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寒霜草”边白如霜雪,叶中成蓝绿之色。
一经取出,便散发出寒气。
王耀捏在手里便觉寒凉,仿佛握着一根冰棍一般。
其叶入水之后,古泉水在顷刻之间变得凉寒,这叶“寒霜草”却是没在水中,没有少溶化的迹象。
王耀思索片刻,以水浴之法加热,一会之后,方才将其融化。而后,这药水的温度急速下降。
这是他第一次使用这味“灵草”,也第一次见识到如此之奇妙变化。
以“灵草”煮水,这不是第一次。
王耀饮下了少量的药水,以身试药,只觉得一道寒凉进入了腹内,就像是喝下了冰水一般,这种寒凉的感觉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就传遍了四肢百骸。
呼,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好一叶寒霜草!”
这也就是他体质超凡,如果是换做个普通人饮下这些,只怕身体会有相当异常的排斥反应,拉肚子是少不了的。
熬制了这一副药水之后,他便收拾好了东西,然后进屋休息。
那边的房间里,陈英听到了声音起床,然后看到了的王耀手势熬药工具的那一幕。
半夜熬药?
这倒是从未听过。
第二天清晨,王耀这边刚刚吃过早饭,孙正荣便赶过来了。
其实,他早就到了门外,在外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了,听到里面有动静,推测了一下时间,这方才敢敲门打扰。
“王医生。”
“孙先生吃过早饭了?”
“已经吃过了。”
“那我走吧?”王耀这一次主要是去看看那位孙公子的病情,至于治疗的方案吗还要根据实际的情况进行解决。
“好。”
汽车,停在外面。
王耀没有坐,而是坐进了陈英的汽车里,孙正荣在前面带路。
汽车行驶的并不快,实际上,以京城的交通情况,在这个时间段,想快也快不起来。好在距离并不是很远,大约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们在一个高档的住宅小区里停了下来。
这片小区里多是些独体别墅,这样的住宅在京城,以现在价格,只怕是要过亿的。
这位孙先生当真是“不差钱”的主。
孙正荣和一个面瘫般的男子在前面引路,将他们带到了一栋三层别墅里面。
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王耀再次见到了那位孙公子。
被绷带捆绑在床上,浑身干瘦,头顶光秃,双目赤红,状如恶鬼。
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还要厉害!
啊,他喉咙里发着一种类似野兽般的低吼声。
气息灼热而急促,双目怒睁,却无精神。
王耀坐到了床边,伸手搭脉一试。
这脉?!
他一惊。
已经近乎是绝脉了!
果然,比想象的更为严重。
柴在烈火之中,已经烧了大半,就算是取出来,又能如何?
枯木回春,
那是小说之中的存在。
嗯,王耀叹了口气。
“怎么了,王医生?”一旁的孙正荣见状急忙问道。
“令公子的病,极难医治。”
“烦请王医生施救。”孙正荣听后急忙道。
“我无十分之把握,其中更有可能使病情恶化,甚至是要了令郎的性命。”王耀道。
事情要先讲清楚,恶劣的可能自然要说出来。
孙正荣听后沉默不语,这话他不是第一次听到,其中有一个说过与之类似的话医生因此被他沉到了海里。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愿意接受。”孙正荣沉思了良久之后道。
自己儿子现在这个情况真是生不如死,整天忍受这那种痛苦,几乎意识全无,连他亲生父亲都认不出来。想尽了办法,这几年,他也渐渐的没了信心。
碰到了王耀之后,快要熄灭的火复又燃烧了起来,刚才的那话,又似当头一棒。
唉,
“好,那我就试试。”王耀道。
说着话,他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之中拿出了那瓶早就准备好的药剂。
“嘶,这药该怎么喂他服下呢?”
以孙云升现在的情况,如疯魔一般,毫无自我意识,一旦松开就是伤人伤己!
嗯,有了。
王耀突然间出手,毫无征兆,然后这位孙公子就昏倒在床上。
孙正荣背后的那个面瘫一般的中年男子见状身体晃了一下,却又定住。
“扶他起来。”
孙正荣背后的男子听后走到近前,将孙云生扶了起来,王耀倒了一小杯药剂喂他服下。然后示意那中年男子将他放倒,伸手试脉。
雪落在烈火之上会有什么效果?
除非是鹅毛大雪,否则,不过如杯水车薪。
王耀的这服药物服下之后就是这么一个效果。
有没有用?有。效果怎么样?不明显。
有效果,那就行。王耀索性加大了药量,继续用药。
于是雪变的更大了。
原本急促的呼吸似乎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变得平缓了很多。
嗯,那个面瘫男见状一声惊叹,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神色。
王耀还在试脉。
孙云生的情况正在发生极其巨大的转变,当然只是暂时的,他身体之中的“阳毒”被压制住。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中虽然还是赤红如血,但是神志却似乎已经恢复了清明。
他稍稍转动头,然后环顾四周。
“爸,四叔。”生意沙哑如漏风的破窗。
一声喊,孙正荣身体震了一震,这位纵横商场二十多年的铁汉在这一刻眼泪差点流下来。
这一声喊,他等了数年。
“哎。”颤巍巍的应了一声。
“好累啊!”孙云生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场大梦,劳累无比的大梦,此时算是大梦初醒。整个人都得到了解脱,精神之上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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