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玉在记录本上记了下,因为他的师傅说过:诱拐寡妇案大多是光棍诱惑寡妇,两人“勾搭成奸”开始的。所以要留个心眼。
“这几天你帮我多看着王寡妇家。”李子玉叮嘱了下,和柳嫂子道了别,又向前面走去。
赵贵在刚才的谈话中一直没吭声,除了抓了几下裤裆外就和个木头人似的,这会突然开了口,嚅嚅道,“阿玉,年纪大的女人不……不……不好吗?”
李子玉没料到木纳老实的赵贵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来,吃了一惊,再想他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总不见得是“童子鸡”,笑道:“没什么不好啊,只不过大户人家纳妾,不论寻欢还是延嗣,总要年轻貌美的才是;若是要行采战之术的,就要少艾的女孩子。哪有找烂熟妇人的。”他打笑道,“你这么说,必然是知道这等妇人的好处喽?”
赵贵红着脸摇头道:“我?我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呢,如何知道她们的好处?”
原来这赵贵心里一直藏着一个女人。他原在城里打短工为生,经常出入几家大户人家做苦力帮工。有活的时候管家派人来叫,干个一天半天活,混两顿饭,给几个铜板。有时候运气好,会得些府邸里不要的旧物旧衣。转卖出去也能赚几个小钱。
其中有一家大户钟老爷家,家中有个粗使的仆妇姓乔。年轻的时候颇有几分姿色,被老爷勾搭过。不过运气不好,老爷玩了七八年腻味了,也就丢开手不闻不问了,没名没份不说,被早就忌恨的大太太直接打发到后院来干粗活了。
赵贵常去干活,和乔姐交集多了,少不得产生了男人的三大错觉之一:“她对我有意思”。有时候看到乔姐在忙,也赶着上去出力,献个殷勤。乔姐乐得有人帮忙,自然也是悦色以待,胡乱叫几声“贵哥”。把个阿贵乐得找不到北。晚上一个人空虚寂寞干那事的时候,满脑子想得都是乔姐。
不过想娶乔姐却很遥远,乔姐是钟老爷家的奴婢――想娶大户人家的奴婢,要付一笔身价。乔姐已经不是妙龄女郎,身价有个三四两银子也够了。可是对赵贵来说,他打生下来连一两的小银锭都没过过手。哪里去寻觅这笔钱。
要说存钱,那更是天方夜谭,他和他老娘两个都是做一天吃一天。若是一天没活干,便要挨饿。
日子便一天天的混过去了。他娘没什么指望,只是希望他能说个媳妇,闭眼前能抱上孙子。这在外人看来就是痴人说梦,他们往往会说,“什么?!阿贵还想讨婆娘?那我不是能当驸马爷了!”
每当此时,阿贵总是会涨红了说:“钟老爷府上乔姐对我可好着哩!每次额去帮工,总是给额眨眼睛。”
众人笑道:“哈哈,你阿贵吹牛也靠点谱,谁不知道乔姐是钟爷府上苟师爷的相好!”
赵贵总把这些话当作中伤,他笨嘴拙舌的也不反驳。坚信乔姐是喜欢自己的。等着他凑钱去娶她。
直到有一天,他去钟府里干活,在后院劈柴,尿急了去柴房的旁的僻角撒尿,听到里面乔姐“嗯嗯啊啊”的痛苦呻吟声,以为她有什么病痛,赶紧推门闯了进去,却见乔姐被苟师爷压在一张破桌上,“哔哔”撅得老高,胸前的“哔哔”随着苟师爷的撞击剧烈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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