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卓群白天睡得多, 晚上就有些浅眠, 他被狗叫声惊醒, 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晚上一点多钟。他敏锐的察觉到狗的叫声有些不同寻常, 披了一件衣服, 拿着手机从小门走到旁边的小院里, 用力敲打房门。
“谁呀?”
“是我, 邵卓群。”
其实他不说名字,许佰也能听出他的声音,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连衣服都没有套急忙跳下床去给他开门。
“邵哥,你哪里不舒服吗?”
邵卓群毕竟是中医馆里的病人,许佰下意识觉得他深夜造访是身体出现了不适。
“我没有不舒服, 你听外面的狗叫声, 是不是有点不对头。”
许佰细细听了一下,果然不对, 神色立刻凝重起来, 回屋套起羽绒服, 从床底下摸出一根棒球棍。他还记得邵卓群患有心脏病, 不敢让他参与有危险的事情。
“邵哥, 你先回去休息吧,让倪阿姨她们锁好门, 听到声音别害怕。”
邵卓群:“你去哪?”
许佰:“我去叫我姐。”
许佰住的这间房往前面的小门出去就能走到邵卓群他们的院子,往后面的门出去就能通往许多福的住所。
邵卓群:“……这会去叫她, 她不害怕吗?”
你可能是对许多福女士有什么误解…但是经邵卓群的提醒, 许佰心思还真转变了,调转了方向往外走:“邵哥,麻烦你进去跟我姐说一声。哦,对了!一定要拦住她,别让她冲到最前面去。我去喊醒我爸他们。”
邵卓群这回没有说什么,继承了许佰没有完成的活,跑去敲许多福的房门,毕竟中医馆遭贼的事情许多福还是得知道,要真出现什么混乱的情况,她也好主持工作。
可是……
许多福的房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
许多福比邵卓群更加警醒,她甚至能分辨中医馆四条狗的叫声,大黄被主人黄州带来中医馆之后,晚上睡觉的地方离黄州也不远,黄州住在食堂的背后的房间里,大黄就守在食堂和牲畜棚中间。东海三兄弟晚上就被移到中医馆的大门内,刚刚最开始叫起来的是东海,随后南海和北海也开始示警,它们俩的声音不如哥哥中气足,听起来很容易让人觉得是玩耍时发出的叫声。
每每要到年末的时候,各行各业都要繁忙一阵子,小偷这个行业也是如此,谁不想找点过年钱用?
前两天李千万专门跑了一趟中医馆,说是近日村内受灾严重,有三家人接连被偷,现在村里人都提高了警觉,时时注意村内有无陌生人进出。一般小偷在作案之前,都要先踩点。福兴中医馆是完全对外开放的,肯定不可能去注意陌生人,毕竟每天来看病的有三分之二都是陌生人,李千万的意思是让他们晚上注意一些,听到动静也好防备。
李千万说这伙人偷盗技术很好,就算被发现了跑得也相当快,被偷的人家影都没抓到一个,连连得手,怕会盯上中医馆。
推己及人,许多福觉得她要是个小偷也会瞄准中医馆,李千万的担忧是很有道理的,一看中医馆的油水就比普通村民家里要足。
现在听到狗子的叫声,许多福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她从床底下抽出棒球棍,这个棒球棍是标配,中医馆上下每一张床底下她都放有一根,当初进货的时候是按批发价买的,后面仓库里还有两箱没用完。
当然,许多福的床下东西更多一些,还有麻绳、锤子,甚至还有一块板砖。
许多福向着东海叫声传出的方向迅速的奔跑,跑到前院里,黑灯瞎火的隐隐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东海正在与他搏斗,不慎被黑影踢了一脚,倒在地上哀叫了两声。许多福怒火中烧,瞧见男人从裤兜里摸出个什么东西来,划出一道银芒——是刀。
许多福如猫一般,接近黑影的全程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这是她在异世界苦练的结果,近身后,猛然从他背后一击,打落了他手里的刀,将他的手反拉至背后,用麻绳将捆起来。
许多福踢了他一脚,冷冷的逼视他:“你们还有几个人?”
许多福的力度掌握得精妙,她对人体多么了解,黑影疼得快要背过气了,实则不过是点皮肉伤。
“三个……四个。”
东海还是半大狗,成年男人一下把它踢得一时站不起来,许多福抱起东海,狠狠扇了这个踢东海的王八蛋两耳光,将他半拉半拖的弄起来往食堂方向走。
许多福路上遇到听到声响跑出来的张学旺,让他将东海送到老宏拿去看看。这小偷说的三个、四个她猜测可能是一共有四个人,除他之外还有三个。
走到光亮处,这个男人的脸也遮不住了,可许多福能确定她从没有见过这个人,但凡只要见过面的,哪怕没有说过话,她也能有印象。
食堂的灯现在已经全部打开了,大黄比三个儿子更中用,和黄州、张学旺联手制服了一个人之后,还奋勇的带着俩儿子去追刚刚逃走的两人,这个被黄州扭倒在地上的男人也是倒霉,根本没来得及掏刀,就被大黄扑倒在地,否则亮出了凶器,黄州和张学旺有顾虑一时还真不敢这么勇猛,许多福远远将麻绳丢给他,耳朵里听到的狗叫声比较细微,应该是从牲畜棚那边传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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