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昱邈喉头一哽, 差点哽出一口心头血。
他对着电话沉默了好半天, 讷讷道:“爸, 我都二十一了, 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个人隐私啊?”
白霆威极力克制自己为人父的焦虑,“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爱怎么胡闹都行, 我就要你一句话——你俩各自扮演的角色,遵循我的心意了吗?”
白昱邈真的很想问一句,您真心信我能上齐廷观吗?
我自己都不信啊。
“白昱邈。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白昱邈深吸一口气, “我听见了。我们刚刚恋爱, 还没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但您放心,我俩分工完美, 一定满足您的预期。”
白霆威语气和平日里沉稳简洁的工作风格并无二致,“如何证明?”
白昱邈犹豫半天,捧着手机话筒小小声,“要不到时候录下来,给您听现场?”
老白在电话另一头狠狠地沉默了一分钟。
一分钟后,他有些意外地开口道:“儿子, 你做事还真是思路清奇、胆大心细。老爸不侵犯你隐私了,但这段音频你要录着, 老爸保留随时发现不对劲追溯证据的权利。”
……
“你再给我说一遍, 你让我干什么?”齐廷观放下筷子, 一脸震惊, 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请求。
白昱邈非常殷勤地把火锅里的肥牛全都捞进男人碗里, 蚊子声哼哼:“哪天我录个音频,咱俩喘一喘,然后你叫两声,我给我爸交个差,齐活。”
齐廷观瞪大双眼,努力克制,“叫两声——是怎么个两声?”
白昱邈冥思苦想了一会,说道:“比如说,‘哎呦轻点’?”
齐廷观脸色一青。
白昱邈继续思考:“或者,‘老攻,再深’?”
他有些焦虑地在自己大腿上搓了搓手心,拍板道:“再加一句,‘老攻你真棒,你怎么这么大’!”
齐廷观脸黑如炭,白昱邈坚强地迎上男人的眼神,嘿嘿讪笑,“我觉得这三句差不多了。你到时候再自由发挥,啊啊几声,叫得浪点,我爸一准儿信了。”
齐廷观面无表情道:“好的,记住这三句。之后要是不能让你喊出这三句,咱俩就没完。”
白昱邈:“…………”
饭桌上的气氛一度濒临崩塌。偌大的齐宅里空气凝固,唯有火锅上方的热气诡异地波动着。
齐廷观深吸一口气,从兜里掏出屁股开线了的小白公仔狂捏解压。白昱邈看着公仔屁股里爆出来的棉花,心一动,“要不这样,你配合我录这个音频,我再送你一个新的小白公仔。”
齐廷观平静抬眸,“要不还是这样吧,我把公仔扔了,然后我们录个捏你的音频,连同你喝醉那晚求我的四个字,一起发给你爸。”
白昱邈楚楚可怜道:“按照你说的录,老白会家暴我的。”
齐廷观摸摸他的头:“按照你说的录,观哥也会家暴你。闭嘴吃肉吧。”
“那个,咳。”对面一直沉默的郝秃突然出声,他放下碗筷,伸手在二人眼前挥了挥。
困惑道:“你俩真的能看到我在这屋子里吗?”
“喂?喂?能听见我说话吗?我们在一个次元吗?”
齐廷观和白昱邈双双沉默,郝秃长叹一声,“给我一点做经纪人的尊严吧!我求求你们了。”
白昱邈闷声道:“好,我们不说了。”
他埋头吃白菜,头顶上缭绕着一层低落的小情绪。
齐廷观沉默了一会,叹口气,把盘子里小山一样的肥牛分过去一大半,怜惜地揉揉他的头,“观哥知道你的难处。日后你爸问起来,我去交代,你别放在心上了。”
“日后……”郝秃一言难尽地重复男人的话,心中荒凉,“感谢尊重,但是这个隐晦的表达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齐廷观终于忍不住,“再聒噪就把你下锅里。”
郝秃一哆嗦,默默低头啃萝卜。
……
转眼就到了杂志封面拍摄的日子,白昱邈早上五点钟被叫起床,一脸怀疑人生地跟着工作团队上了保姆车。
他还带了个大号拉杆箱,郝秃以为是小少爷自己用的东西,没多问就让人放后备厢了。
清晨的绕城环路行车平稳。造型助理轻柔地帮白昱邈打理头发,郝秃双手捧着咖啡,小口小口地喂小少爷醒觉。
齐廷观在旁边看得跃跃欲试,“要不我来喂吧。”
“您打住。”郝秃翻起一个冷漠的白眼,“今天是公开行程,棚外有粉丝,棚里有小雷达极度敏锐的时尚撰稿人,请你们从现在开启‘老板和他的小艺人’模式,忘记彼此的CP属性。”
齐廷观叹了两口气,只好又坐回去捏公仔。
小白的屁股被缝了两针,勉勉强强,还能捏个几天。
白昱邈困得眯着眼,止不住地打呵欠,“说真的,我开始有点后悔出道了。”
郝秃幸灾乐祸,“晚了!这才哪儿跟哪儿啊,我跟你说,你观哥当年小萌新时全年无休,每天平均睡三个小时,还要算上交通工具上的闭眼时间,你就说,心酸不心酸。”
“竟然还活着啊?”白昱邈闻言一脸担忧,伸手在齐廷观脸上捏了捏,低声道:“你身体还好吧?”
男人闷笑,“你心里该有数。”
“……”
困倦的白小少爷瞬间醒了神,车里的一应工作人员暧昧地笑。他脸红了五秒钟,逐渐恢复平静,轻声道:“哦,想起来了,一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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