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瑶孕前口味清淡, 孕后忽然变得喜吃酸辣重口, 而段菁菁从小也是口味偏重, 两人口味相投, 晚膳吃得很是愉快。
吃罢晚饭, 眼看暮色四合, 段三公主酒足饭饱, 回了下榻的碧清园。
静瑶则洗漱完毕换了衣裳,在殿中等候宇文泓驾临,先前春旺说了, 晚间皇帝还会移驾过来。
时候不久,就见门外响起通传,道陛下驾到, 静瑶忙去门外迎, 宇文泓下了御辇走近院里,看见温暖夜风里, 美人等候自己的身影。
静瑶见他到来, 忙乖乖福礼, “臣妾恭迎陛下。”他则心间一暖, 将人亲扶起来, 缓声道:“现在有身子了,就不必多礼了。”
她笑着跟他谢了恩, 又关问道:“陛下晚膳用过了吗?要不要叫小厨房加些点心?”
没容他答话,忽然一阵风吹过, 携着梨花的气息扑到脸上, 清香袭人。如今到了春暮,这梨花已是最后一茬了。
不过好在海棠接上了顺序,这几天已经开始绽放,幽幽宫灯之下,隐约呈现着美。
景色醉人,他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摇头说,“点心就不必了,朕在乾明宫都用过了,再吃下去,非得发福不可。”
他语调轻松,引得静瑶忍不住莞尔。见到她笑,他心里极舒坦,主动提议道:“走吧,陪朕去看看海棠。”
秉烛观花?难得他有如此好兴致,她便嗯了一声,命宫女们掌灯,随他去了园子里。
海棠几乎无香,花却格外妍丽,梨花味道好,只可惜素淡了些,他联想今日评定状元之时两派大学士截然不同的看法,很是感慨,不由得叹道:“世间难得两全。”
静瑶眉眼一动,略想了想,安慰他道:“陛下莫不是在说花?虽然它们并非完美,但各有长处,人懂得利用他们的长处,取长补短,也是很好的。”
嗯?听见她这样一说,宇文泓忽然有了主意,悄悄握住她的手道:“阿淳所言很有道理。”
她不知他刚才在考虑什么事,但见他现在这样说,便知道他是有了办法,并不再多言,由他握着手,继续往前走。
福鼎在前为二人挑着灯笼,倚波在他们身后跟着,静瑶方才已经换了房中穿的衣裳,倚波担心她衣着单薄恐会着凉,适时出声劝道:“陛下,娘娘,时候不早了,不如先回房?娘娘穿的单薄,若是着凉可就不好了。”
宇文泓闻言看了看,这才也注意到这一点,忙点头说,“那就赶紧回去,改天白日里再看花。”说着快走几步,将人领回殿中。
进了内殿,静瑶主动关问他,“陛下可要沐浴?臣妾叫人去备水。”
他说要,静瑶便叫宫人们准备去了,只是等待的时间里,他觉得无聊,见她亭亭立在面前,情不自禁的将人拉进怀中,轻轻亲吻,静瑶扭头想躲,提醒他说,“陛下,臣妾不能……”
他含糊道:“朕知道,只是亲亲,不做别的。”
话是这么说,可一旦厮磨起来,就越陷越深,他难以停手,一会儿下来,身下已是蓄势待发的昂扬模样,她也被弄得气喘吁吁,面色绯红了。
这可真是熬人啊!眼下只能看不能吃,他饮鸩止渴,却叫自己陷入更加难耐的境地,她纵然有心相帮,也是爱莫能助。
他贴到她耳边,哑声说,“还有一个多月,阿淳,我问过了,御医说,三个月以后就可以了……”
静瑶听得胆战心惊,红云顿时由两颊蔓延到了耳后,咬唇嗔他,“陛下怎么连这个都问,御医该笑话了吧……”
他又去亲她,含糊着说,“朕只是问你孕期该注意些什么,无意中提到的,再说,谁敢笑话朕?”
她使劲撑开他,提醒道,“陛下停下吧,再这样下去,岂不更难受?”
可他也是无奈,想挺又停不了,一时间犹如万蚁噬心,实在难耐。
看见他煎熬,她也着实不忍,想了想,只好硬着头皮道:“臣妾伺候陛下去沐浴……”
他就只以为她只是想帮他沐浴,还摇头说,“你现在双身子,怎敢劳动你?”
她脸愈加红 ,牵住他的衣袖,只管往浴房走,“陛下快来吧,臣妾有办法……”再具体的话,她可是实在羞于启齿了。
咦,宇文泓一顿,觉得似乎有情况,霎时间就像中了魔,在她身后乖乖相随。
很快,宇文泓便知道了,何谓她的办法,一时惊觉神奇,不过……他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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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万里晴空。
清晨伊始,奉天殿前便设好銮仪,文武群臣及诸贡士身着公服,分立丹墀两旁,礼部鸿胪寺已设好黄案,中极殿大学士阮宿捧出黄榜,置于黄案之上。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皇帝驾临。
眼看着前朝的传胪大典已经准备好了,而后宫碧清园里,段三公主也准备好了。
段濡尘作为皇帝的贵客,也受邀出席今日的传胪大典,一早就穿好礼服出门去了,段菁菁倒是想去,只可惜大梁规矩重,这个典礼不准女眷出席,她只好自己另想办法。
昨日寻了一身宫女的装束,此时穿在身上正好,她装扮完毕,自觉看不出什么异样,便带着灵儿出了门,一路往奉天殿走去。
灵儿心里还是忐忑,公主在自家王宫里调皮些也就算了,来别人家做客也还这样,万一叫大梁太后知道了,岂不要笑话大理国没规矩?于是试图在旁边劝她,“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这样万一叫别人瞧见,二王子肯定要说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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