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广敏一枪封喉的愤怒反击,色勒莫赶紧横枪一挡,秦广敏的枪尖正中色勒莫枪身,色勒莫的枪柄乱颤,随即秦广敏的枪尖绕开枪柄又连续几枪又至。此刻已完全看不清秦广敏的枪,只有一条淡淡的茫光,那是他枪茫的锋茫。
而且色勒莫听到秦广敏的枪不断发出颤音。
和先前出枪不同。
于是色勒莫又故技重施,他右手持枪小心应付,左掌用隔空掌袭击秦广敏。但是此一时彼一时,此刻秦广敏手中“广陵枪”使到了极致,也快到了极致!
在应付色勒莫枪的同时,将袭来的隔空掌也都刺破。
然后枪势继续如最猛烈的骤雨朝色勒莫倾泄过来。
条条枪锋的茫光如发光的雨点在色勒莫周身闪动。
色勒莫越打越心寒,他现在完全被秦广敏压制住苦苦支撑。四周群雄为秦广敏助威打气的声音也一浪高过一浪。
苏轻侯眼中那凝重的目光又变得从容了。
苏锦儿也转忧为喜。
北边大棚中的秦多多,也终于放下悬在嗓子眼儿的心。
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情。
为她的哥哥骄傲。
秦定方及北府一干人,面色则越来越阴暗了。
尤其色勒莫的结拜兄弟和那些漠北高手,见此情形,一个个面目铁青。
又不知过了多少招,秦广敏又连破色勒莫几道隔空掌,又在电石火花间一枪急刺色勒莫胸膛。色勒莫大惊,慌忙用用枪尖点向秦广敏的枪尖,但是这次他枪尖却未对住秦广敏枪尖。秦广敏这次不光快,而且枪尖颤摆,让人难以捕捉。秦广的枪尖擦过色勒莫的枪尖,一枪刺在色勒莫握枪的手上。
细长的枪尖穿透了色勒莫手掌。
色勒莫的枪几乎脱身。
这家伙也真是个硬角色,手掌都被刺穿,硬是紧紧握着枪不撒手,免得当众丢人。
秦广敏一招得手,枪尖骤然抽出,继续刺色勒莫。色勒莫急退,而秦广敏前冲,身体来了个大劈叉,身体顿时矮了半截,右手持抢,整条臂膀笔直,这样加上枪的长度,正好一枪刺入色勒莫大腿,枪尖从色勒莫大腿穿过。
观战的人们更是亢奋之声此起彼伏。
至此,他们才真正见识了断魂枪的厉害。
大棚中的秦定方坐不住了,色勒莫的人更是人皆色变。他们用蒙语“叽哩哇啦”吼叫,也不知说些什么。
秦定方赶紧朝墨如山使眼色。
墨如山便急忙起身大声对场中喊道:“非生死战,胜负已决,不得伤人性命!”
林屹大声嘲弄道:“墨掌门可真是公正,刚才色勒莫对秦少主下杀手时候,墨掌门好像在睡觉。现在秦少主占优了,你倒醒的及时。也及时主持公正了……”
于是南境和众群豪纷纷附合林屹的话。有些人更是谩骂声响成一片。骂墨如山假公正,实偏向北府。
还有好多人叫嚷着,除非这个狂妄的漠北第一高手当众认输,不然此战就不能终止。
黯如山在群雄嘲讽谩骂声中老脸发青进退两难,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刻色勒莫如一匹受伤被激怒的狼,他发出一声厉吼,趁着秦广敏的枪刺入他大腿,受伤的手握着枪朝秦广敏脑袋刺去。
但是他枪尖距秦广敏只有几寸时候,色勒莫的枪骤然而停。
然后他缓缓低头,他一脸惊愕神色。简直让人难以置信,秦广敏的枪尖此刻竟然抵在他的咽喉上。
秦广敏面色冷的如生铁一般。
他手上稍发力,枪尖便刺破色勒莫肌肤。
几点鲜血在咽喉处渗出。
秦广敏只要再往里一捅,他咽喉就会被洞穿了。
色勒莫不寒而栗。
他想不通,秦广敏是什么时候抽出的枪,又抵在他咽喉上的!
终于色勒莫高傲头颅垂下,他黯然道:“秦少主枪法之快,世所罕见。色勒莫输的心服口服。”
秦广敏起身,但是的枪依旧抵在色勒莫咽喉处。
这时墨如山在秦定方施压下,也再顾不得脸面,他朝场中奔来。
色勒莫结拜兄弟索布达和那些漠北高手本来也想进场,被秦定方阻止。
墨如山是大会主持,进场无可厚非。
此刻本来群雄已经激愤不满了,如果索布达他们入场,怕会引起群雄失控群起攻击。
那时候就真是一场灾难了。
索布达和北府的人未擅自入场,南境和飘花山庄的人遂也遵守规矩按兵不动。
“秦少主枪下留人!留人……”墨如山近前,他好言对秦广敏道:“秦少主,胜负已分,色勒莫也当众认输,请少主收枪,不能坏了规矩。”
秦广敏道:“收枪……可以,解……解药!”
解药?!
墨如山一头雾水。
秦广敏对墨如山道:“色……色勒莫,和血,血僧,还有秦定方,知道。你去,问血僧要,我数十声,没有解药,我秦广敏就坏这规矩,当众,挑,挑了他……”
墨如山一脸惑然道:“秦少主,什么解药?”
秦广敏再不搭理,开始数数。
“一!”
色勒莫当然明白秦广敏要什么解药,他面色发黑,对墨如山道:“快去要!”
秦广敏又道:“二!”
墨如山便心急火燎赶紧回到大棚,将秦广敏的话传达给秦定方。
秦定方此刻内心几乎要疯了。强作镇定,朝血僧使了个眼色。
血僧脸上露出几许无奈神色,他掏出个小瓶,递给墨如山。
此刻秦广敏已数到了六。
墨如山又赶紧拿着小药瓶跑到场中,秦广敏已数到了九,墨如山赶紧将药瓶递给秦定方。
观战的群雄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很懵懂。
秦广敏拿了药瓶道:“你们……无耻,但是我秦……广敏,守诺。今日当着……着全武林分了胜负,我,饶你一命。下次,绝……绝不饶你!”
说罢秦广敏收枪,然后他转身,他在人们的欢呼声中朝南境阵营走去。
而色勒莫,则怀着一腔愤懑和耻辱,如一只斗败的公鸡朝北面大棚走去。
秦广敏走到苏轻侯面前,将那瓶药解药恭敬递给苏轻侯。他结巴着说:“解……解……解药……”
苏轻侯接过药瓶,他笑了。
这一刻苏锦儿也笑了。
笑的无比甜美。
苏轻侯伸出手在秦广敏头上摸了一下。
如当年摸年幼的秦广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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