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和杨令奇分手之后回到龙曦月身边。
文博远冷哼一声道:“胡公公怎么去了这么久?害得大家都在这里等你。”
龙曦月有些不满地瞪了文博远一眼,轻声道:“文公子说话还是留些神,毕竟是在外面。”
文博远心中越发不忿,真不知这胡小天用什么办法把公主给蛊惑住了,处处维护于他,连我说他一句都不行。
胡小天向龙曦月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只是感觉那书生可怜,所以多聊了两句,让您久等了。”
龙曦月微笑道:“我看你买了两幅画儿,给我看看。”
胡小天道:“等回去后再拿给您仔细欣赏。”
龙曦月点了点头,一旁文博远却极为不屑道:“粗陋拙劣,难登大雅之堂。”
胡小天差点忍不住将代表杨令奇真正水准的那幅画给亮出来,可想了想还是不要给他招惹麻烦的好,冷笑了一声道:“你所谓的粗陋拙劣在我看来却是大巧若拙,总比某些人自命潇洒,哗众取宠的画要好上许多。”
文博远被他直接说到脸上,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怒道:“你懂画吗?”
胡小天微笑道:“不怎么懂,也不怎么会画,不过自我感觉比起你还是要强那么一点点。”
文博远认为这厮根本是故意在激怒自己,所以不怒反笑:“话谁都会说,改天我倒要欣赏一下胡公公的画。”
龙曦月也没见胡小天画过画,文博远的花鸟画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料想胡小天未必能够胜过他,轻声道:“今晚出来是欣赏灯会,你们斗什么气?好好的心情都被你们弄坏了。”
胡小天道:“不是斗气,而是实话实说,我就是看不得别人自以为是,沾沾自喜,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你……”
胡小天道:“反正明儿也不走,我说文公子,咱们不妨打个赌,每人画一幅画,明天拿出来比比如何?”
文博远性情孤傲,向来目空一切,更何况是当着公主龙曦月的面,他大声道:“好!比就比!”
胡小天道:“那就让龙小姐出个题目吧。”
龙曦月不无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显然认为他对文博远的挑战毫无意义,她轻声道:“你们两个还真是有些无聊,紫鹃,你帮我想个题目。”
紫鹃道:“那就画我家公……我家小姐,谁画得更像就算谁赢。”
龙曦月俏脸一红:“胡说!”
胡小天哈哈笑道:“我看这题目不错。”说实话他还真有些害怕紫鹃提出画花鸟鱼虫啥的,毕竟他不擅长,山水他也不行,不过若是论到肖像画,胡小天自问自己的素描功夫拿出来显摆,肯定要秒杀一大片,以自己的强项对文博远的弱项,肯定是胜券在握。
文博远道:“好,就这么定了,明天午时咱们将自己的画拿出来。”
胡小天道:“那可不行。”
“不行?”文博远诧异道,旋即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之色,显然胡小天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画画比不过自己,所以知难而退,真是小人行径。
胡小天道:“既然是比赛总会有输赢,既然有输赢那就有个奖惩,咱们得赌点东西吧。”
文博远这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道:“赌什么你来决定。”
胡小天朝紫鹃怀中的雪球看了一眼道:“都是自己人也别伤了和气,咱们谁败了,谁就学两声狗叫如何?”
文博远稍稍一怔,心说这种阴损的主意也只能是这个太监才能想出来,以为我怕你吗?论绘画论文采,论武功论人品我哪样会输给你,明天你学狗叫是一定的,于是点了点头道:“好!”
“一言为定!”两人还击了击掌,算是把这件事彻底定下来。
此时前方锣鼓喧天,却见一条金光闪闪的长龙在人群中翻腾舞动,围观的百姓也因为龙灯的到来顿时兴奋起来,发出阵阵欢呼。
挥舞龙灯的全都是眼明手快、身强力壮、舞技高强的青年汉子,不顾天气寒冷,仍然赤膊绑腿与巨龙翻腾融为一体。灯不熄,龙不停,鞭炮不断,龙灯所到之处鞭炮不断,烟花弥漫,围观者水泄不通。
有的人家为了迎接龙灯进屋,门前排列大花筒炮三十六对,鞭炮数万响,望胆大者进院一试。龙灯进入院内,四周门外的花筒炮、鞭炮腾空爆炸,焰花四起。此时除龙灯各节有灯光外,其它灯光全熄。灯龙在鞭炮与焰火余光中飞舞,十分壮观。胆大的观灯者欢呼尖叫着从龙下钻过,这叫沾龙光,又据说龙是多子多孙的吉祥物,且“灯”又从“火”从“丁”,钻了龙灯,就可以人丁兴旺,日子红火。
胡小天忽然牵着龙曦月的手向龙灯下钻了过去,龙曦月发出一声娇呼,美眸因为快乐和兴奋灼灼生光,他们一动,文博远和那帮武士慌忙跟着钻了进去,胡小天带着龙曦月东拐西拐,那帮武士明明看到他们就在眼前,始终差了他们几步才能追上,却不知胡小天用上了躲狗十八步。
在龙灯下方钻了几个来回,胡小天方才带着龙曦月在龙尾处停下脚步,龙曦月一张俏脸变得绯红,娇喘吁吁,脸上荡漾着灿若春光的笑容。
文博远那群人这才赶了过来,文博远自然还是一脸怒容,不过当着龙曦月的面他也不敢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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