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医院里,他小舅也在。
“小舅,妗子。”
“小耀来了,快坐。”
“来就来,别带东西了。”
王耀将礼物放下,坐了一小会,然后取出了熬制的药剂。
“这是一副药,您可以试试看,有没有效果。”王耀将药放下,然后跟小舅和小妗子说了几句话,告诉了用药的量,嘱咐了以下,然后便告辞离开了。
“爸您喝点试试吧?”他小舅道。
“好,试试就试试。”老人也爽快。
药尚且温热,并不难喝,喝下去之后腹内温热,然后这片温热以很快的速度传遍了身体的各处。
已是夏日,只是未到时候,医院里只是开着窗户,未开空调,因此有些热。喝下了这药老人觉得有些燥热,身上发汗。
“爸,您觉得怎么样啊?”王耀的小妗子在一旁道。
她对自己丈夫这个外甥配制的药实在是没有任何的信心,生怕这病没治好,自己的父亲再出其它的什么意外。
“还行,就是有些热。”
很快,他觉得胸口也有些热,还微微有些疼,就像针扎的一样。
“怎么了,爸?”
“胸口有些疼。”
“我去叫医生。”他小妗子听后急忙道。
很快医生来到病房里,医生问了问,他们也没敢说服药的事情,只是突然这样,又观察了一会,老人觉得疼痛慢慢的削弱了,感觉没什么大问题。
医生也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就回去了。
“别乱吃药,这病啊,得听医生的。”
“是,偏方可得慎重使用。”
同一个病房的人都在劝王耀的小妗子,一个病房的,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也都看到听到了,这种情况发生在心梗病人身上是挺危险的,说不定就会威胁到生命。
“学生物的怎么还会治病?”王耀小妗子道。
而后,她便没再让自己的父亲用药,吃过午饭之后,她越想越不得劲,直接将王耀熬制的药倒进了洗手间的马桶里,然后冲进了下水道。
可惜了那些野生的药材,
可惜了那一叶灵草,
可惜了这一副药!
幸好王耀不在这里,否则也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如果她再让自己的父亲试一试,或许就会有意外的惊喜。
可惜,事情就是这么凑巧。
王耀费心费力熬制的药就这样被浪费掉了,非但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反倒落了一通的埋怨,当然他现在是不知道的。
“妈,我回来了。”回家之后,王耀先跟家里的母亲打了一声招呼。
“药送去了。”
“送去了。”王耀道。
“看我小妗子那样子,根本就不信我,您也别再多问了。”王耀道。
“嗯。”王耀的母亲听后应声,并不是太高兴。
王耀回家没多久,他父亲也从外面回来,吃过午饭之后,王耀便出了门,准备上南山,在经过前边胡同口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扶着墙活动的王丰相。
“叔,好些了?”
“哎,好多了,小耀。”见是王耀,王丰相急忙应声道。
“别走得太远,适当的运动。”
“哎,进屋坐坐吧?”
“不了,我上山。”王耀笑着道。
“好,有空来家里坐坐。”
“行。”
王耀上了南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去京城。
他先是在网上订购了去京城的飞机票,准备在后天出发。
中午的时候,天气很热,王耀这片药田里却是很凉爽,适当的午休之后,王耀便拿出了个马扎坐在外面,手里拿着那本《自然经》,一杯清茶,一卷经书,一坐就是一下午。
那土狗就静静的卧在他的身旁听他低声诵读经书。
一直到天色昏黄。
“三鲜,你听得懂吗?”他低头望着趴在旁边的土狗,笑着问道。
汪,土狗叫了一声,算是回答。
“呵呵,多听听,好好悟悟,说不定你能够成精呢!”王耀笑着摸着土狗的头,土狗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下午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又来了一位亲戚,他的小婶。
“婶。”
“哎,小耀回来了。”王耀发现自己这个小婶子的眼角还有泪水,看那样子似乎是刚刚哭过。
而王耀的父亲就呆在一旁闷着头抽烟,看那脸色显然是在生气,王耀一看就知道十有八九又是因为自己小叔的事情。
他是个晚辈,也不好多问些什么,只是在一旁倒了杯水,然后便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过了没多久,他小婶子便离开了。
“怎么了妈?”他出了房间问道。
“还不是你小叔的事,四十多的人了,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不出去找工作不说,还乱发脾气,现在更好了,还要去胶南,他去那里做什么?”张秀英道。
王耀听后揉了揉额头。
自己这两个叔叔是一个比一个让人头疼。摊上这样亲戚,也真是没办法。
“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给他找个工作。”
“等等,胶南,王众是在胶南吧?”
他父亲弟兄四个,王耀的二叔四十多岁的时候在外面打工出了意外,去世的早,他的二婶带着当时已经十几岁的堂弟改嫁到了胶南,往年里,那位堂弟每逢过年的时候还会回来看看家里人,自从王耀的爷爷和奶奶相继去世之后,他就很少回来,连电话打得也少了,联系逐渐就断掉了。
他想要去胶南该不会是想要找那位许久都没联系的趟地吧?
人家在那边生活还不知道过的怎么样,再跑过去麻烦人家。帮忙这事,宜早不宜迟,王耀的那位小婶子已经说了,这日子她过够了,他三叔那边的事情还没了呢,不要在弄得这家子也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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