正是珞珈想要听到的答案。
徐孟钦又说:“你说了这么多,轮到我说了。”
珞珈想说的都说完了,心一安下来,困意便排山倒海袭来。
但少帅有话说,她只能强打起精神,洗耳恭听。
徐孟钦看着她说:“你为什么愿意嫁给我?就当时的情况来说,你和你妹妹并没什么不同,她因为不想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逃婚了,你为什么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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