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踏入酒店的大门,白木由贵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看着那扇虚掩的门,他真想冲进去把陆大师拖出来啊。
沈曼歌态度依然非常温和,带着一种沉淀下来的坚持:“我会帮你转达的,但是阿惠其实做得也很好啊……”
“沈小姐,陆阿惠先生确实非常好,但是明天是要去安雄大师的设计所,这是陆大师之前特意和我确认过的行程……”白木由贵也感觉很为难。
安雄大师是目前世界上最具影响力、最为活跃的建筑大师之一。
他一生有着非常浓厚的传奇色彩,虽然他不是建筑科班出身,却开创了属于自己的一套崭新、独特的建筑风格。
陆子安一直颇为欣赏,当初在定下傀国的行程的时候,特地和白木由贵确认过会去安雄大师的设计所。
“抱歉,我不知道,我去问一下陆大师。”
带着三分诧异,沈曼歌低声和陆子安说了这件事情。
“啊……对。”陆子安搁下笔,眉心微皱,起身走出去和白木由贵道了歉:“非常抱歉,明天我一定会去的。”
得到了他确切的答复,白木由贵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感觉难以启齿,但背负着使命前来的他还是不得不小心地问道:“陆大师,请问,您有想过来我傀国定居吗?”
“定居?”陆子安摇摇头:“抱歉,我目前不会在哪座城市定居,未来的时间我可能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路上。”
“……好吧。”虽然有点出乎意料,但答案和他想的差不多,一样是否定的。
白木由贵取出一份文件,开始给他科普安雄大师的事迹。
虽然不甚明显,但字里行间还是有着一丝诱惑,大意是我傀国有无数这样杰出的设计大师,如果陆大师您能来我国定居的话,能面对面地与他们交流思想,岂不快哉!
陆子安虽然听出来了,却也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两人打了一会太极,陆子安手机又响了。
“抱歉,我接个电话。”陆子安看了一眼,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走到一边:“喂?你好。”
“喂你好,请问是……哈哈哈哈,不扯蛋,我啊,清橖!”清橖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但微微颤抖的声线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陆子安笑骂了一句,点了支烟:“怎么不方便,方便得很,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呃,还真有事找你。”清橖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问道:“听说,你接了长偃河西文化广场的单?”
都是老朋友,以前也一起共事过,尤其清橖这个人向来拎得清,陆子安也没想瞒着他:“是。”
以清橖的手段,他既然电话打他这来了,就是事先确认了的。
“还真是啊!”清橖低低地惊呼了一句,然后不说话了。
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一声清晰的打火机的声响,陆子安笑了:“怎么?”
“哎,果然年纪大了,被你这消息打击得手都抖了。”清橖自嘲了一句,直接将话题拐了回来:“兄弟,我就不瞒你了,我们公司想拿下这个单。”
当初的阳海市,陆子安所在的公司简直占了大半江山。
尤其有清橖和刘樱这对圈子里的“雌雄双煞”存在,更是将公司整体的业务水平又提高了一截。
虽然刘樱这个人脑子有点浑,但是她的设计那真是没话说。
他虽然做出了【馥兰】,但是这个工程一旦启动,那可不是一两年能完工的。
三五年……
有玉厄在前,又有各国虎视眈眈,他哪里有三五年能拿来空耗?
如果交给他们,他倒真的是放心的。
所以在短暂的思考过后,陆子安慎重地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清橖咧嘴笑了笑,微微颤抖着手弹了弹烟灰:“你只需要动动嘴皮子,比如说在我们竞标前,无意说一句我们很靠谱就行。”
“呸。”陆子安笑了:“清橖同志,你这不行啊,明目张胆地走后门呀。”
“哈哈,那有什么办法,都怪你腿太粗了啊,不抱不行了。”清橖虽然也在笑,但心仍然悬在半空:“真的,子安,跟你我也不兜圈子,都是行里人,有什么话透明些也省事——我个人觉得啊,我们更能充分理解你的筑造理念。”
曾经一起工作过几年的原班人马,如今若能以不同的方式重新合作,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这个想法在陆子安脑海里一闪而逝,不得不说,这个想法真的打动他了。
“好,我会好好考虑的。”
得了他这个回答,清橖松了口气,和他闲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怎么样?”刘樱激动地看着他。
“他说他会考虑一下,不过我听着他语气松动了不少,应该没太大问题。”清橖笑了笑,神情严肃:“接下来是一场硬仗,我们得加加班,努力拿下这个标。”
“要我说这么复杂做什么。”旁边的女子转着笔,手托腮悠然道:“不是说刘樱的闺蜜是这位陆大师的前女友吗,让她去打打电话拉拉人情呗,说不得……”
“我呸!”刘樱暴怒:“你拿我刘樱当什么人,又拿我闺蜜当什么人!”
尤其以诗雅那性子,只要一出面准会哭,如今她过得好好的,她做什么要去招惹她?
越想越气,这些年被清橖宠坏了的她当场就和人怼起来了,现场一片混乱。
最后的处理结果,是由清橖出面,直接将那个女子剔除出了他们的这个小组。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女的脾气也不小,当晚就直接曝出了陆子安和清橖所在公司的过往,直言他会徇私。
清橖在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晚了,各大媒体都已经爆出来了。
连脾气如好好先生的他,当场也忍不住暴怒,差点把桌子都给掀了:“这个……混账!”
“这,这怎么办。”刘樱急得团团转,又担心又后悔,眼圈红红的,眼里写满了自责:“都怪我,要是当时我能忍住就好了……”
“不关你的事。”清橖拉开衣领,有些烦燥但理智仍在:“她和我们三观不合,迟早会有这么一出的。”
现在事情还没发生到最严重的地步,虽然此时爆发出来他们必定损失惨重,但不得不说的是,至少此时他们对这个案子投入的精力还不多,就算因为这事撤出也不算太惨。
只是麻烦的是,要怎么给陆子安交待了……
清橖还没整理好思绪,陆子安已经得到了消息。
是卓鹏亲自打的电话给他的:“这事怎么办?要不……你出面澄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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